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這次也真是多虧你們了,之前我還是小看了神堂灣,這下面比我想象的還要陰森不少,如果沒有你們陪著,估計我們根本到不了這里,半途中就得撤退了。”正在我默默感受著周圍情況時,曹萬義卻突然感嘆了起來。
他這么說,我也不反對。事實上,別說他們了,神堂灣下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吸引我們的事物,要不是有他們的任務(wù),恐怕我們半途中也得跑路了。
現(xiàn)在可好,兩個隨時可能半途中撤退的隊伍湊到一起,中間多了這層雇傭關(guān)系,反倒堅持到了這一步,而且看情形還要繼續(xù)往下堅持很久。
腦海里閃過這些想法,我自嘲一笑,打趣說:“這才到哪兒啊,下面情況只會更糟,我們現(xiàn)在撤退也不晚啊!
“別,都堅持到這一步了!”曹萬軍立馬否定說:“況且我們可是二十萬雇傭的你們啊,就這么退走了,那二十萬我們也得心疼。
好嘛,這家伙,真會榨取我們的勞動價值......
隨便聊了幾句以后,我們就又沉默了下來,一邊休息戒備,一邊等待。我在上面給曹萬義支的那招似乎也起了效果,我們兩個在下面等了只半小時左右,段三狼和曹萬義就順利落了下來。
“兄弟,沒事吧?”曹萬軍趕忙上前問了起來。
曹萬義用手腕上的布料擦了擦眼鏡,看了看曹萬軍說:“沒事,就是這下面的氛圍,還真是不大好接受!”
段三狼則面不紅氣不喘的,收起裝備以后就向上匯報了一遍。
隨后,就是趙露露和馮高遠兩人了。跟曹萬軍對調(diào)了一下位置,現(xiàn)在這一組的綜合實力上,已經(jīng)算是我們隊伍里最差的一組了?墒牵筋^來我卻好像有些小瞧了馮高遠,他跟趙露露兩人前后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順利下達了第六層石階,比段三狼他們還要快不少。
最后就是鐵蛋和張愛國了,這兩人原本我并沒有擔心什么,可是沒等他們兩個下降多久,無線電里就傳出了鐵蛋的聲音:“隊......隊長!山腰上有張臉盯著我們看。
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傳染的,這小子說話竟然也帶著點結(jié)巴了。
他的話,我們卻沒放在心上,只是回答說:“我們也看到過啊,跟你說過了不用害怕,那就是一只不知名的怪鳥,對我們沒敵意的!
“不......不是的!這......這真的是一張臉,一張......一張慘白的人臉!”這次說話的是張愛國。
我聽了以后,沒有立刻回答什么,瞇起了眼睛,心里多少有點擔憂。而曹萬軍卻說:“愛國,你們真是自己嚇自己了,那真的是一只鳥,你們仔細看看,后面還有茸毛,而且下面就是鳥巢,還會騙你們不成?”
“軍哥,我們不傻,這他-媽真是一張臉啊,下面空空蕩蕩的,別說鳥巢了,就連鳥身子都沒有!我靠,那人臉還在沖我們笑!”這次輪到鐵蛋說話了,聽聲音,似乎已經(jīng)挺害怕的了。
這下子,我是真有些不放心了,鐵蛋怎么說也跟我們一起探險這么久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沒見過,沒理由看錯。
難道他們真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想到這里,我直接就站了起來,端著手電往上面照著,但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
這時候,趙露露終于也開口了:“鐵蛋,愛國,你們兩個別著急!這段距離我們?nèi)M都走過了,放心沒事的,你們先下來,別去看那張人臉!”
難得她沒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跟鐵蛋犟。
“好,我知道了!”而鐵蛋也像是找到了方向一樣,說完以后就中斷了通訊。
我們卻只能在下面干等,出了這檔子事,我們都有些坐不住,等待中不免有些煎熬。
似乎是因為太害怕那張人臉了,鐵蛋和張愛國兩人下降的格外迅速,前后只用時十幾分鐘就站到了我們跟前。
卸下裝備以后,鐵蛋這小子連忙就竄到了段三狼的身旁,似乎待在他旁邊才會有安全感。而張愛國則找到了曹萬軍,明明說不利索,卻還在問著:“軍......軍哥,你們確......確定那是鳥嗎?”
張愛國一副篤定的口吻說:“那當然了,我們可親自看到它飛出鳥巢的,雖然沒看清身子,不過大體輪廓就是個鳥類的樣子。”
鐵蛋這時候探出頭,辯駁說:“可是我們用頭燈看了很久,那的確只有一張人臉,下面懸空,什么都沒有,鳥巢和鳥身全都沒看見,而且還沖我們笑,笑的我們心里都有些發(fā)毛!”
“嗯?這可就怪了!”曹萬軍倒是沒有太堅持自己的觀點,現(xiàn)在卻有些迷茫了。
我趁機插嘴,問了一聲:“萬一,我們看到的并不是一張‘臉’呢?”
“什么意思?”曹萬軍皺起了眉頭。
我進一步猜想說:“神堂灣歷史上有過不少探訪者,很多人都沒能走出去,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其中一些人怨氣太重,留下的鬼魂?”
“咦......”鐵蛋當即就被嚇了一跳,直接就抱住了段三狼的胳膊。而曹萬義卻推了推眼鏡,雙眼都有些放光:“我看,很有這個可能,說不定那張人臉真的就是鬼魂!”
“哈,火哥,這里的氛圍本來就夠陰森了,你還挑這種頭,不嚇人嗎?”趙露露不樂意了,我生怕這姑娘跟我翻臉,趕忙舉手投降。
壓住了我以后,趙露露才又問起:“鐵蛋,你們兩個確定不是因為太緊張,看錯了吧?周圍沒有鳥巢,那總有樹木吧?”
“那倒是有不少!辫F蛋訕訕點頭。
趙露露則說:“我說吧,你們兩個多半還是自己嚇自己,可能是那種怪鳥站在了樹上,體色又跟周圍的樹木一樣,你們兩個又被它的臉給嚇到,太緊張了!”
說完以后,鐵蛋和張愛國兩人面面相窺,似乎都還有些疑問:“真的嗎?”
她的說法倒不是沒有可能,但其實仔細推敲的話,卻也有些疑點解釋不通。不過有了這種說法以后,鐵蛋和張愛國兩人明顯也松了口氣,閉口不愿再談人臉的事,這件事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