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令人作嘔。
我屏住呼吸,臨陣以待。老婆子整出的怪物在干尸嘴里吞吞吐吐,黏液不停地滴落,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干尸顫顫巍巍的圍了上來,我捏著松紋古劍,額頭上的汗水沿著臉頰流下。不僅如此,神婆施法搞出的紙人就在頭頂飛舞,嗡嗡作響。
我摸出靈符捏在手里,印法變動(dòng),打算將干尸和紙人一鍋端了。
動(dòng)作一定要快,和它們糾纏我討不到一點(diǎn)好處。
干尸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頭頂飛舞的紙人同時(shí)一擁而下。劈頭蓋臉的砸在我身上,疼得我嗷嗷直叫。原地蹦跶,胡亂揮舞松紋古劍,左手的靈符扔出去,心頭默念咒語(yǔ)。
靈符光芒一閃而逝,將紙人給擋住了。
我就地一滾,穿過干尸,滾到它們后頭,干尸微微彎腰,伸手抓我。但它們不能大幅度彎下,只能揮著手,但也是夠驚悚的。
干尸直起身子,一雙連瞳孔都沒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我。
我吞了吞唾沫,心頭發(fā)憷。
我深吸一口氣,摸出一道靈符往松紋古劍上一貼,邁著大步朝著干尸殺過去。
唰唰!
揮舞松紋古劍,干尸的胳膊不停的飛起落下。
沒多一會(huì),干尸全部倒地了。
我沖著老婆子大笑,老婆子神色陰沉,眼神怨毒的盯著我。神婆揮動(dòng)雙手,紙人唰唰的栽下來。我咬著牙,腳掌猛地跺地,真氣迸發(fā)而出,將紙人全部擋住。
一把朱砂拋出去,紙人都燃了。
我冷笑一聲,無所畏懼的沖向祭臺(tái)。神婆姐妹縱身一躍,從祭臺(tái)上跳下來,手爪朝我肩膀抓過來。
我左手探出,揪住老婆子的手腕,朝著神婆砸過去。
老婆子的修為我還不放在眼里,我擔(dān)心的只是神婆以及盤踞在祭臺(tái)上的巨蟒罷了。
神婆雙手抓住老婆子的身體,我便和她借助老婆子的身體斗法。
老婆子可慘了,臉龐扭曲,身子劇烈顫抖。
我左手猛地發(fā)力,將老婆子推向神婆。神婆所料不及,被推的一個(gè)踉蹌。趁著老婆子和神婆都倒地不起,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松紋古劍刺出去。
!
老婆子張嘴慘叫,渾身出現(xiàn)裂痕,砰的一聲,成了碎片。
我驚呆了。
老婆子破碎的碎片不是尸塊,而是土塊。
土人?
我心里無比震驚,老婆子怎么可能是土人呀。泥土捏造的人怎么可能和真人一模一樣,最可怕的是,不僅能說話,還能施法。
這不是跟扯淡一樣的嗎?
我抬眼看向神婆,她神情沒什么變化。半晌,她道:“你走吧!
聽到這話,我覺得好笑。
現(xiàn)在是我占據(jù)上風(fēng),她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神婆冷笑一聲,指著老婆子碎裂的身子,“你真以為她死了嗎?”
我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我的確是騙了你,但是,我告訴你,有一件事我說的可是真的!鄙衿诺f道:“我們的確是不死不滅之身!
對(duì)于這話,我嗤之以鼻,鄙視說道:“不死不滅,你是神還是魔?”
“不是神也不是魔,但的確不死不滅!鄙衿诺溃骸澳憧粗兔靼琢,不出一刻鐘,她就會(huì)復(fù)活!
“逗我呢?”
我冷笑道:“你少在這里嚇唬我,我是絕對(duì)不會(huì)相信你的。”
神婆搖頭晃腦,一臉惋惜。
我心頭很躊躇,對(duì)于神婆的話是半信半疑。
雪女似乎是相信了神婆的話,告訴我說,讓我趕緊退。
我后退幾米,直勾勾的盯著神婆。幾分鐘過去,老婆子碎裂的尸塊緩緩移動(dòng)起來,自己拼接。
這種詭異的場(chǎng)景,嚇得我冷汗直冒。
沒多一會(huì),老婆子就完好無損的站立在我眼前。最扯淡的是,她的衣服居然都沒壞。
雪女低聲說道:“小子,她們并不是不死不滅,而是沒有找對(duì)辦法。按照我以往的經(jīng)驗(yàn)來看,她們是被打下了秘法!
“恩,我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將她們徹底消滅,這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聞言,我深吸一口氣,在腦海中回想古籍上的內(nèi)容,有沒有與神婆姐妹情況相關(guān)的。
起死還魂咒!
古籍倒數(shù)第二頁(yè),五個(gè)大字印拓在腦海中。
倒數(shù)第一頁(yè)上的內(nèi)容,是對(duì)起死還魂咒的解釋。我不知道神婆姐妹究竟是不是中了起死還魂咒,但情況很像。
就算不是起死還魂咒,肯定也是和起死還魂咒有關(guān)系的秘法。
神婆姐妹的魂魄寄存在身體里,而她們的身體并不是她們?cè)瓉淼纳碜,而是制作出來的?br />
破解起死還魂咒的辦法很簡(jiǎn)單,抹去神婆姐妹身上的咒印就行。
說起來很簡(jiǎn)單,可誰知道咒印在她們身上那個(gè)地方。
我腦海里想什么,雪女都知道。
她沉吟片刻,告訴我,咒印可能在她們心口或者后腦勺。
臥槽!
我愣住了。
咒印在后腦勺還好辦,要是在心口,我可不好意思下手。雪女對(duì)我一陣鄙視,保命重要,還是形象重要。
我回答她,都很重要。
雪女無言以對(duì)。
我催促雪女,讓她動(dòng)手。雪女不干,她不想暴露太早。
我不屑的切了一聲,她肯定是害怕巨蟒。
我收好松紋古劍,抽出太乙伏魔鏡,這對(duì)神婆姐妹來說,就是照妖鏡。
我展開罡步?jīng)_了過去,神婆姐妹左右夾擊而來。太乙伏魔鏡甩了出去,抽在她們的腦袋上。我將老婆子摁在地上,左手揪住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扯,將她頭發(fā)全部扯掉。
后腦勺沒有咒印,我低罵一聲,捏著指訣在她后腦敲了一下。從老婆子身上跳起來,左手抓住她衣領(lǐng)用力一拉。
刺啦一下,老婆子的衣服被我扯爛。
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咒印。
我趕緊后退,質(zhì)問雪女,咒印在哪里?
雪女隨意說道:“我也是猜測(cè),并不確定咒印在哪里!
我道:“雪女,你能不能有譜點(diǎn)?”
“我沒譜?小子,你居然敢說我沒譜!毖┡畱崙嵳f道:“小子,我要是沒譜,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再敢說我沒譜,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倒是把我的嘴給撕爛呀!蔽冶梢曊f道:“雪女,今兒個(gè)你要是不幫我把兩個(gè)老婆子解決掉,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崩塌了。你知道想要在我心里塑造一個(gè)形象有多難嗎?”雪女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