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微微點(diǎn)頭。
我左右看了看,問道:“師傅,就你一個人來嗎?”
師傅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淡淡道:“小遠(yuǎn),為師先走了。記住為師的話,不要摻和玉羅剎的事,一定要遠(yuǎn)離。”
“徒兒明白!”
“為師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師傅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偏頭望著還沒醒過來的馬音韻和明智和尚,一臉無奈。掏出手機(jī)給于銘打過去電話,電話通了,于銘顫抖的聲音響起。
我告訴他玉羅剎已經(jīng)走了,趕緊出來。
于銘不是很相信,要確認(rèn)一下。
掛斷電話,我看到一個和尚從大雄寶殿里走出來。和尚返回大雄寶殿,不到半分鐘,于銘他們相互攙扶著走出。
我沖他們揮了揮手,他們走了過來。
他們臉色慘白,眼中的驚恐久久未散?磥碜屗麄兇畎咽职疡R音韻和明智和尚扛走不太可能了。
周星看著我,帶著哭腔道:“老板,玉羅剎真的走了嗎?”
“走了!”
周星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萬分慶幸地道:“這個煞星終于走了!
“魂兒都被嚇跑了!”周群慘聲道。
“還有力氣走路嗎?”我看他們一眼問道。
他們很有默契的一致?lián)u頭。
我道:“好吧,就在靈馬寺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市區(qū)。”
周星他們一瘸一拐地往北院走去,看來他們是不知道釋明和尚以及六個小沙彌被玉羅剎弄死在北院。
哦,還有一個老僧!
我也不告訴他們這件事,免得把他們嚇得哇哇大叫。
我左肩扛一個,右肩扛一個……
北院沒有一點(diǎn)戰(zhàn)斗過的痕跡,地面也沒有血跡,非常干凈,似乎被沖洗過。
林依是不敢單獨(dú)睡一間禪房,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會在意什么,全部擠在一間禪房休息。
這個夜晚徹夜難眠。
我睡不著并非是因?yàn)楹ε,而是?dān)心……
雖然有那么一絲關(guān)系。
周星他們根本不能睡好,間隔半個小時就驚醒過來,滿頭大汗,顯得非常害怕。
于銘的情況我不敢讓他駕駛汽車,便讓他打電話回去叫人開車過來,再帶上一個司機(jī)。
下午一點(diǎn)多鐘,我們回到了京州市區(qū)。
于銘他們頂著黑眼圈,疲憊不堪。
林依回房間休息,周星三個家伙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馬音韻還沒醒,明智和尚倒是蘇醒,但他說受了內(nèi)傷,要打坐療傷。整個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睜著眼睛。
嗡嗡!
于銘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不停響起,全是蘇菲娜發(fā)給他的微信消息。我拿起于銘手機(jī)點(diǎn)開微信,蘇菲娜發(fā)給他十幾張圖片。
每一張圖片都是一處死亡現(xiàn)場,慘死的人都與郝通他們有莫大的關(guān)系,是崔雨死亡的推手之一。
崔雨死得可憐,可被她屠殺的兩個村落的村民更加悲慘。
對他們而言就是禍從天降……
看完蘇菲娜發(fā)給于銘的消息,我把于銘手機(jī)放回茶幾。
我背靠沙發(fā),渾身提不起什么勁兒。我雖說受了傷,但還沒到成為軟腳蝦的地步,這是心理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我起身去打開門,見蘇曦柔一個人站在門口。她并沒有穿制服,而是T恤配牛仔短褲,整個人十分清爽。
蘇曦柔沖我一笑,臉頰疲憊之意未解……
我不禁問道:“蘇警官,你這是怎么了?”
蘇曦柔道:“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進(jìn)來吧。”
蘇曦柔進(jìn)屋,我把門關(guān)上。她坐在沙發(fā)上,輕嘆道:“劉遠(yuǎn),你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死了多少人!
蘇曦柔苦笑道:“原來你都知道啊。”
“剛知道沒多久!
蘇曦柔雙手抓著頭發(fā),“昨天夜里足足死了十三個,大部分都是京州的富二代,有兩三個……”
“官二代是吧!
蘇曦柔苦澀一笑。
我問道:“你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情況?”
蘇曦柔伸了個懶腰,“忙活了一晚上,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今天早上的時候,市局突然下來通知,命令我們停止調(diào)查一切。我很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停止調(diào)查,為什么不將兇手查出來繩之于法!
蘇曦柔很憤然,很不甘。
我輕聲道:“蘇警官,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就是知道兇手是誰,知道兇手在哪里,也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蘇曦柔黛眉微蹙,“什么意思?”
“兇手在前兩天屠殺了兩個村子近五百人……”
蘇曦柔徹底驚了,嬌軀輕顫,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亦或是兩種復(fù)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
蘇曦柔美眸盯著我,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她驚聲道:“劉遠(yuǎn),你沒有騙我?”
我苦笑不已,指著周星他們,“他們看到了,嚇得一夜都沒睡好,夜里只要一閉眼,昨夜恐怖的場景就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的腦海!
“可……”
“蘇警官,兇手就是我和你說的玉羅剎。昨天夜里,靈馬寺死去了好幾位高僧,卻沒能傷到玉羅剎……”
“至于郝通、薛橋三人不知去向,多半是死了,也許魂魄還在玉羅剎手里。”
聽到我的話,蘇曦柔激動地道:“難道就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么?”
“有沒有辦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自然會有人去解決。”我無奈嘆道:“蘇警官,你知道昨天夜里的場景有多恐怖血腥,有多危險嗎?”
蘇曦柔搖頭。
“若非陳摶老祖出現(xiàn),以一己之力攔下玉羅剎,整個靈馬寺必然血流成河……”
我道:“多的話也就不說了,蘇警官,我在這里多說一句,崔雨跳樓自殺的背后推手死的應(yīng)該差不太多。接下去,就該是他們的家人。”
“連襟?”
蘇曦柔忍不住怒罵,“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牽扯其他人?”
“若非他們的縱容,又豈會有這件事情的發(fā)生!蔽乙蛔忠活D說道。
蘇曦柔啞口無言。
玉羅剎連無關(guān)的無辜人都?xì),更不要說逼死她的那些人的家人。今天晚上,也注定是一個血腥之夜。
我只希望華夏的道門宗師抓緊時間來到京州,想個法子解決掉玉羅剎,即便不能消滅,也要把她鎮(zhèn)壓了。
若是需要,我愿意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