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曲黃河陣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虛無。
九曲黃河陣之威果然名不虛傳。
狂風(fēng)卷起黃沙襲來,我急忙激發(fā)冀州鼎的力量,沙塵暴立刻改變方向遠去。
盧坤趴在冀州鼎上喘著粗氣,盧乾朝我投來感激的眼神,隨即問道:“劉兄弟,這口大鼎是什么寶貝?”
“鎮(zhèn)國神器冀州鼎!”
盧乾驚得瞠目結(jié)舌,驚聲大叫,“你、你居然有冀州鼎?你從哪兒得到的?我、我聽師傅說過,九鼎作用極大,分別鎮(zhèn)壓著可怕的東西!
我道:“冀州鼎本來鎮(zhèn)壓的是蚩尤左臂!
“什么?蚩尤左臂?”
盧乾他們目瞪口呆。
我指了指冀州鼎里,盧乾他們小心翼翼的看進去,見到一個人身蛇尾的怪物。
盧乾吞了吞口水,顫聲問道:“劉兄弟,他、他就是蚩尤左臂所化的怪物嗎?”
我搖搖頭。
“那他是什么?”
“上古異獸化蛇。”
“我暈了。”盧坤白眼一翻,躺在冀州鼎邊緣上。盧乾猛吞口水,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又看了一眼化蛇,忍不住問道:“劉兄弟,你、你從哪兒整來化蛇這種可怕的玩意兒?
”
“京州,冀州鼎以及化蛇都是在京州遇到的。”
我直接說了。
“京州還挺神秘的哈,什么東西都有!
“可不是嘛,我懷疑京州大地下還有其他寶貝,要不然咱們回去京州以后,把京州翻個底朝天?”我調(diào)侃說道。
盧乾急忙搖頭,“我可沒那膽子!
明智和尚插嘴問道:“說來說去,蚩尤的左臂去哪兒了?”
“咯。”
我抬手指向化蛇。
“這是化蛇,又不是蚩尤左臂……”
明智和尚眼睛猛地一瞪,驚聲道:“難道蚩尤左臂在化蛇體內(nèi)?”
我緩緩點頭。
“臥槽,這都是什么事啊!
明智和尚他們徹底懵了。
我笑了笑,盤膝而坐,靜靜地看著肆虐的黃沙、狂風(fēng)。
有瘋狂逃命的弟子看到了我們在冀州鼎上,也爬了上來。
我并沒有將他們趕下去的想法,畢竟這個時候大家應(yīng)該相互幫忙,而不是落井下石。
太陰山的鬼兵也被黃沙沖下來,他們都是魂身,哪里承受得住九曲黃河陣的力量,頃刻間被撕得粉碎。
越來越多的鬼兵出現(xiàn)在視線中,一個個也是發(fā)瘋似的朝冀州鼎沖來。
冀州鼎可是鎮(zhèn)國神器,他們過來無異于找死,在冀州鼎沉重而莊嚴的力量下煙消云散。
我就靜靜地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修為高深的人或者鬼魅、妖物能夠在九曲黃河陣中堅持的時間比較長。修為弱的直接被黃沙吞噬,尸骨無存。
眼前忽然電閃雷鳴,胳膊粗壯的閃電不時劈下。
隱藏在黃沙之中的妖物、鬼魅都被雷電一一清除。
這一幕令人膽寒。
“小子,快救我啊。”
鱷祖的聲音傳來,我回頭看去,見到他正在被狂暴的雷電追殺,落荒而逃。
我急忙喊道:“鱷祖,快點變小飛上來!
鱷祖聽到我的聲音,身形迅速縮小,猶如箭矢一般射來,落在冀州鼎上。
“隱匿妖氣,趴著別動!”
鱷祖剛趴在冀州鼎上,一個勁的顫抖。
聽了我的吩咐,他急忙隱去妖氣,不適的感覺消失了。
追殺他的雷電沒有了目標(biāo),亂轟亂炸。
我走到鱷祖身邊去,奇怪問道:“鱷祖,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么還在豈元山?”鱷祖忍不住罵道:“別提了,豈元山的路根本找不到。本尊正在找出路的時候,眼前忽然大變。本尊知道是軒轅氏的人激活了護山大陣九曲黃河陣,都鉆到了地下去。誰知
道還是被劈了出來,幸好遇到你小子,不然本尊就栽了!
我一腦袋黑線,不禁道:“鱷祖,你不知道打破豈元山的結(jié)界離開嗎?九尾天狐都能打破結(jié)界,難道你做不到?”
鱷祖怔了一下,“本尊給忘了!
我無言以對。
“不說這些了,這次多謝你救了本尊,這份恩情本尊記住了!
我笑道:“鱷祖,在鎮(zhèn)妖寶塔之中你護著我,我才沒有被青丘山的狐貍干掉,咱們就算扯平了。”
“對、對,扯平了!
鱷祖興奮地道:“本尊最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小子,本尊感受到此地鬼氣很重,是不是又有厲害的魑魅魍魎出現(xiàn)了?”
“是啊,太陰山的高手攻入了豈元山。”
“太陰山是個什么東西?”
“鱷祖你不知道太陰山?”
“本尊自從上古之戰(zhàn)之后便被軒轅黃帝鎮(zhèn)壓在鎮(zhèn)妖寶塔之中,怎么可能與外界接觸!
我嘴角猛地一抽,沒有與外界接觸,還說的一口的網(wǎng)絡(luò)語言,鱷祖也真是一個天才。
鱷祖甩了甩腦袋,又問道:“這口大鼎是什么寶貝?”
“冀州鼎!
“啥玩意?”鱷祖重復(fù)一遍。
“你被關(guān)押在鎮(zhèn)妖寶塔之中可能不太了解,此鼎是大禹命人鑄造的冀州鼎。冀州鼎是鎮(zhèn)國神器,力量強大。”
“難怪本尊趴在冀州鼎上感覺不是很舒服。”鱷祖緩緩說道。
我說道:“這是我在控制著冀州鼎,真要是激發(fā)冀州鼎的力量,沒準能把你鎮(zhèn)壓了!
“這口破鼎那么牛嗶?”
鱷祖甩著腦袋,“本尊才不相信!
“不相信?”
我指著冀州鼎中,“你瞧瞧下面是誰!
“誰啊?”
鱷祖爬到邊緣低頭望下去,嘀咕道:“這人有些面熟啊,本尊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他。”
“他是化蛇!
“瓦特?”
鱷祖抬頭一臉懵逼地望著我,“你說他是誰?”
“上古異獸化蛇。”
鱷祖震驚了,爪子拍了拍冀州鼎,“這口破鼎能夠鎮(zhèn)壓化蛇?”
我無奈的解釋道:“這可不是破鼎,這是鎮(zhèn)國神器冀州鼎,威能絲毫不在軒轅神劍之下!
“臥槽,你可別嚇唬本尊,本尊膽子很小的。”
我哭笑不得,鱷祖純粹就是一個逗比呀。
我不和鱷祖瞎扯,走到旁邊坐下,等待著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束。軒轅氏收去九曲黃河陣,應(yīng)該就可以離開豈元山了。
唯一的不確定就是這場戰(zhàn)斗會什么時候結(jié)束。
狂風(fēng)卷過,黃沙流走。
黃沙之下露出一具具龐大的骸骨,以及一具具人的白骨。龐大的骸骨自然是妖獸,白骨則是沒有逃脫九曲黃河陣的各門各派的弟子。令我沒想到的是,會死傷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