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光濤看上去有些滑稽,似乎生怕他還要再吊一次似的。
唐教授呵呵一笑說:“放心,一次就夠了!”
“哈哈!”王光濤也笑了,他這樣子,看上去很正常,并沒有任何出事的癥狀,其他人也紛紛松了口氣。
可我卻單獨(dú)皺著眉頭,因?yàn)槲倚睦锬顷噳阂值母杏X始終都還存在著,很不正常,但我偏偏說不上哪里不正常。
“火哥,怎么啦?”趙露露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悄悄問了我一句。
我微微搖頭說:“不知道哪里感覺有些不對勁似的!
趙露露眨了眨眼睛,反問:“會不會是因?yàn)樽詺⑸痔珘阂至,讓你心里不舒服,才有了這種感覺?”
“或許吧......”我苦笑了一聲,既然感覺到的不是具體危險,那也真有可能是自殺森林這個環(huán)境的問題了。
唐教授一直都在看著王光濤,這次倒是沒再給我讀成個透明人,我頓了一下問道:“黃昏的拍攝任務(wù)也完成了,我們應(yīng)該沒其他任務(wù)了吧?”
唐教授點(diǎn)頭說:“嗯,休息一晚上,然后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得到他的確認(rèn),我倒是松了口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在自殺森林里過夜,還真有種賊不爽的感覺。
“希望別出什么事吧!蔽仪穆曕洁炝艘痪洹
王光濤現(xiàn)在可是真真切切的輕松了起來,之前一直擔(dān)心的拍攝任務(wù),結(jié)果卻是超乎想象的順利,他幾乎是一掃之前的擔(dān)憂,看上去樂樂呵呵的。
森林里的黑夜到來的很迅疾,外面或許還能看到一些夕陽的光輝,但這里在我們說話期間就已經(jīng)逐漸黑暗了下來。
我們沒有生火,各自回了帳篷,吃了點(diǎn)東西。
白天幾乎已經(jīng)行走了一天,再加上身處自殺森林,晚飯后我們誰也沒去溜達(dá),索性就坐在了帳篷里閑談了起來。
談?wù)摰膬?nèi)容很廣,包括來到日本以后的感受,以及在自殺森林里的所有見聞,甚至還爭論了一番李澤民扮演自殺者時出現(xiàn)的狀況,頗有一種侃天侃地侃大山的感覺。
而正說著李澤民的事情呢,我卻突然看到唐教授帳篷里鉆出個人影,我們的帳篷都是開著燈的,借助透出去的燈光,我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李澤民。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家伙,貌似是出去小解的,看來看去,最后才選了一處稍微隱蔽一些的地方,背對著帳篷解決上了。
這里畢竟是自殺森林,而且還是大晚上的,他也不敢一個人走太遠(yuǎn),那位置,借助帳篷里的燈光,我恰巧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
我也沒那種特殊的癖好去看他這個,撇過頭盡量不去看他,反而繼續(xù)跟鐵蛋他們聊著天。
大約過了二十來秒吧,我偶然間扭過頭,看了一眼李澤民的背影,本打算繼續(xù)撇過去的,可是突然我就感覺到一些危險傳來,這才仔細(xì)看了看他。
可這一看我卻有些懵圈了,因?yàn)槔顫擅瘳F(xiàn)在的行為有些古怪,劇烈搖晃著身體,不知道是在掙扎什么。
“這家伙,還真不讓人省心!”我一咬牙,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抓起手電筒就沖了出去,打開來一看,原來李澤民這家伙竟然拿著自己的皮帶在狠狠勒著自己的脖子!
“喂,你犯什么神經(jīng)呢?”我看的心里有些急躁,趕緊上去硬搶他的皮帶,但是在他周圍活動了這短短幾秒鐘后,我卻突然感覺到一些微微的頭暈。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我也顧不上這個,強(qiáng)忍著一把抓住了李澤民,給他強(qiáng)行摟了回來。脫離了那一帶,那種頭暈的感覺才緩緩消失。
我這一喊,也驚動了其他人,趙露露他們已經(jīng)跟著我走了出來,看到李澤民這狀況,也全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
唐教授也喊了一聲,隨后那三人也紛紛走出了帳篷,看清狀況以后也紛紛變了臉色。
我哪里有什么功夫回答問題啊,段三狼趕忙上前搭手,強(qiáng)行控制住了李澤民的雙手,趙露露和鐵蛋也一人摁住了他的一條腿,然后我就趕忙給他把皮帶卸了下來。
這段時間里,李澤民勒得也是真狠,下午他上吊時留下的勒痕還沒消失呢,現(xiàn)在卻又多了一道,而且這臉色,明顯已經(jīng)缺氧了!
鐵蛋倒是機(jī)靈,趕忙上前,重復(fù)著下午的動作,人工呼吸了起來,接連吹了幾口,李澤民才猛地咳嗦了幾聲,那種嚇人的狀態(tài)總算有所改善。
我盯著他,心里有些不爽:“你怎么回事啊,自殺還上癮了?白天上吊還不夠,晚上還要再勒一把?”
李澤民喘了一段時間的粗氣,才一邊摸著脖子,一邊呆愣楞地看著我問:“我剛剛,是在勒自己?”
“不然呢?”我反問。
唐教授他們也趕忙插嘴詢問:“澤民,這到底怎么回事?”
李澤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副頭暈的模樣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小解呢,突然就感覺呼吸有點(diǎn)困難,然后就有點(diǎn)頭暈,下意識的想要掐掐自己的脖子,感覺這樣能舒服一些。再然后,我就有點(diǎn)迷糊了。”
聽他說完,我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娘的,這大晚上的,聽他這么說的,我怎么感覺有點(diǎn)瘆的慌?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全都有些懼意,鐵蛋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兄弟,你這不會是又被鬼盯上了吧?”
李澤民身體明顯一顫,然后趕緊搖頭說:“怎么可能,哪有什么鬼怪!”
趙露露也責(zé)怪說:“鐵蛋,大晚上的,你別嚇人好不好?”
鐵蛋咧了咧嘴,說不出話了。我一直沉著眉頭,思考了有段時間,然后才回想起來:“你這么一說,剛剛在那一塊兒救你的時候,我好像也有點(diǎn)頭暈的感覺!”
“嗯?”
其他人聽我這么一說,貌似都有些好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剛剛李澤民方便的地方。
唐教授膽量也是真大,他竟然當(dāng)著我們的面靠近了那里。不過剛一靠近他就趕緊退了回來,揮了揮面前的空氣說:“不是被鬼盯上,是這一帶空氣有問題,帶有一些毒性!之前我看過一些資料,上面有種解釋說,青木原樹海地震頻繁,從地下震出過不少一氧化碳,但這里遍布植物,枝繁葉茂,這些毒氣卻很難揮發(f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