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八章 卷宗2
蘇青半開玩笑地道:“什么神啊,我看是神經(jīng)病還差不多!
江明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啊,劉遠兄弟,這個世界上哪能有神呢。真要是有神,這個世界也不會死那么多人了吧。”
“生老病死乃是天命,神也改變不了!
我解釋說道:“更何況你們眼中的神,無非就是擁有特別能力的術(shù)法之人罷了。”
蘇青嘟著紅唇說道:“我不管這個世上有沒有神,我只想早點把星航國際大酒店的問題解決掉,我不愿意看到所謂的祭祀出現(xiàn),我不想看到有人慘死,我、我會承受不住!
“眼下來講,這一切并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蔽铱聪蛱K青和江明,絲毫不給他們面子,直白地說道:“至于你們就更不用說了!
蘇青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
她輕聲道:“我們也不是對付妖魔鬼怪的呀,你們才是!
“你說的對,我們修道之人就是為了對付妖魔鬼怪而存在,這是我們的天命!
蘇青所說的話雖然不是那么中聽,甚至有推卸責(zé)任的嫌疑。可話糙理不糙,他們并非修道之人,對付妖魔鬼怪這茬落不到他們頭上。
然而,他們卻也是警察,為了保護百姓的生命以及財產(chǎn),又不得不摻和。
警察也真的是很累,一旦有事情發(fā)生,就得第一時間出動。也許發(fā)生點意外遲了,很可能造成難以彌補的后果。
更可怕的是,會被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所唾棄。
可又有誰知道他們心中的哭呢?
我知曉警察的難處,因此只要他們需要幫忙,絕對毫不猶豫。
我們修道之人與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他們維陽,我們走陰。
我輕嘆一聲,拿起卷宗繼續(xù)看了起來。
其他參與江城招待院慘案的警察所記述的內(nèi)容與最開始楊方的有很大的區(qū)別,因為他們是分開執(zhí)行,并非全部集中在一起。
我的目光主要放在招待院死去的七十一人上。
卷宗上記載得很詳細,好幾個人的死狀與王保保所說的區(qū)別不大。
令我詫異的是,卷宗上多次提到了王保保。
參與江城招待院調(diào)查的警察,幾乎都將唯一的幸存者王保保當(dāng)做了嫌疑犯。
這個定論無可厚非,七十二人死去七十一人,唯獨活下王保保一人,擱在誰身上都會把他當(dāng)做嫌疑人。
換句話來講,別人都死了,你為什么還活著?你不是嫌疑人,誰是呢?
這個定論有投機取巧的成分,更多的則是當(dāng)時辦案警察內(nèi)心那種憤怒。
他們被死亡現(xiàn)場給刺激了,內(nèi)心無法承受當(dāng)時的血腥場面。
我翻閱完厚厚的卷宗,再從蘇青手里拿過現(xiàn)場照片。
認真的看過每一張照片,希望能夠從其中找到一點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了線索。
我把照片分給蘇青和江明,讓他們把招待院和招待院周邊的照片區(qū)分開。
蘇青和江明疑惑不解,倒也沒多問。
照片很快區(qū)分出來,我拿過江城招待院的照片仔細的找了起來。
幾乎每一張照片都能找到一個相同點。
一個血腥的圖案。
特別是那兩個血滴,看上去特別顯眼,就好似一對猩紅的眼瞳。
我把照片推到盧乾他們面前,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盧乾和盧坤盯著照片看了看,無奈搖頭。
“仔細想想,這對我們偵破這件血案有很大的幫助!
盧坤無奈攤手,“劉兄弟,我們真沒見過這個圖案,你逼我們也是浪費力氣!
江明和蘇青湊上來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卷宗里怎么沒有把這個圖案記載進去,這很可能是破案的關(guān)鍵呀!
我瞥他們一眼,“當(dāng)時那個情況,能夠?qū)⒄麄現(xiàn)場認真查看的人應(yīng)該沒有吧!
江明悻悻一笑。
大鵬鳥瞅了一眼,嘀咕道:“這玩意兒有點像梼杌!
我抬頭看向他,給他個眼神,讓他重復(fù)一遍剛才說的話。大鵬鳥聳了聳肩,告訴我他就隨口一說。
我眉頭緊鎖,盯著照片上的詭異圖案。然后拿出手機搜索出人們所描述的兇獸梼杌模樣,做一個詳細的對比。
網(wǎng)上所描述的梼杌,與照片上的圖案有五分相像。
其狀如虎,毛長量尺,人面虎足,尾長一丈八尺……按照網(wǎng)上所述,梼杌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霸氣的存在。
照片上的詭異圖案與網(wǎng)上的照片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只丑陋的癩皮狗。
雖說如此,但我有種預(yù)感,兩者之間很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
我猛地想起李敖心口的紋身,那只像極了蝴蝶,卻又不是蝴蝶的怪獸。
李敖接觸到我的眼神,不停的吞咽口水,哆哆嗦嗦地道:“哥,我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
“把你衣服脫了!”
李敖瞪大眼睛,瞅了其他人一眼,扭扭捏捏地道:“哥,他們都在呢!
我不耐煩地道:“讓你脫就脫,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李敖委屈地撇了撇嘴,乖乖地脫掉上衣。
我瞇著眼睛,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李敖心口的紋身不見了。
盧乾和盧坤驚得瞠目結(jié)舌,指著他的心口道:“你心口的紋身呢?你是不是偷偷摸摸的洗掉了?”
李敖低頭一看,驚喜道:“紋身沒了!”
盧坤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朝我看來,問道:“劉兄弟,這究竟是什么回事?”
我看向李敖道:“前兩天與紅炎鬼王的一戰(zhàn),我從她嘴里得到了一點消息!
李敖神色緊張地問道:“什、什么消息?”
我嘆道:“紅炎鬼王告訴我,一個叫李敖的家伙因為和女魃攪和在一起,被后卿給盯上了!
李敖哭喪著臉道:“那個叫李敖的家伙該不會是我吧?”
“你覺得呢?”
李敖噤若寒蟬,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哭聲哀求道:“哥,你一定要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隨著李敖內(nèi)心的恐懼,他心口的紋身一點點的顯現(xiàn)出來,微微發(fā)亮,似乎是在蓄力。
“臥槽!”
盧乾和盧坤發(fā)出一陣驚嘆。
我急忙道:“李敖,我剛才都是說來騙你的,壓根沒有的事!
李敖委屈地道:“哥,你為什么嚇我?”
“我要求證一點事兒,所以就得委屈你一下!崩畎铰龔目謶种凶叱觯目诘募y身也慢慢的消失。這一幕,著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