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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早點休息吧!”段三狼也用無線電回應(yīng)了一聲。

  我們在下面雖然驚心動魄,但這些遭遇,我們卻不想跟段小雅細說,省的她再擔心,要說也得等任務(wù)結(jié)束了。

  通訊結(jié)束以后,我們在下面也沒了其他事,吃了些隨身攜帶的干糧,然后就圍坐在了一起,商量起了明天的事情。

  而正商量的時候,周圍的霧氣卻逐漸濃郁起來,到頭來能見度只有幾米,就連手電燈光都照射不穿,僅僅只能勉強看清對面坐著的人。

  鐵蛋撓著頭,一副不爽的樣子說:“怎么這會兒的霧這么大了?”

  我微微點頭說:“正常,神堂灣下濕氣重,一早一晚的霧氣都很濃的。這里還只是第六層石階,估計再往下,這霧只會更濃,有可能會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這么嚴重?”張愛國呆愣楞地問。

  我攤了攤手,苦笑了一聲說:“是啊,剛剛商量的時候我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明天早上我們還不能立刻行動,得等霧散開一些才行,不然太危險。耽誤了那段時間,我估計明天也不見得能回到山崖!

  “什么?這么陰森的地方,我們還要再多待一天?”馮高遠滿臉的苦澀和不樂意。

  這次是趙露露回復(fù)的:“拜托,你們是雇主,這任務(wù)也是你們下的,我們只是陪同,要喊冤也應(yīng)該是我們喊吧?”

  我笑了笑,跟著打趣說:“沒錯,你們要不想在這里待了,可以早點說一聲,就算抹黑攀援,我們也給你們帶上去!”

  “別,都到這里了,再咬咬牙堅持一下,或許就能到谷底了!”曹萬軍趕忙拍死了我這一說法,看樣子是不達谷底誓不罷休了。

  我們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是雇主呢,他們要瘋,我們也得陪他們瘋。

  商量的時間并不長,等霧氣上涌以后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就散了會。可是正當我們打算回帳篷休息的時候,突然......

  “殺!”

  “殺!”

  咚!咚!咚!

  乒乓乒乓......

  我們之前在神堂灣觀景臺上聽到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人喊馬嘶,戰(zhàn)鼓雷鳴,金屬碰撞,儼然一副古戰(zhàn)場的聲勢!

  不過不同的是,當初在觀景臺上我們聽這聲音,比較隱約,但這第六層石階上卻很清晰,幾乎每一聲喊、每一聲鼓都能聽得到。戰(zhàn)爭,似乎就發(fā)生在我們不遠處,閉上眼睛聽聲音,都能腦補出古戰(zhàn)場的慘烈畫面。

  而聽著這些聲音,我的心跳速度也隨著進一步加快了幾分,這聲音里面,似乎透著一些危險。

  朦朧霧氣下,我們面面相窺了一眼,對這突如其來的戰(zhàn)場聲都有些不大適應(yīng)。

  隔了有段時間,鐵蛋才問起:“外面起風下雨了嗎?怎么突然又出現(xiàn)這聲音了?”

  我也接話說:“起沒起風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沒下雨,完全沒感覺到有下雨的跡象,這些戰(zhàn)場聲音的聲源,好像還得往下!”

  “那不就到谷底了嗎?”曹萬軍聽了以后,有些激動,也有些害怕。

  “谷底的聲音?難道傳說是真的?”馮高遠也是一副驚奇的表情。

  趙露露則揉著太陽穴說:“拜托,怎么可能?”

  “真有可能!”曹萬義卻推了推眼鏡,又開始了他的言論:“之前懷疑聲音是錄音和風聲,但你們也體驗過了,下神堂灣很難的,怎么可能會有軍隊在這里操練過讓石頭和空氣錄音?風聲的說法更不切實際,什么風能吹到谷底?曾經(jīng)也有專家判斷說是水流聲,可是聲源在谷底的話,這個說法也有些說不通。既然科學解釋不了,那就只能參照傳說,我們這趟下去,很有可能會遭遇向天子的陰兵軍隊!”

  好家伙,這曹萬義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我都有些佩服了。不過,他說這話,好像實在有些不應(yīng)景,就連趙露露都不想跟他辯駁什么了。

  不管怎么樣吧,這些古戰(zhàn)場的聲音,的確透著一些不尋常,我們在第六層石階上聽著,都有些心驚。

  好在這聲音也沒持續(xù)太久,大約二十來分鐘后就消失不見了。

  聲音是消失了,但我們心里卻有些不大舒服。最開始是鐵蛋他們兩個見到人臉,后來又是我背來一個詭異的小女孩兒,剛剛又聽到古戰(zhàn)場的聲音,我們不就想在這里過個夜嗎,怎么就這么熱鬧?

  神堂灣下,還真是不大安生,我們在這里兩眼一抹黑,沒有守夜的人,怕是根本就睡不下去。于是,我們單獨又商量了一下,決定出了輪流守夜的順序。

  輪流守夜這種事,雖然每個人守的時間都不長,但半途中被叫醒的感覺也的確不舒服,多少也影響睡眠,最輕松的,應(yīng)該還屬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守夜的人了。

  我和曹萬軍兩人因為要打頭陣,最需要充足的精力和體力,就被安排在了這兩個順序上,其他人另作商量。

  商量完畢,我們回到帳篷休息了一陣,到了時間以后,我就開始外出守夜了。

  守夜過程,說起來也簡單,就是裹緊點衣服往那里一坐,看著點周圍,沒什么異動的話還是很輕松的,我閑坐了一個小時,然后就給段三狼招呼醒了,自己睡了下去。

  睡夢中,我卻又來到了那個漆黑的天坑下,懸在空中,周圍除了手電的光亮外,幾乎什么都看不到。雖然是在做夢,但夢里我也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心里十分好奇,想要盡量往下看,試圖看清下面到底有什么。

  可就在這時候,天坑下卻又傳出了一聲恐怖的怪叫,有些像是野獸,也有些像是蛇嘶。緊接著,黑暗中就又出現(xiàn)了一雙燈籠大小的眼睛,閃爍著冷光,即便是在夢里,也看得我渾身都有些發(fā)寒。

  跟上次一樣,夢到這里,我直接就被嚇醒。睜開眼一看,我依然還在帳篷里,鐵蛋他們?nèi)齻也全都在睡覺。我們幾個守夜全都在上半夜,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到了下半夜了。

  知道是夢,我長出了口氣以后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后,我腦海里卻還在不斷回想著這個噩夢。要說做噩夢,那很正常,誰都會有做噩夢的經(jīng)歷,但重復(fù)做一個噩夢,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