三火老道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里了,“貪”這個字,實在慣不得!
回想起打麻將的那段經(jīng)歷,自打一見到百萬億的冥幣開始,那三個爛賭鬼已經(jīng)有了貪念,麻將打起來也開始變了性質(zhì),逐漸往“騙”的方向發(fā)展了起來,而且根本填不滿它們的胃口。品書手機端 m.vodtW.com
可如果一開始我不是個“肥羊”,拿出手的也全都是小額紙錢,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再或者說一開始我反抗,點破它們詐胡,或許后來也不會讓它們明目張膽的騙錢了。
那個特殊的地方,“貪”字很可怕,現(xiàn)實又何嘗不是呢?
正在我正感嘆的時候,三火老道這里卻又變了個態(tài)度“不過,禍福相依,你這么強勢,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按照我之前的想法,盡量妥協(xié),把它們哄高興了,滿足以后不會再糾纏方天晴了?蛇@畢竟是爛賭鬼,鬼話難信,難保它們不會哪天卷土重來,又要拉著這小子去打麻將!現(xiàn)在好了,你代替方天晴給它們一頓臭揍,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知道你這里不好惹,料想它們以后也不敢再來了。”
“合著我這是一勞永逸。 蔽矣行┛扌Σ坏,柿子撿軟的捏,這句話可不止適用于普通的人啊。
說到這里,趙露露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三火道長,火哥剛剛,真的是見到鬼了嗎?這世界還真的有鬼嗎?”
“那還有假?”我有些不以為然。
趙露露這妮子能有這一問,也實在不怪,她本是無神論者,但今晚我們談?wù)摵徒佑|的卻全部都是鬼,她能接受才怪了。
本來我還指望三火老道能給她確認(rèn)一下鬼神說呢,可是沒想到,這個臭道士竟然回答說“嘿嘿,鬼神這一說,本虛幻,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如果打從心底里相信鬼神,那林焱剛剛是見了鬼,跟鬼打麻將,甚至動了手!可如果你不信鬼神說,你也可以把他所遇到的一切都當(dāng)成是催眠!”
“催”一聽這個詞,我腦門瞬間落下了幾道黑線。這叫什么回答?好歹他也是個道士吧,不能把話說的堅定一些?還催眠呢!
可趙露露卻恍然似的點頭“如果是催眠的話,那你的銅鈴聲,應(yīng)該是催眠指令的媒介了吧?”
“嘿嘿”三火老道只是賤笑,卻根本不肯再多做回答,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哼”
這時候,紙糊麻將桌的另一面,躺在另一張黃紙的方天晴終于也醒了過來。
聽到聲音,我們趕忙打斷了所有的交談,圍了過去。
這小子,應(yīng)該是接受能力差了些,我都醒來這么久了,可他之前卻一直都在昏迷,直到現(xiàn)在才轉(zhuǎn)醒。
“有點頭暈,有點頭暈”醒來以后,這小子直接用雙手捂著太陽穴,看樣子似乎不大舒服。
不過我沒有在意什么,之前我醒來也有過這種頭暈的感覺。一直等他好些了,放下了手,我這才問起“天晴,你怎么樣了?”
方天晴一聽我的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了看我,然后搖頭說“是暈點,其他沒事”
又揉了揉太陽穴,這小子才緩緩地坐了起來,單手撐著地,傻笑著說“林哥,你太霸氣了,連鬼都敢抽!”
“你什么時候醒的?”
“我剛醒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我有些疑惑了。
解釋的人是三火老道“不怪,你畢竟是用的他的生辰八字,雖然是代替他出面,但他也不能閑著,在那個地方你們兩個的感官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以你為主導(dǎo),他只能被動看戲罷了!
“哦”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后又說“你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
“”
三火老道白了我一眼,不肯說話了,反倒是趙露露解釋了起來“通俗來說,那段時間里,天晴像是躲在你身體里的看客一樣,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著!”
“對,是這個感覺!像是看著第一人稱的立體電影一樣!”方天晴也補充了一句。
解釋到這一步,我們也全都聽了個明明白白,心里地不由得對三火老道又多了幾分佩服,竟然連這都做得到!
說完了這些,方天晴卻又怯怯的問了“那么道長,我現(xiàn)在安全了嗎?”
三火老道沒再開什么玩笑“自然,剛剛還跟林焱說呢,林焱替你打麻將,給它們留下了一個兇神的印象,怕它們是以后也不敢來找你了!”
“真的?太好了!”方天晴一聽,笑了,笑容透著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這些日子來,也真是苦了他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當(dāng)初干的蠢事,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了
在跟那三個爛賭鬼打麻將的時候,我只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但具體有多久,我根本沒個時間概念,現(xiàn)在騰出空來看了看時間,原來才過去兩個多小時。
既然問題都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現(xiàn)在也不想再從這里多待了,等方天晴略作休息以后,我們收拾起了東西,踏了回程,F(xiàn)在時間是凌晨兩點多,趕回家還能來得及睡個晚覺。
在來時,我們路過汀九村,只感覺壓抑和點點恐怖,但在返回時穿過這個村子,我卻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了。
一行人順利穿過汀九村,走山路離開這里,又走了段時間來到了附近的馬路,現(xiàn)在時間基本攔不住車,我們索性用打車軟件叫了兩輛商務(wù)車過來。
雖然說屯門公路的傳說太過恐怖,而且也有過太多的車禍,但翻修過后情況已經(jīng)得到了改善,司機們基本也都不會避諱這個地方,我們大半夜里打車,這單子幾乎是被搶到的。
等待了不久,商務(wù)車來到以后我們各自抱團打算車了,可是方天晴卻猶豫了起來,眼神多少帶著一些愜意。按照他的說法,之前坐這種車,出事的幾率太高了,現(xiàn)在心里都已經(jīng)有陰影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說“放心吧,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生活可以恢復(fù)原樣了,大膽一些吧!”
“好,謝謝林哥!”
說完這句,方天晴深吸了一口氣,總算一頭鉆進了車?yán)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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