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水噴下,明顯可以見到孫組長顫抖了一下。
可是孫建新卻不樂意了:“喂,你干嘛呢?”
鐵蛋不理他,又繼續(xù)跑到了蔣曉梅的旁邊,將嘴里剩下的水全部噴到了她的臉上。這小子,倒挺會省水的,一口水噴倆人......
“喂,你再搗亂信不信我翻臉?”終于,孫建新暴起了,竄到鐵蛋身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
鐵蛋卻滿不在乎,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然后白了他一眼說:“什么叫搗亂啊,我?guī)湍憬行阉麄儾恍邪。俊?br />
“可是你這......”
“咳咳......”
孫建新也是關(guān)心則亂,對鐵蛋的做法很反感,但是他的話都沒說完呢,孫組長那里卻劇烈咳嗦了一陣,睜開眼喘起了粗氣。
聽到聲音,孫建新立刻就露出了一臉的激動模樣,放下鐵蛋以后干嘛就竄到了孫組長的身旁:“組長,你醒啦?”
孫組長現(xiàn)在有些懵:“建新?你......我......這是......”
沒等孫建新回話呢,蔣曉梅那里也醒了過來,不過這姑娘卻沒有咳嗽,反而突然一下坐了起來,就跟夢游似的,然后才喘氣了大氣,迷茫的看著我們。
鐵蛋蹭了蹭鼻子說:“瞧吧,還是我這法子管用!”
孫建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激的看了鐵蛋一眼,然后看著孫組長傻笑了起來。
而孫組長和蔣曉梅也不知道昏過去多久了,這突然醒來,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周圍的信息,看上去不免有些癡呆似的。
我到現(xiàn)在才得空仔細瞅了瞅他們兩個,孫組長年過四十,身材略顯消瘦,面色憔悴,衣服上留下了不少劃痕,就連臉上都有著幾道血痕,頭發(fā)略微有些散亂,看上去不免有些狼狽。蔣曉梅大約有二十四五歲,黑不溜秋的,但面容姣好,看上去還蠻漂亮的,這姑娘也跟孫組長一個樣,身上不少劃痕,臉上還帶著些憔悴。
觀察過了一陣,孫組長才緩過神,問出了系統(tǒng)的話:“你怎么在這里?他們是誰?我記得之前是被古怪的藤蔓襲擊,綁到樹上了,現(xiàn)在怎么來到這里了?”
他這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就是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同姓孫的緣故,孫建新對孫組長是格外的敬重,樂樂呵呵的就解釋了起來:“他們是救援隊的人,專門來救我們的,我們失散以后,我悶頭亂撞了幾天,撞到了他們,就跟他們一起行動了......”
接下來,孫建興用了段時間,專門繞過陰兵借道和積木、大頭他們的情況,把我們搜尋孫組長和蔣曉梅的過程簡單說過了一遍,包括我們上樹救人,然后拼命逃亡,全都說無遺漏。
孫組長和蔣曉梅兩人聽得是目瞪口呆,好一段時間以后才緩過神來:“這么說,我們沒記錯?的確是有這么一種會動會捕獵的藤蔓抓了我們?”
我回答說:“沒錯,我們發(fā)現(xiàn)你們的時候,只是被捆在古樹上,估計過幾天我們不來,你們就得被帶上寄生藤的主體吞食掉了!
“嘶......”
可能是我說的這個結(jié)果太嚴重了些,孫組長和蔣曉梅聽了以后,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隔了好一段時間,孫組長才鄭重的跟我說:“這次的救援隊,你應(yīng)該是負責(zé)人吧?謝謝你了小伙子!對啦,你叫什么名字?”
我攤了攤手說:“我叫林焱,只是探險隊的隊長,不是救援隊負責(zé)人,真正的負責(zé)人在那里!
說著說著我就指向了鄭吒,而鄭吒也適時打了個招呼:“孫組長,你好,我是鄭吒!
孫組長又趕忙感謝了鄭吒一遍。
等他說完以后,趙露露才問起:“對啦,孫組長,小梅,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情況?跟隊員分散以后,為什么還要孤軍深入到這么個地方來?”
孫組長和蔣曉梅面面相窺了一眼,苦笑了一聲才解釋說:“我們也不知道啊,當(dāng)初一團迷霧幾乎遮擋住了我們的眼睛,然后就感覺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處在一種迷茫的狀態(tài),就好像是夢游了一樣,霧氣散去,卻發(fā)現(xiàn)場景完全變了,我身邊只有小梅,其他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蔣曉梅也接話說:“沒錯,我也是這種感覺,自己到底是怎么去那個陌生地方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蠻山剛剛一直在揉著自己的腿,聽他們這么一說,立刻就來了興致:“怎么聽你們說的,感覺像是瞬間移動到這里似的?”
“才不是瞬間移動!”趙露露立刻反駁說:“你忘了,我們可是一路沿著他們的痕跡找來的,瞬間移動會留下這些痕跡嗎?”
“也是哈......”蠻山撓了撓頭,然后就繼續(xù)揉起了腿,也不參與我們說話了。
我摳索著下巴猜測說:“不是瞬間移動的話,那就是你們真的走過那段路,但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換句話說,你們在濃霧中失散,然后全程都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態(tài)在趕路!”
“無意識狀態(tài)?這......”孫組長和蔣曉梅一聽,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的確,這個說法,還真有點嚇人。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下,在這石門關(guān)無人區(qū)內(nèi),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前行走著,迎面突然走來了兩個面無表情,機械化的往前走動的人,那得有都可怕?再者說,無意識行走,遇到的不是人,而是猛獸呢?
嚇人是嚇人了點,但是按照他們說的,無意識行走的可能性還是比較高的。之前我看那些樹枝上掛著他們的衣料布絲,還以為他們是被野獸追逐過呢,現(xiàn)在一看,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隔了好一段時間,孫組長才嘆了口氣:“或許是真的吧......我們兩個清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只有彼此兩人,全都有些慌了神,可偏偏還有野獸經(jīng)過,我們兩個慌不擇路,結(jié)果就有些迷了路,滿頭亂撞之下就被那些藤蔓給逮到了。被拖動的那段距離里,我拼了命的掙扎,甚至連隨身攜帶的測量儀器都被打碎了,可根本掙脫不開,結(jié)果被拖上樹捆綁起來,掛了不知道有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暈了過去。”
我微微點頭,這些經(jīng)歷,我大體也能想象到。
而說到這里,蔣曉梅卻突然換了個話題問起:“對啦新仔,怎么就你自己啊,大頭、積木和丸子他們?nèi)齻呢?你們沒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