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淡然一笑,如實說道:“他若不是要纏著我,我也不會把最珍貴的人皮錦衣寄給他。”
我皺著眉頭,道:“聽你這意思,是要把于銘玩死才罷休?”
神秘人眉毛一挑,“和聰明交談就是輕松,你說的沒錯,好不容易遇到一件好玩的事,總得一直玩下去。本來你們不插手的話,他已經(jīng)被玩死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們摻和進來,事情更好玩了!
我冷笑道:“你就不怕把自己玩死了嗎?”
神秘人無所謂的說道:“沒什么大不了,我這人最喜歡邊賭邊玩,如果你們真的能夠把我給玩死,最好不過。只是,你們有那么本事嗎?”
靠!
我在心里怒罵一句,憑我的修為,還真不可能和他玩到底。指不定半道上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神秘人笑呵呵的看著我,挑釁說道:“現(xiàn)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一陪我玩下去,二把那小子交出來,事情就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了。”
聞言,我道:“別說我和于銘相處得很好,哪怕就是第一次見到他,我也不可能把他交給你。你既然想玩,我陪你玩,我倒想看看,誰玩死誰!
神秘人興奮的拍著手,“求之不得!
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開。
神秘人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走?我讓你走了嗎?既然要玩,在你說出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
我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神秘人已經(jīng)消失。只有陰冷的笑聲在林間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瞇著眼睛,環(huán)顧左右。
周圍并沒有什么動靜,我卻沒有放松警惕。
神秘人既然說游戲已經(jīng)開始,那肯定是開始了。周邊環(huán)境的安靜只是暫時的,我必須格外消息,否則,稍不留神就會掉進神秘人設(shè)計的圈子里。
就在這時,盧乾他們的喊聲傳來。
我看到他們走過來,急忙出聲提醒,然而,他們卻完全沒有聽到我的喊聲,自顧自的走來。
他們怎么會聽不到我的聲音?
這里……
被神秘人打下了陣法。
盧乾他們也沒看到我,一邊喊一邊走進林子。
我心里都快急出火了,歇斯底里的大喊。盧乾他們毫無改變,繼續(xù)走上來。他們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可為什么他們不能聽到我的聲音呢?
還有單方面的陣法?
我覺得很稀奇。
呼呼!
陰風(fēng)乍起,吹得樹枝唰唰作響。
我神色一凝,拔出金錢劍,緩步往前走。
說時遲那時快,盧乾他們已經(jīng)走到我身前,我伸手一抓,手掌卻穿身而過。
臥了個槽!
我當(dāng)場傻眼,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盧乾他們東張西望,邊喊邊走,我倒是很想答應(yīng)他們,但開口他們也聽不到。算了吧,省點力氣。
我感覺自己去了異次元空間,能看到他們,能聽到他們說話,但他們卻感覺不到我。
這個陣法很奇妙啊。
“劉兄弟,你在這里做什么?”
盧乾驚訝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正想回答,但看到眼前的場景,卻震驚得難以自語。
他們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許是神秘人搞的鬼。
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天吶,難道神秘人和白骨女姬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可怕的太陰山?
盧乾他們向看到的‘我’詢問剛才出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說給他們聽,聽到這個‘我’說出的事,我直接懵了。
說得一清二楚,毫無差異。
我甚至覺得,他一直隱藏在林子里,先前發(fā)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著急得不行,盧乾他們遇到的‘我’可不是好人。
特么的,他們怎么就不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對呢。
他雖然與我長得一模一樣,但和我的衣服卻不同。
怎么就沒人注意到這點,都是豬嗎?
我一拳打在樹上,樹葉紛紛落地。我一怔,自己能碰到死物?盧乾他們疑惑的看了一眼,并沒有放在心上。我皺著眉頭想了想,拿起金錢劍在樹干上寫字。
然后擊打樹干,吸引盧乾他們的注意。
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隨手一揮,我刻在樹干上的字就消失了。
我狠狠的盯著他,他不屑一笑,和盧乾他們一起走了。
我無奈嘆氣,他一旦和盧乾他們離開,哪怕我走了出去,事情也不會那么簡單了結(jié)。
神秘人到底是誰,手段居然如此詭異莫測。
我深吸一口氣,默念靜心咒,讓自己保持鎮(zhèn)靜,不能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亂了心神。自亂陣腳,神秘人最希望看到的。
我盤腿坐在地上,咬破手指在眉心一點,緊接著給自己開了天眼。天眼一開,我看到的更多了。
我站起身來,邁步走開。
我的活動范圍并不只是局限于林子,而是任何地點都能走。
我找回宿舍,盧乾他們正在與那個‘我’有說有笑,‘我’與盧乾四人一點都不生疏。
看到這幕,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了解。
他既然敢出來冒充我,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
我背靠宿舍門,冷眼盯著他。盧乾他們無法注意到我,但他卻能清楚的看見。
現(xiàn)在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等著,等待一個最佳機會。
他們聊天之后,便各自睡覺。
我走到盧乾床邊,抬腳踹了一腳,哐當(dāng)一聲,盧乾從睡夢中驚醒。他抹了一把臉,懵逼的左右亂看。
見狀,我又踹了床鋪一腳。盧乾驚聲一叫,從床上跳了起來,握著桃木劍驚慌的環(huán)顧左右。
他一直低呼著,誰……誰在搞鬼?
我心里特別想笑,盧乾真是挺搞笑,這副樣子好滑稽。
我坐在盧乾的床上,看著他在宿舍中間蹦來跳去。過去好一會,盧乾松了口氣,桃木劍放在床上,倒在床上氣喘吁吁。
我拍了拍柜子,剛閉眼的盧乾又驚醒過來。
盧乾氣得破口大罵,把盧坤他們也給吵醒了。盧坤他們憤怒的瞪著盧乾,盧乾趕緊解釋,有人在吵他。
盧坤抬頭看了看,不爽的罵道:“我看你是糊涂了,哪有人啊!
“真有人!”
“人呢?”
盧乾攤手,“不知道。”
我拍了拍柜子,盧坤也嚇到了。
“臥槽!”
盧坤瞪大眼睛,低聲說道:“不是有人,有鬼!
“是人,不是鬼!”盧乾反駁道,盧坤也說道:“如果是人,我們?yōu)槭裁纯床坏?難道隱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