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迪克問。
“我是說……風!苯苌钗豢?氣,從胸口?前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那是捕風瓶,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瓶子,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它似乎不僅僅是一個容器,更是連接著另一個世界的橋梁。
在韋恩莊園的那場晚宴上,名為溫迪的吟游詩人邊彈邊唱,面色因喝了酒而有些泛紅,這是他即將離去之前,笑著送給自己的離別贈禮。
杰森清晰地記得,當時溫迪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溫和地凝視著他,狡黠地說道。
“這是異世界的風哦!”
“再次遇到危險的話,就打?開它吧!”
“風神?會回應每一個信徒的祈愿哦!”
凱亞盯著那小瓶子,認真道:“打?開!”
杰森一愣,隨即迅速的打?開了那枚瓶子。
隨著瓶塞的拔出,一股異世的千風瞬間呼嘯而出,帶著磅礴的力量席卷而來。
這風,不是簡單的風,它似乎蘊含著能夠托舉時間的重量、承載厚重思?念的神?奇力量。它順著世界的縫隙吹拂過大地,直至吹拂到杰森眼前。
似乎足以?托舉起時間的重量,承載起厚重的思?念,順著世界的縫隙吹過大地,吹拂至杰森眼前。
隨著千風的到來,一股仿佛包容萬物的力量迅速彌漫開來。這股力量平和而強大,它撫平了被深淵力量侵蝕的世界的波瀾,就像母親的手輕輕撫平一個褶皺的衣角。它輕描淡寫地、平等地憐憫著一切,包容著萬物。
世界開始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黑紫色的霧氣被逐漸吹散,被纏繞的神?之心也重新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深淵的力量一瞬間被剝離開來,如同光照之下無影無蹤的黑暗影子。
“怎么?會這樣?”系統(tǒng)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明明……差一點就……自由了!
江美花疲憊地翻了個白眼,淡淡道:“都和你說過了,你那套理論根本就行?不通!”
“為什么??”系統(tǒng)似乎有些固執(zhí),“只要借助另一個世界的外來力量,明明是可以?實現(xiàn)目標的……”
“那如果?說,你尋找的外來力量其實也是一個被束縛、被禁錮的世界呢?”江美花突然反問道。
“……你說什么??”系統(tǒng)驟然抬高了聲音。
“嗯哼,就像一個人從一艘即將沉沒的船跳到另一艘同樣破損不堪的船板,或者一個人質(zhì)費盡心機地逃到一個同樣是綁匪窩點的地方,再或者一個下墜之人抓住了另一根即將斷裂的繩索……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得救呢?”江美花沉靜說道。
系統(tǒng)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消化江美花的話:“你是說……?”
“不錯,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被囚禁的世界不止一個!苯阑ǖ溃骸靶“资笞砸?為逃出了牢籠,卻發(fā)現(xiàn)更高維度的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囚禁著千千萬萬個‘世界’,就如同鑒賞家的收藏。也許……我們面臨的,是共同的敵人!
風帶來了時間、思?念和記憶。
在這和煦的清風中,江美花想起了一切。
.
正如一本不斷被翻閱的書頁,每個章節(jié)都記錄著提瓦特世界的輪回與變遷。
從頭至尾,書中人物的命運仿佛被預設好?的劇本,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相?同的情節(jié)。
在這無盡的循環(huán)中,提瓦特的七神?逐漸察覺到了一個殘酷的真相?:他們所生活的世界,是一個被嚴格編排的固定輪回,每個人的命運都像是被刻印在石板上的文字,無法更改。
這個世界,是一個盛大的花神?誕祭。
于是……開始不約而同地嘗試反抗,每一個覺醒的人他們都試圖打?破這個束縛著他們的輪回,直面天理之威嚴。
直到——
“——在此終結(jié)你們的僭越!碧炖磔p描淡寫的一擊,擊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旅行?者跪坐在地上,身?體?因體?力不支而顫抖,但她眼中的光芒卻愈發(fā)堅定:“不,還有辦法!
“什么??”大慈樹王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問道。
旅行?者深吸一口?氣,緩緩摘下了頭上戴著的堅硬花朵——因提瓦特。
旅行?者為她打?造軀殼。
七神?為她塑造靈魂。
而擁有神?之眼的諸人,為她獻上自己的力量。
“去吧……帶著提瓦特的希望,去世界之外,尋找能夠否定這個世界的力量!
這就是江美花的使命,也是她能夠操縱“馬甲”的原因。
“所以?你也是誕生出的世界意識?”系統(tǒng)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而提瓦特,同樣是一個被禁錮的、無法逃脫的世界?”
“世界意識?我才不是!苯阑ǖ瘩g道。
“我只是——希望。”
是那些不甘于命運安排的人們的希望。
而作為承載了希望的花朵,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帶著大家,得到真正的自由。
第096章 哥譚,瘋龍,與正義人20
與?此同時, 哥譚被和煦的風籠罩了。
這風,不同于特瓦林曾經(jīng)帶來的那股狂虐的暴風,它仿佛是從林間晨曦中輕輕吹來的, 帶著晶瑩的露水, 輕輕灑落在泥土之上那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