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鏡妖回來了。
我本以為他能夠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誰知道他一無所獲。
看來要進入鏡妖所說的另外一個空間不是那么容易。
我認真思索著對策,然后與明智和尚他們商討,靈魂出竅有沒有可能進去另外一個空間。
既然是空間,那就有磁場。
靈魂離開肉身以后,就會被磁場吸引,能夠直接感受到磁場的存在。
明智和尚他們直接搖頭,集體施法靈魂出竅,誰要是闖了進來把肉身毀了,可就成了無主孤魂。
地府不能去,只能化作孤魂在人間飄蕩。
孤零零的多可怕。
他們堅決不干,說還沒有享受過美好生活,絕對不做這種事。
不做就不做唄,干嘛那么激動。
其實也不一定要靈魂出竅,只要放出一個鬼來,沒準就能找到空間的入口。
主要的問題就是修為不夠,萬一被空間給吸進去,被制造空間的妖魔鬼怪給打得魂飛魄散該當(dāng)如何?
真成了一個難題了。
苦思冥想以后,我決定再去李敖和他女友住的酒店房間看一下情況,也許能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來到他們的房間,我抓出一把朱砂揮撒出去。
“天清明,地清明,幻象從生,速速顯形,急急如律令,敕!”
我雙手結(jié)印指去,朱砂散發(fā)光亮,射出一道道紅線在房間里交織成一張巨網(wǎng),慢慢地附著在墻面上。
嗯?
等紅網(wǎng)消失而去,墻面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手印、腳印……墻角的位置是一個人爬動的痕跡,延伸到了床下。
我施展的法術(shù)程度不夠,不能將整個房間的所有一切顯形出來。
我拿出手機給盧乾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帶著李敖一起過來。
盧乾他們來了,看到墻面上的手印、腳印,驚得目瞪口呆。我對盧乾說道:“施展你的手段將房間的一切顯現(xiàn)出來!
盧乾掏出一個瓶子打開,將瓶子里的水潑灑出去。
水落在地上,所有的墻面都出現(xiàn)了詭異的圖案。有手印、腳印以及殘缺不全的身影……
一個個圖案組成一幅畫,透著詭異的氣息。
李敖嚇得癱坐在地上。
“劉兄弟,你看!”
盧坤吃驚地指著窗戶的那面墻,我們紛紛看去,只見到墻面上的手印、腳印慢慢的出現(xiàn)猩紅的色彩,就好像鮮血流動一般。
我們面面相覷,不明覺厲。
我低頭看向李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了結(jié)果,他的女朋友不是人。
李敖臉色慘白,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與一個妖怪變的女人上了床,他還能說出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走到墻邊伸手摸過墻上的痕跡,偏頭說道:“這間房間應(yīng)該就是連接另外一個空間與現(xiàn)實世界的中間站!
“可是該怎么進去?”
明智和尚發(fā)問,我搖了搖頭,“還沒找到進去的辦法!
盧坤皺眉道:“難道是穿墻術(shù)不成?”
我翻了個白眼,“早就說了,是另外一個空間,并非是什么穿墻術(shù)!
盧坤指著墻面道:“這么多的手印腳印都在墻上,不是穿墻術(shù)是什么?”
“靠,和你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蔽覜]好氣的罵道。
盧坤撇了撇嘴,“給我個面子不行嗎?”盧乾朝我看來,“劉兄弟,我看過一部外國大片,叫什么盜夢空間,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介于虛幻與現(xiàn)實之間。這部片子剛出來的時候挺火的,我覺得和咱們遭遇的事有點
相似!
“盜夢空間主要講述的是什么劇情?”
“不太清楚。”
“你不是看過嗎?”我忍不住問道。
“忘了。”
盧乾給了我一個干脆的答案。
不靠譜。
他們兄弟倆都不靠譜。
既然知道這個房間是另外一個空間與現(xiàn)實世界的中轉(zhuǎn)站,心里也就有了底,只要小心一點應(yīng)該就不會出差錯。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畢竟是玄門中人,若是不管他人死活,又有什么修行的必要?
沒有找到進入另外一個空間的辦法,事情就先放下。我打算返回房間去看一下盧乾說的盜夢空間,看能不能從其中找到一些線索。
我們正要走,酒店的人突然來了。
他們一來直接沒有好臉色,問我們?yōu)槭裁磿谶@間房里。
李敖當(dāng)時就怒了,他來酒店是享受生活的,差點把命給整沒了。酒店居然還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如何不怒。
他張牙舞爪地撲上去,酒店經(jīng)理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
李敖揮著拳頭一頓暴揍,把酒店經(jīng)理打得夠嗆。兩個保安把李敖拉開,酒店經(jīng)理從地上爬起來,怒目而視。
李敖冷哼道:“這間房是我開的,我?guī)е笥堰M來不行嗎?”
酒店經(jīng)理大吃一驚,“你開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酒店前臺查一下,這間房是不是我開的!崩畎脚R道。
“墻上的手印、腳印是怎么回事?”李敖的火氣蹭蹭上來,他指著酒店經(jīng)理大罵,“我還想問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來你們酒店享受,命都差點沒了。我告訴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把你們酒店的事情
全部曝光到網(wǎng)上,讓你們酒店倒閉!
酒店經(jīng)理冷笑道:“你以為憑你的三言兩語別人就會相信嗎?”
李敖冷哼道:”你們可以試試!熬频杲(jīng)理與客房領(lǐng)班對視一眼,客房領(lǐng)班走出來,客客氣氣地對李敖說道:“先生,這件事是我們酒店考慮不周。我們替你重新安排一間房,不收房錢讓你免費居住一周,
算是向你道歉。”
李敖一臉冷笑,“你們以為我那么好打發(fā)嗎?”
我瞇著眼睛打量著酒店經(jīng)理與客房領(lǐng)班,總覺得他們知道些什么事。不然他們不會因為我們幾人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而感到緊張。
也許之前就發(fā)生過事,只不過是被酒店給隱瞞下去了。
我愈發(fā)覺得這個酒店邪門了。
我拍了拍李敖的肩膀,李敖回頭看我一眼,向后退了兩步。酒店經(jīng)理上下打量過我,疑惑問道:“你也是住在這個房間的嗎?”
我搖搖頭。
酒店經(jīng)理表情頓時一冷,指著我鼻子罵道:“你既然不是住在這個房間的那請你出去。”
我呵呵一笑,“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嗎?”
“你是客人,我們就客客氣氣對待?晌矣X得,你并不是客人!本频杲(jīng)理眼神不善的盯著我,兩個保安伸手摸著腰間的警棍,隨時準備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