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艱難的路
莽荒古尸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半晌,他慢慢地向后退去。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暗喜,他終于選擇退走了。
我可沒有追擊的打算,萬一莽荒古尸不顧天地壓制強行釋放蚩尤部位的力量,對我來講可是災(zāi)難。
我雖然不管,但這件事還得告訴聞天樞,讓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陰陽界的宗師,讓他們來處理。
莽荒古尸不會引起他們的在意,可嫁接在他身上的蚩尤身體部位就值得重視了。
莽荒古尸跳進(jìn)窟窿消失而去。
我松了口氣,硬著頭皮走到洞口前看了一眼,隨即取出五根細(xì)小的桃木以及黃表紙,做了簡易的五行旗插在窟窿周圍,暫時封印。
布置好以后轉(zhuǎn)身離開。
我來到之前于銘藏身的地方,捻出一道靈符合在手掌中,心中默念咒語,松開手一揮,靈符迅速燃燒成灰燼。
灰燼撒下,地上很快亮起淡藍(lán)色的光芒。
妖?
我皺起眉頭,抓走于銘的并非是鬼也不是僵尸或者修行之人,而是一只妖。
黃鼠狼?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自己抓到的那只黃鼠狼小妖,保不齊它的家人也在,看我欺負(fù)小妖,然后就把于銘抓走了。
可能性不小。
“萬法尋蹤,疾!”
制作出一只小旗子,沾染上地面的淡藍(lán)色光芒,信手一揮,旗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出。
我展開身法急忙跟上,兩三分鐘以后,跑到了車子附近。
臥槽。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直接傻眼了。
于銘被扒掉衣褲綁在車子引擎蓋上,滿身涂滿泥土,不時動彈兩下。
“哈哈……”
我忍受不住大笑起來。
“哥,救我啊。”
于銘聽到笑聲奮力的抬起頭艱難地說道。
“讓、讓我笑會兒!蔽覔]手說道。
于銘臉都?xì)饩G了。
笑夠了,我才解開繩子把他放下來。他滿臉痛苦地道:“哥,都是你惹的禍!
我翻了個白眼,“關(guān)我什么事?”
于銘哭喪著臉,埋怨道:“就是你放了那只小黃鼠狼的血,它的爹媽才把我抓來,我以為會挨揍,沒想到居然這么收拾,幸好這里沒其他人!
“沒事就好。”
我心有余悸地道:“知道你被抓走以后心里還擔(dān)心你會有危險!
于銘激動地道:“我沒有危險,可是被糟踐了。哥,你知道什么是糟踐嗎?他們侮辱我,我面子往哪兒放。”
“行了,別那么激動,又沒有其他人看到。”我安慰說道。
于銘委屈得快哭了。
我拍拍他肩膀,環(huán)顧左右,“別生氣了,趕緊想轍離開這里才是正事!
“好吧!
于銘苦笑著點頭。
“你別不高興,我剛才也差點栽了!
“啊,你也栽了?”
我輕嘆道:“木屋下的窟窿里有一個大家伙,厲害得緊,我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打了個雷把他嚇走,我可能已經(jīng)被他干掉了!
“先前折磨我的黃鼠狼也是被雷聲嚇走的!庇阢懻J(rèn)真說道。
雷聲在我們聽來很普通,可對妖魔鬼怪而言卻大不一樣。那可是屬于天地的力量,無法抗衡。
自古以來,喪命在天雷之下強大的妖魔鬼怪不知有多少。
天雷稱得上制約強大妖魔鬼怪的最后一道屏障。
若是能夠扛住天雷,那便如白素貞一樣。
走正路的或許不如白素貞,走邪路的妖魔鬼怪若是能渡過九天神雷劫,實力很可能會超越白素貞。
因為它們所承受的九天神雷劫會更強,能夠安然渡過便足夠說明實力之強。
天地規(guī)則使然,誰也無法改變。
譬如我們修道之人飛升靈界也必須舍棄肉身才行。
“趕緊尋找出路!
我放下心中所想望著于銘道。
他怔了一下,忙著說道:“哥,京州我可是很熟的,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咱們是不是陷入了對方構(gòu)造的陣法之中了呢?”
陣法?
我皺起眉頭,覺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于銘是一個瘋狂的靈異愛好者沒錯,但有些地方可不是他能夠看見的。
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是按照對方規(guī)劃的路線而來。
其中還是有一點可尋,畢竟我們是從京州市中心醫(yī)院出出發(fā),在短短時間內(nèi)來到這里,極為不合常理。
這種詭異的手段的確有點神鬼莫測。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說不上來。
整個事件透著詭異。
我就是覺得自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關(guān)鍵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就很尷尬了。
對方把我當(dāng)做老鼠一樣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關(guān)鍵我還挺配合。
想想都火冒三丈。
“哥,你說句話啊,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走?”
“于銘,你家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別墅,三四千萬那種?”我突然問道。
于銘一腦袋黑線,十分無語。
“哥,我問你怎么走出去,你怎么扯到買房的事情上了!
“趕緊說!
“有,在西四環(huán)附近了,距離市中心有點遠(yuǎn)!庇阢憻o奈地回答道。
“開車到市中心要多長時間?”
“不堵車的時候半把個小時,堵車的話我也說不好。”
“回去和你爹商量一下給我個優(yōu)惠,我打算買一套別墅送給你嫂子!
于銘驚愕地張大嘴巴,“哥,你哪來的錢啊,你賣金子的錢雖說不少,可也不夠買別墅啊!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這就得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于銘嘴角猛地一抽,“哥,你是想敲竹杠吧!
我不予置否地聳了聳肩。
他滿心不悅地撇了撇嘴,抱怨道:“那我還不如直接送你,還能要得一個人情。”
“我不介意啊!
“哥,你越來越市儈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庇阢懓l(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起來。
我長嘆一聲,“還不是這個社會干的,居高不下的房價壓垮了多少年輕人。我無力改變這個社會,只能被這個社會改變!
呃!
于銘怔了一下,“哥,你說的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你爹的公司未來肯定屬于你,我也不讓你虧本,給個五折優(yōu)惠就行了!
“五、五折?”
于銘急忙搖頭,“材料錢都不夠!
“你又在裝嗶了,你小子別把我想成傻子,我大學(xué)的專業(yè)就是建筑方面,對住房建筑材料的價格還是有點數(shù)。別墅賣的是地段和風(fēng)格等,從來不是建筑材料!
我瞥著于銘淡淡道:“我說的沒錯吧!
于銘尷尬地?fù)狭藫项^。
與于銘交談之間,我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想的就是故意放松警惕,看能否將隱藏在背后的人引出來。
然而,周圍異常安靜,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