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頭這話,可真把我逗樂了,原來對這西式文化感覺不適應(yīng)的,可不止我一個啊。
恰巧這時候,閑逛中的鐵蛋也來到了這附近,看到我們以后,上來打了個招呼,隨后就問:“隊長,什么時候吃飯啊,就在教堂吃嗎?”
我老臉一紅,用手指敲了他一下,訓(xùn)斥說:“就知道吃,就知道吃,真給你穿的這身禮服低份!”
鐵蛋揉著頭,一臉委屈的表情:“隊長,這身衣服太別扭了,干嘛非要穿的這么莊重?”
“哈哈......”
老邢頭笑了,點(diǎn)指了鐵蛋一下,解釋說:“這也不能怪我們,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一下的,不然穿的太平凡,扎在這一群人里面可就冒泡了。吃飯地點(diǎn)是在附近一家酒樓里,不過還不著急,得等儀式結(jié)束,新郎新娘拍完照才去!
“哦......”
隨后,我們幾個隨便聊了聊就散了開,再過不久,估摸著臨近了五點(diǎn),人群里也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新郎官兒來啦!”
我們往外一看,孫莽這家伙連同父母一起,剛剛走進(jìn)教堂。這下子,之前那群漫無目的亂轉(zhuǎn)的賓客們總算有了目標(biāo),紛紛上前道賀。
我來這里只是想著看看這西式婚禮和西開教堂,不大關(guān)注這個新郎官,也就沒去湊熱鬧,可是沒想到,孫莽隨便應(yīng)付了一些人以后,反而主動跟我打起了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跟他隨便說了兩句,然后他就準(zhǔn)備起婚禮的事了。再不久后,新娘和神父終于也相繼來到,婚禮也就正式開始了。
說實(shí)話,中西婚禮正式的流程上感覺多少有些相同,開場白以及各種祝福,然后各種“我愿意”,不過西式婚禮里面的開場白,卻換成了神父的禱告。
這儀式,整體上并沒有什么新奇的,奏樂、入場、禱告、遞交戒指,隨后孫莽的老婆董菲菲才開始入場,由她父親手把手交到了孫莽的手里。
我仔細(xì)看了看董菲菲,她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禮服,戴著素白色手套,顯得莊重而整潔,臉上貌似也化過妝,看上去長得挺漂亮,但比起趙露露來卻還差了那么點(diǎn)。
接下來交換戒指并宣誓,證婚人致辭,神父又最后一遍禱告,儀式才宣告完畢。
整個過程雖然繁復(fù),但實(shí)際上用時并不長,只有二十分鐘左右,然后就是取景拍照了。
說來也是巧合,孫莽這兩口子拍照選擇的地點(diǎn)竟然就是西開教堂的后花園!在教堂里面我并沒有覺得怎么樣,但是一進(jìn)入這后花園,我卻突然感覺心里一緊,心率多少也有些加快。
看來,關(guān)于西開教堂的那個傳說,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fēng)!
本來我是打算看看就走的,可是突然有的異樣感覺,卻還是讓我決定在這里多待待看看。
等取景拍照完畢,也就到了合影留念的環(huán)節(jié),這時候我愣是讓孫莽給抓住,并且叫來了鐵蛋他們幾個,連帶老邢頭一起,來了一張合影。
隨后,終于到了吃飯的時間,眾賓客紛紛進(jìn)入了餐廳。
這餐廳里,餐桌非常之長,上面蓋著白布,白布上有著一些開胃菜和飲料,不過用餐工具卻是我十分不習(xí)慣的刀叉。
這場合我也沒好意思去單獨(dú)要筷子,也就硬著頭皮耍起了刀叉。隨便吃了點(diǎn)開胃菜,然后人們就開始進(jìn)入舞池,跳上了舞。要說練武,或許我還能耍耍,可跳舞這活......省了吧。不只是我們,賓客里面也有二十多個沒有參與的,我們倒也沒有冒泡。
回到座位上,主食很快送上,在吃飯的時候,孫莽拿來了一個五彩斑斕的花圈。
這方面,孫莽可就有些隔路了,我也知道有扔畫圈這個項(xiàng)目,可那是在舞會上啊,這家伙卻直接在餐廳就扔上了,最可氣的還是,我根本就沒去湊熱鬧,這家伙隔了幾十米,準(zhǔn)確無誤的就套在了我的頭上!
要不是他背著身子,我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整我了......
被套上,固然是一種祝福,但還得上去說話發(fā)言啊,挺麻煩的,我硬著頭皮上去祝福了幾句,然后趕緊就下臺了。
飯后還有舞會,但我們幾個實(shí)在不想再參加了,跟孫莽招呼了一聲,提前就退場了。
說實(shí)話,這場婚禮,各處都讓我感覺到不適應(yīng)、不習(xí)慣,但是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回憶起來,我卻覺得有些愜意。就好像是一場遠(yuǎn)途旅行,旅行途中或許因?yàn)閯诶鄱г,但事后回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很喜歡旅行的這種感覺。
接下來這幾天,我們沒有著急回莊,孫莽的婚禮完畢,我們也在天津開始了游玩。難得來這一趟,干嘛不好好放松一下?
晚上查詢景點(diǎn),白天前往游玩,連續(xù)四天時間,我們就逛過了很多景區(qū),還去過影院、游樂園、KTV和酒吧這種地方。值得一提的是酒吧的經(jīng)歷,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結(jié)果我們點(diǎn)背,就碰到一些有后臺的流氓想要調(diào)戲趙露露,結(jié)果讓我“攆”走以后卻又叫來了一幫人,最后全被段三狼挑翻,甚至還引出了他們背后的人物,想要結(jié)交段三狼。
但段三狼卻興致乏乏,最后我們四個還是安然離開了酒吧。這種小說和電影中常見的情節(jié),沒想到竟然發(fā)生在了我們身上,生活也真不愧是一場狗血劇。不過,我們也沒太往心里去,戲言了幾句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
我們打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來參加婚禮,并且游玩幾天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們大概在一周后也就要返回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楣ぷ餍再|(zhì)的原因,一些事情我們不想?yún)⑴c的,但偏偏這事還會主動往我們身上靠。
就在婚禮后第四天的晚上,我們幾個正商量著明天去什么地方游玩的,可卻突然接到了孫莽的電話。
這幾天孫莽應(yīng)該是跟媳婦回門,今天剛回來,這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難道是想請客?
帶著這個疑問,我接聽了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孫莽立刻就問了:“林隊長,你們還在天津嗎?”
“在啊,怎么啦,想請客?”我嬉笑著問。
而孫莽長出了口氣說:“太好了,有你們在我就有主心骨了。林隊長,實(shí)不相瞞,我這次是有事請你們幫忙,不過不是白幫,就當(dāng)是再雇傭你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