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都往后退!”一邊跑著,我還一邊跟其他人喊著。
他們也不傻,知道有危險,調(diào)頭就趕緊往回跑。這時候,曹萬軍終于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不用段三狼拖拽著,自己就站了起來,跟著我們就往回跑。
后面,那些樹藤的數(shù)量很多,但移動起來速度卻很慢,遠(yuǎn)不及我們跑動的速度。這個地方,草木叢生,遍地石塊,我們跑起來也受限,十多秒的時間里也才跑了二十來米。
不過,這二十來米過后就已經(jīng)是安全距離了,身后雖然有危險,但根本無法觸及到這里。感受到這一點,我直接就叫停了他們。
跑的時間并不長,距離也很短,但似乎是因為剛剛受驚的緣故,他們幾乎全都在喘著粗氣;仡^看去,十多米外,上百根藤蔓正在那里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就好像是一個觸手怪物一樣。
但植物畢竟是植物,它鬧得再歡,能延伸的范圍也十分有限,根本就觸及不到我們。
看到這里,我算是松了口氣,不過對這種植物,我也十分好奇,挺著膽子稍稍靠近了一些,順著這些樹藤就照射了過去,結(jié)果在瘴氣能見度范圍的盡頭處,發(fā)現(xiàn)了一棵如同骷髏一樣的怪異植物。
這種植物,沒有主體的樹干,就好像是用樹藤圍繞起來的一樣,扎根巖石下,勉強用上百根樹藤組合成了樹的外形,高約三米,手電燈光下我甚至都能看到因為排列不夠緊密而露出的縫隙。而這些張牙舞爪的樹藤,也就是這棵怪樹的“樹冠”了,全體都在暴動,就跟瘋了一樣。
神堂灣下,奇怪的事物還真不少!
“這什么東西啊,看上去怎么這么嚇人?”這時候,鐵蛋用燈光指著那些樹藤就納悶了起來。
趙露露則回答說:“一般能主動活動的植物,不是為了生存就是為了獵食,這東西剛剛襲擊軍哥,應(yīng)該屬于后者,不是食人樹就是食人藤吧!”
“不是樹妖嗎?”曹萬義補充了一句,不過卻沒有人去接他這個話茬。
曹萬軍則慶幸說:“不管是食人樹還是什么東西,它總歸還是植物,不能移動,我們跑得快,它拿我們也沒辦法!”
我默默點頭,承認(rèn)了這一點。
可趙露露卻說:“植物就不能移動了?那可未必!就我所知,戈壁灘上就有一種常見的植物,叫做風(fēng)滾草,這就是一種能移動的植物,當(dāng)干旱來臨時,它就會把根從土里收起,整個團(tuán)成一團(tuán),隨風(fēng)滾動,等待春暖花開,或者有了適應(yīng)的環(huán)境才會重新扎根!
這風(fēng)滾草,其實我也聽過,只是從來沒有見過,聽她說完,我尷尬的回過頭說:“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那種植物吧?”
嗖嗖嗖......
可是,我剛剛說完,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樹藤竟然全部都縮了回去,我趕忙回身用手電觀察了一下,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這種如同骷髏一樣的怪樹,竟然真的把樹根從地下拔了出來,跟所有的樹藤一起彎曲起來,組合成了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球體,而球體表面則留存著十幾根一米多長的樹藤,看上去十分古怪!
“露露,這次可是你烏鴉嘴了!”我苦笑了一聲,趙露露剛剛說完風(fēng)滾草,這怪樹就跟風(fēng)滾草一樣抱成了一團(tuán)......
趙露露也冤枉啊:“這能怪我嗎,就算我不說,它也一樣會動。
“......”
我一陣無語,索性也不去較這個真,只是專注的盯著那棵怪樹......現(xiàn)在叫它藤球應(yīng)該也不為過。
這藤球在抱成一團(tuán)以后,似乎也有一段適應(yīng)時間,不過很短,我盯著它剛剛看了沒多久,它留在外面的樹藤就擺動了起來,整個藤球也向我們滾了過來。
“快跑!”
我趕緊一聲大喊,攆著他們就繼續(xù)往回跑。
其他人哪里還用我提醒啊,調(diào)頭就跑開了,結(jié)果這直徑一米有余的藤球,愣是攆著我們八個人在跑,這一幕說出去也挺滑稽了。
不過,親身經(jīng)歷的時候,可一點滑稽的意思都沒有,那藤球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它的攻擊力怎么樣,我實在不清楚,不過既然是出現(xiàn)在神堂灣下,想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真讓它給攻擊到,估計也有我們受的了。
之前樹藤移動的速度很慢,可是抱成球以后,滾動起來的速度卻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這東西無視地形的限制,速度上竟然比我們還要快一些!
它本來距離我們就不遠(yuǎn),再加上這速度差異,很快它就要追上最后面的我了。
我急得一聲大喊:“散開跑!”
喊完,我直接來了個急轉(zhuǎn)彎,而那藤球畢竟是植物,哪里有什么思考的方式,筆直向前就滾了去,跟我?guī)缀跏遣良缍^。
其他人聽到命令,立刻就撒丫子了,四面八方的散了開。這下子,藤球亂了,跑到中央以后就停了下來,似乎是不知道該去追誰了。
我也停下來,看到它這狀態(tài),正樂呵呢,突然這藤球就認(rèn)準(zhǔn)了我,沖我就滾了過來!
“你妹!”
我有些瞪眼,不過沒辦法,被它攆著,我只能繼續(xù)跑,而且每跑一段距離我都會繞個大彎,每次都能把它甩開,可每甩開它一次,它都會重新選擇方向開始追我,就跟咬定了我一樣!
“你他大爺?shù),沒完了是吧?”我急得直罵街。
而其他人,知道了這藤球的目標(biāo)以后,反而停了下來看戲,氣得我直咬牙。
好在趙露露反應(yīng)夠快,沖我大喊道:“火哥,把它引到河里!”
我聽得眼前一亮,躲過了一次藤球的襲擊以后,瞅準(zhǔn)了溪流就跑了過去,停在了溪流邊沿,等那藤球又追上來以后,我側(cè)身就跑開躲了過去。至于那藤球,可就沒這么靈活了,直接一個猛子就栽進(jìn)了水里。
神堂灣下這條河,有多可怕我們可是親眼見過的,任那藤球多么堅韌,也根本抵不過這溪流的低溫,結(jié)果栽進(jìn)去以后,整個藤球都開始迅速結(jié)冰。這一過程里,藤球似乎也知道怕了,未結(jié)冰的部分都快速伸展了開,張牙舞爪的擺動,似乎是在掙扎。
可是,再掙扎也沒用,冰凍還在繼續(xù),而且越來越快,十多秒后,即便是伸展最遠(yuǎn)的樹藤,也在不久后徹底被凍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