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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酬金?酬金不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嗎,你們陪我一晚上,我給你們?nèi)f塊錢。”邢浩有些不解,在說起那三萬塊的時候,他甚至還露出了肉疼的模樣。

  可我卻沒打算可憐他,盤著胳膊說:“三萬塊?那是你跟老邢頭定的,就為了這個價錢,我可拒絕了他不止一次!

  “......”邢浩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一些膽怯的看著我。

  他這個模樣讓我覺得有些好笑,這種膽量竟然還敢答應(yīng)那個賭博?恐怕就算博物館沒那個傳說,他半夜里一個人待在博物館也得害怕吧......

  頭腦里閃過這個念頭,我沉吟了一聲,然后跟他說:“我們之前接過一些分級的任務(wù),這次也這么干吧。如果只是在博物館陪你一晚上,什么危險都沒有發(fā)生,這三萬塊酬金不變?扇绻娴挠龅搅耸裁纯植赖墓质,我們會盡力幫你,不過事后酬金要升到五萬!”

  其實我說話的口氣,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就要定死這個標準。

  結(jié)果,邢浩聽了以后,立馬就嚇了一跳:“五......五萬?這也太多了吧!”

  我嘖了嘖嘴說:“五萬還多?這可是我們出行探險任務(wù)的最低標準,如果不是看在你大爺?shù)拿孀由,三萬塊錢的任務(wù)我可懶得去做,我們不缺這些錢!

  “可是......可是......”邢浩似乎還想找些理由來反駁的,但他結(jié)巴了半天,卻好像自己就把那些理由給否定了,最后頹然點頭說:“好吧......我這里攢下了四萬多,留下一萬多的生活費,那還剩下三萬。少的那兩萬,我找我爸借吧,就當(dāng)是給博物館的工作投資了!

  他怎么盤算的,我并不在乎,等他同意,我這才說:“就這么定了,露露,下午擬定一份合同,找個地方打印出來,晚上進博物館之前先把合同簽了!

  “好!

  趙露露應(yīng)了一聲,而邢浩卻是一愣:“合同?怎......怎么還有合同?”

  “當(dāng)然要有了,萬一碰到賴賬的雇主怎么辦?”趙露露反問了他一句。

  邢浩說不上話了,我們隨后商談了一下集合的時間和地點,就離開了咖啡店。現(xiàn)在時間還在下午不到兩點,我們直接就找到博物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除了趙露露忙著合同的事情外,我們?nèi)齻就已經(jīng)在休息了。

  時間很快就接近了下午五點半,也就是我們商量的集合時間。我們起床略作活動,找到邢浩,簽了合同以后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六點多的時候就去了博物館。

  也難怪邢浩和陸川行打賭非要在周一晚上,這一天博物館休館,一天沒有游客了,那生氣自然就很少,博物館的氣氛也會更嚇人一些。

  當(dāng)我們趕到博物館的時候,邢浩口中的陸川行已經(jīng)在博物館門口等待了。這個陸川行長得倒挺帥,大個子,高鼻梁,只是整個人都給我們一種滑頭的感覺。

  “浩子,嘿嘿,歡迎來到博物館!”陸川行跟邢浩打起了招呼,我們畢竟是邢浩花錢請來的,他也就沒怎么關(guān)照我們,只是順帶著把我們引進了博物館。

  這陸川行在博物館也不知道有什么后門,周一休館,他卻能隨便出入。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夜幕近乎籠罩了整片天空,但陸川行卻一點都不嫌晚,還帶著我們,在博物館上下幾樓全部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停到一樓中央天坑的門前。

  “這扇門我找人給改了改,改成了內(nèi)插銷,你可以在天坑里面隨便開關(guān),晚上可以上個廁所什么的。另外你如果真害怕了,也可以開門直接走,打賭就算你輸了,發(fā)給我一千塊錢的紅包就當(dāng)賭注了。而且天坑里面我可安了監(jiān)控,晚上你不能睡覺,睡了也算輸!

  陸川行最后還重復(fù)了一遍打賭的要求,在走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等看著他走遠,離開我們的視線以后,趙露露問我:“火哥,他最后那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說:“意思就是‘你們等著吧,保證嚇不死你們!’”

  “?”邢浩害怕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放心,有我們呢!

  說完,我也沒等他答復(fù),直接一把推開了天坑門。

  似乎是刻意保持原狀,天坑里相對樓道來說要臟亂的多,枯草很多,而且到處都是斷碑,配合著四周的茶色玻璃,再加上現(xiàn)在的黑暗,還真有那么一些陰森的感覺。

  隨著我一腳踏進天坑,我的心臟也跟著加快了跳動的速度,這個天坑,果然不太平。不過,好在這個加速程度并不大,跟在濟北王陵的時候差遠了。

  我們在天坑里找了處平緩的地面,搭上了帳篷。今晚的主角是邢浩,他不能睡,但我們卻沒什么限制,困了就睡,頂多就是留兩個人陪著他守夜吧。

  等帳篷搭完,我們就沒了其他事,隨便找了塊斷碑就坐了下來,或發(fā)呆,或玩手機,整個天坑里十分安靜。

  這種環(huán)境,我們四個早就習(xí)慣了,甚至還遇到過太多比現(xiàn)在更恐怖的氛圍,自然也就沒覺得怎么樣?墒切虾茀s時不時的打哆嗦,反反復(fù)復(fù)地開手機看時間,到頭來我都看不下去了:“喂,別這么緊張,這時間你看得越頻繁,心理上它過的也就越慢,放輕松點!

  “可是我輕松的下來嗎......”

  邢浩嘀咕了一聲,然后像是沒話找話一樣問我:“林哥,能不能跟我說點你們探險的故事?”

  我一聽就樂了,一臉奸笑地反問他:“我們的故事可不太平,很多經(jīng)歷讓我都覺得害怕,你確定現(xiàn)在要聽嗎?”

  “不不不,不確定,不確定!”邢浩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笑了笑,沒有理他。時間就在這種狀態(tài)下悄然度過,一直到十點左右,我坐得實在有點腰酸背痛,索性直接就躺在斷碑上了。

  這個角度,我正巧能看到博物館外面的天空,一輪圓月高高掛,清冷的月華照耀下,周圍似乎也泛著一些銀白。

  原本我正在享受著這種賞月的狀態(tài),可是突然間我就想到了關(guān)于博物館的那個傳說,同樣是十點,同樣的月光!我記得這個時間,四樓好像是有個女人的。

  想到這里,我趕緊轉(zhuǎn)動眼球,數(shù)著四樓開始掃視,結(jié)果果然在一扇窗戶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人,正探著頭,似乎正在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