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猜錯,我和江思雨走在大街上,賣報的報童揮舞著報紙,口中喊著特大新聞,四海商會會長陸長春慘死家中……
路上的行人趨之若鶩,報童手中的報紙幾分鐘便賣得一干二凈。
看熱鬧是人的劣根,沒有辦法改掉。
就算心里想著不要去湊熱鬧,但看到人聚集在一起,情不自禁地就會靠上去。我和江思雨來到她家巷子外的攤位吃了碗面條,雖然陸長春許諾的一千大洋沒有拿到手,但鐘伯他們買靈符掏出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大洋,也有一百來個,足夠富裕一段時
間了。
雞湯面味道還真是不錯,江思雨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過面條,江思雨領(lǐng)著我來到她的家。
她的父母去年已經(jīng)死了,她便一個人守著老屋生活。今年找到了一個報社的工作,雖然是雜活,可至少不用再為吃穿發(fā)愁。
江思雨讓我在她家住下,我也不和她見外。
有一個住處,才好找明智和尚和盧乾哥倆。以他們的尿性,一定在風(fēng)花雪月之地享受。
明智和尚還有可能四處走,盧乾兄弟一定是在享受生活。
在這個空間里,人的欲望似乎能無限放大。
心志不堅,就會沉迷在欲望之中。
陸長春對我開出的條件真的具有誘惑力,他是四海商會的會長,位高權(quán)重,跟著他混絕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絕對不僅僅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么簡單,身份也水漲船高。出去說自己是陸長春的座上賓,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
可我就是沒這心思,對我而言,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明智和尚他們,揪出幕后黑手,離開這個鬼地方。
雖然來到這個空間才一天,我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有一種預(yù)感,江城將會發(fā)生一件大事。
也許,江思雨會死,甚至江城許多人都要死……
我深吸一口氣,偏頭望向坐在桌子旁看書的江思雨。驀然發(fā)現(xiàn),認真起來的江思雨很漂亮,甚至和李君有一點神似。
不、不……
并非是神似,側(cè)臉真的很像。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江思雨留的是短發(fā),李君留的是長發(fā)。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李君有沒有可能是江思雨的轉(zhuǎn)世呢?
如果是,那整件事就太巧了。
比演戲還巧,感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江思雨發(fā)現(xiàn)我盯著她看,俏臉羞紅,不敢與我對視。
看到江思雨嬌羞的樣子,我更加糊涂了。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笑起來的樣子與李君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江思雨是我六七十年后的媳婦?
這個重大發(fā)現(xiàn)令得我心跳加速,血液循環(huán)加速,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思雨急忙走過來,摸了我額頭一下,驚叫一聲,“劉遠,你額頭怎么那么燙,你、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啊!
“沒、沒事!
我回了她一句,狼狽地跑到院子里,盤坐在墻角打坐調(diào)息,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特乃乃的,我都不敢想了,越想越離譜。
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天。
江思雨出門買菜回來做好一桌香噴噴的飯菜,我起身走進屋子,她對我一笑,“洗手吃飯了。”
我洗好手,望著桌子上的飯菜,笑道:“你的手藝真不錯啊!
江思雨道:“自小就學(xué)會了做飯!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
吃好飯,我望了一天灰蒙蒙的天,道:“待會我要出門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要去哪里了?”
“我要去找那幾個朋友!
“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江思雨不禁問道。
我想了想,道:“他們很可能在風(fēng)月場所。”
江思雨驚訝一聲,“你的朋友都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會在風(fēng)月場所呢?”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也只是猜測,并不確定。”
“好吧!
江思雨輕聲道:“那你等我一會,我收拾好碗筷陪著你一起去!
“我等你!
江思雨收拾好以后,與我一起離開。
江城她比我熟悉,路上她告訴我,現(xiàn)在時間還早,江城的娛樂場所并沒有什么人,十點多鐘的時候,才是最熱鬧的時間。
我當然明白,這個時候的歌舞廳與現(xiàn)代的酒吧沒什么區(qū)別。
時間還早,我便讓江思雨帶著我在江城走動,看看江城的風(fēng)土人情。
我們走過一條街道,只見一大群人慌張地跑開,鉆進大街小巷藏身。
我微微皺眉,不禁問道:“怎么回事?”江思雨臉色微變,“一定是兩個幫派的人因為地盤在火拼,我們現(xiàn)在這里是江城的三不管地帶,也是江城最熱鬧的地段,江城的那些老大們都想著將這里收到自己手里,因
此,這里經(jīng)常發(fā)生火拼,沒人敢管!
我暗暗咋舌,戰(zhàn)亂時代當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啊。
江思雨臉色微微蒼白,眸子閃過驚慌,拉著我往回跑。
躲好以后,沒多一會兒,七八個渾身是血的人腳步踉蹌地跑來。在他們后面一大群人舉著寒光閃閃的刀追殺而至。
鮮血飛濺,這七八個人很快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另外一伙人的領(lǐng)頭朝被他們砍死的人身上吐了口唾沫,嘴里罵罵咧咧。
他們轉(zhuǎn)身走出幾步,就在這時,驚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被砍死的七八個人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身體里發(fā)出清脆的喀嚓聲。
“雄哥,豺狗他們又爬起來了!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被叫做雄哥的男子看到被他們親手砍死的人居然爬了起來,表情非常驚恐,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豺、豺狗,你們怎么還沒死?”雄哥哆嗦著道。
被稱作豺狗的男子咧嘴一笑,朝雄哥撲了上來,雄哥滿臉兇戾之氣,“曹尼瑪,老子再殺你一回!
砍刀沒入豺狗的身體,豺狗嘿嘿一笑,“雄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你特么不是人!
“你說對了,我真的不是人!
豺狗一字一頓說道,隨即他揮了揮手,他的手下朝雄哥的手下?lián)淙,無懼砍刀,張嘴就咬……
我和江思雨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我捂著江思雨的嘴巴不讓她叫出聲。
豺狗他們之所以殺不死,是因為他們成了僵尸。我并不怕僵尸,只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