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美花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但現(xiàn)在也遇到了有些棘手的問題呢……”
“沒關系哦!”芙卡洛斯輕聲說道:“又到了我出場的時候呢。”
又……
江美花心中的思緒如潮,她輕嘆一聲,有些落寞地說道:“快了,一切都會結束的……我會更加努力,讓這場戲落幕!
“別難過,小花~”芙卡洛斯的聲音再次在江美花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種深沉的溫柔:“歌劇就是這樣,一遍遍不厭其煩的上演……沒關系,現(xiàn)在,就交給我吧!
芙卡洛斯略帶哀傷的聲音響起。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還略帶一些雀躍的尾音。
正如她一次又一次經(jīng)歷的輪回那樣,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迎接自己的終局。
“只是……”芙卡洛斯輕聲道,“這次,那維萊特會不會哭呢?”
第119章 吞星之鯨在紐約22
在歐庇克萊歌劇院外的石橋上, 那維萊特獨身矗立,猶如一尊雕塑,靜靜迎接著蒙蒙細雨的親吻。
那位孤獨的、始終不懈地嘗試‘偽裝’成人類的龍, 任由雨水如珍珠般灑落, 輕輕拍打在他那如玉般光滑的皮膚上。
他偏愛雨天更甚于晴日,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泥土芳香,微風夾帶著絲絲涼意,輕輕拂過他的臉頰,那觸感如同輕紗般溫柔, 既不突兀, 也不令人反感,反而增添了幾分暢快。
他已經(jīng), 很久沒有痛快的淋過雨了。
明明喜歡,為什么不這樣做呢?
因為他深知, 在這人世間,所謂的“正常人”不過是自己精心編織的一層面紗。
人類——他們不會不帶傘就貿(mào)然走入雨中。
對于他而言,‘正常人’這個身份,只是一種需要可以維護、精心扮演的角色罷了。
或許——對某個家伙來說,這樣的演技著實有些拙劣了吧。
這樣想著,雨勢愈發(fā)猛烈,仿佛天空也在為他而哭泣。雨滴如斷線的珍珠般灑落,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在這過于巨大的時間尺度之下, 河流總有泛濫之時。
正如楓丹古老的預言所揭示的那樣,罪人的末路終將到來。
末日的審判, 也終會落下。
一股深邃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了水龍的腦海之中。
赤足的少女, 宛如山間清泉般純凈,她輕輕一笑, 攤開如白玉般的手掌,那雙深藍的眼眸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凝視著水龍,聲音如春風拂面般溫柔:
“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龍的全部力量后,你會給予我們怎樣的判決呢?”
不……
人類啊,因孤獨與愧疚,創(chuàng)造了神明作為心靈的寄托,審判自己的過失;而又因貪婪與愧疚,祈求神明降下救贖的甘霖。
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
明明自己,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有罪判決的……
而少女卻只是輕盈地旋轉著,宛如一只隨風翩翩起舞的花瓣,她毫不在意地將觀眾席的位置留給了他人,孤身一人走上了舞臺中央——那一刻,她成為了劇中唯一的女主角,光芒萬丈,無人能及。
一切的一切,早已成為定數(shù)。
命運的劇本,宛如天邊的繁星,早已排列成行,而那主角,正按照她既定的軌跡,一步步走向那輝煌的終局。
“看來行刑的時間,就快到了呢……”
少女那宛如夜鶯般輕柔的聲音,在空曠的劇院內(nèi)悠揚回蕩,猶如晨露滴落在荷葉上,清脆而悠揚。
“我這個罪人,也該準備謝幕了……”
不……
一人入座,另一人終究要悄然離席。
這是命運的無情法則,是他早已深諳的真理。
“再見,那維萊特!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哀傷,卻又帶著幾分解脫的釋然。
“希望你喜歡,這五百年間屬于你的戲份!
水之龍啊,你此刻坐在觀眾席上,與這茫茫人海融為一體,這凡塵俗世的紛擾與喧囂,你是否依然能夠保持內(nèi)心的寧靜?
這人間的劇目……
你還喜歡嗎?
“不——”
一聲來自宇宙深處的呼喚,穿越了層層星云與時空的壁壘,帶著完全之龍的所有,來到了異世界。
那維萊特,睜開了他的雙眼。
觸目所及,是混亂無序的戰(zhàn)場。
奧姆,那位狂妄的統(tǒng)治者,悠然漂浮在半空中,嘴角掛著冷笑,輕蔑地俯視著下方的眾人:“你的朋友已經(jīng)敗在我的腳下,你又能堅持多久呢?至尊法師?”
那維萊特此刻眼中卻閃爍著難以名狀的悲傷,這股情愫還未散去。
他微微皺眉,目光堅定而深邃,似乎正在醞釀著什么。
異變就此發(fā)生。
烏云如墨色的綢緞般層層疊疊,遮蔽了整片天空,不留一絲藍天的縫隙。
烏云翻滾,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仿佛要將整個天空壓垮。
云間,水光閃爍,時隱時現(xiàn),猶如銀色的游龍在狂舞,照亮了這片昏暗的天地。
整個地球仿佛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