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別過來啊!”陸川行驚嚇過度,嘴里的喊叫甚至都帶著一些哭腔。
可是項麗麗卻根本不予理會,始終搖晃著緩步走向他。
原本邢浩還在恐慌,但是他躲到一旁,發(fā)現(xiàn)那“女鬼”根本不理他,只是直楞楞地沖著陸川行走去,他反而松了口氣,對陸川行投出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我看了這段時間的熱鬧,解了氣以后就趕緊打斷了:“差不多行了,別再鬧了!”
給陸川行一個教訓就得了,過猶不及,把他逼得太狠的話,很有可能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那就事與愿違了。
項麗麗聽了以后,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回頭撩開了頭發(fā),露出了她的面容。
雖然她的臉上的妝容很像女鬼,但她畢竟是陸川行的女朋友,陸川行怎么可能認不出來?看到這張臉以后,陸川行愣住了,等他緩過神,可以想象他有多氣惱,近乎是咆哮著開口:“項麗麗,你這是在干什么?”
項麗麗也不甘示弱,懟了回去:“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是不是你女朋友啦?你說要扮鬼嚇人,我同意了,可是我真出事了以后,為什么你都不敢上去救我?!”
“我......”陸川行有點慌亂,這件事畢竟他理虧,但他看到我們以后,卻還是在辯解說:“我不是雇人上去救你了嗎?”
項麗麗依然不滿意:“雇人?如果露露姐他們不在呢,你還會管我嗎?在我出事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這下子,陸川行找不到借口了,索性開始認錯了:“麗麗,對不起,我當時也是嚇壞了......”
可以說,現(xiàn)在整個博物館里面,除了他們兩個是情侶之外,我們其他人全都是單身。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我們一點想要插手的想法都沒有,只是遠遠地看著,甚至還多少有些不適應這個氛圍。
不得不說,陸川行嘴皮子確實很活,項麗麗原本生氣委屈呢,可是他連哄帶認錯的,竟然逐漸的給安撫了下來,看得我都有些汗顏。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是單身?除了我自身的職業(yè)特殊以外,那就是我嘴皮子太笨,不會哄女孩兒了。
一直等項麗麗脫下花棉襖,向邢浩借來礦泉水洗干凈了臉上的妝容,這場鬧劇才算徹底結束。
等我們聚集到一起,邢浩開問了:“林哥,你們怎么這么久才下來,在里面遇到什么了?”
邢浩膽子是小了點,但今晚接連受過這么多刺激,多少也得練出來了點,我也就沒避諱什么,把我們遇到項麗麗,出來的時候遇到鬼打墻,以及各種嘗試和鐵蛋來尋我們的經(jīng)歷全都簡單說過了一遍。
當然,因為當著項麗麗的面,我很識趣的把單獨留下她讓我們做實驗的過程省略了,省得這妮子跟我們急。
聽完了以后,邢浩的確有點害怕的意思,他抱了抱雙臂,然后一臉不滿地抱怨:“川子,我之前哪兒得罪你了,非得這么針對我?明知道我膽兒小,還要扮鬼嚇我,有意思嗎?”
陸川行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說:“浩子,對不住啊,不過我跟你的確沒仇,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我當時提起這個賭約,也只是一時興起,想趁著這幾天月亮正圓找找刺激。本來我想著沒人同意的話就算了,可我沒想到,平時就你膽子小,可偏偏就你答應了!”
“我......你......”邢浩一副吃了死老鼠的表情,結巴了老半天,才嘆了口氣說:“我不答應也沒辦法啊,兄弟幾個里面,就我混的差,我也想有一份兒好點的工作啊......”
陸川行撅了撅嘴,沒有接話,反倒是項麗麗提議說:“既然是你們兩個打賭,其中一個認輸不就完了,我們干嘛非要在博物館里待一晚上?這里也太陰森了,怪嚇人的......”
說著說著,她還縮了縮身子。
“不行!”
可是,原本膽子最小的邢浩卻一口否定說:“打賭就是打賭,不帶認輸?shù)!嚇我一頓就想走?沒門!你得陪我待到天亮。”
好嘛,這小子也犯犟了。
不過,我倒是能理解,他本來就膽小,偏偏陸川行還要嚇他,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把陸川行也給拉下水了,他受的罪怎么也得讓陸川行嘗嘗。
說到底,這家伙對陸川行還是心有怨念。
陸川行本來就理虧,也沒反對什么,項麗麗自己根本就不敢走,索性也一起留下了。至于我們,本來就是收錢辦事的,雇主不放棄,我們待著就是,反正更嚇人更危險的局面我們也不是沒見過。
一晚上的時間,說來其實并不算長,但這個夜晚,卻格外的難熬。自從陸川行身后第二道影子出現(xiàn)以后,我的心跳速度始終都保持在一定的程度上,就好像那女鬼并沒有離開,始終都在這附近徘徊一樣。
這個感覺,讓我心里也不大舒服,所以始終都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只能陪著邢浩他們一起熬通宵了。
這期間,我們愣是都不敢離開天坑,內(nèi)急了,索性就在天坑的角落里就地解決。照這個樣子下去,熬到天亮,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我們卻忽略了一點,隊伍里面還有兩個女同志。
趙露露和項麗麗兩人,根本就不好意思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在天坑解決,一直都在忍著,一直到凌晨四點多,趙露露終于忍不住了,一臉艱難的表情來到我身邊說:“火哥,你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嗎?”
項麗麗一聽,也趕緊站了起來:“我也去我也去!”
原本我是想說在天坑就地解決算了,可是突然想到男女有別,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沒辦法,我只能站起來說:“好,快去快回吧!
兩女這才高興了,陸川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想陪著去,但偏偏又不敢。我們都沒理他,開了門又重新走進了樓道。
在之前瀏覽博物館的時候,陸川行專門指出過廁所的位置,我們現(xiàn)在當然記得。樓道里依舊漆黑,我們打開手電,慢慢向前摸索,沒多久就來到了女洗手間的門口。
雖然是陪她們兩個來,但我總不可能自己也進去吧,只能守在了廁所旁,默默等待她們兩個。
自己一個人待在這漆黑的樓道里,說不緊張那才是騙人的,我端著手電不斷往兩旁照射,默默嘀咕著:“她們怎么還不出來?”
滴......滴......滴......
等了不久,沒能等到她們兩個,我反而聽到了滴水的聲音。原本樓道里安安靜靜,什么聲音都沒有,可突然出現(xiàn)這聲音,頓時給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