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蛙再度進入古墓,就我們倆一起找人,感覺輕松許多。
古墓里氣氛十分陰冷壓抑,我和田蛙到處亂轉(zhuǎn),腿都跑酸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郝教授幾人。田蛙坐在一口石棺上,嘴里罵個不停。
我心頭也很不爽,卻沒有田蛙那么急躁,畢竟就我和他兩人,罵來也沒人聽。
“姐,有辦法找到郝教授他們么?”我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于老姐。在我心里,除了師傅,就她最神通廣大了。一會,老姐的聲音傳進我耳朵里,“小遠,我真沒辦法。玉陽子大師不是留給你道法秘籍嗎?你翻翻看,上面有沒有法子!
經(jīng)過老姐的提醒,我恍然大悟,趕緊從背包里找出師傅留給我的道法秘籍,仔細的翻閱起來。
田蛙見我翻閱書籍,用手電幫忙照著。
書本前面大多是一些粗淺的道法,我都學會了。往后倒是一些高深法術(shù),我也學了不少,但沒有學精。翻遍整本書,也沒找到關(guān)于現(xiàn)在處境的敘述。
我拿出另外一本書,很快翻完。田蛙急切問道:“遠哥,找到辦法沒?”
我搖了搖頭,“沒有。”
田蛙臉色一變,“那怎么辦?咱們總不能一直在古墓里找吧,萬一運氣不好碰到連你都對付不了的鬼或者僵尸,咱倆就得嗝屁了!
我嘴角一抽,“相信我,不會那么慘!
“哦!
“走,繼續(xù)找!
田蛙撇了撇嘴,情緒很低落,我也興奮不起來,再找不到,耐心都磨沒了。我?guī)е锿芡鶝]走過的墓室去,一路走下去,終于聽到了些動靜。
這一刻,田蛙居然沒覺得害怕,反而有些許興奮,拉著我道:“遠哥,是不是他們,是不是啊。”
我仔細聽著傳來的動靜,像是腳步聲,但是不是郝教授幾人,我也不敢肯定。
我叫田蛙不要說話,帶著他輕手輕腳的摸過去。
距離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田蛙關(guān)掉手電筒蹲在地上。此時此刻,別說是田蛙了,連我心里也一陣陣的發(fā)憷。
傳進耳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聽到喘氣聲。我仔細聽了聽,這聲音可不像人喘氣發(fā)出的,我心頭一緊,可別真遇到僵尸了。
越是不想,越是要來。
一道黑影步履維艱的從我們身邊,田蛙小聲,“遠哥……”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自己也憋住氣,然后打開手電筒照過去。這是一具干尸,穿著一件破爛的古裝官袍,戴著官帽,雙手縮在身前,雙眼外凸,猙獰可怕。
一股極其難聞的腐臭,從它身上擴散,往鼻孔里鉆。
田蛙渾身哆嗦個不停,左手抓著我的大腿。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死死咬著牙齒,身子一陣接著一陣抽搐。
僵尸吐了口黑氣,繼續(xù)往前走。
僵尸是人死之后,死不瞑目,怨氣聚集在喉嚨,吸收陰氣,亦或者長期在陰氣聚集之地,產(chǎn)生尸變。僵尸身體僵硬,指甲發(fā)黑尖長,長著兩枚尖牙,以人血或者家畜血液為食。
一般僵尸懼怕陽光,只能在夜晚出沒。
僵尸力大無窮,攻擊性很強。渾身帶著尸毒,活人一旦被僵尸攻擊戳破皮膚,尸毒就會侵入身體,倘若不盡快拔出尸毒,就會尸變。
師傅曾經(jīng)告訴過我,普通僵尸眼睛是看不見的,只能根據(jù)活人呼吸的生氣來判斷方位。并且,對付普通僵尸,糯米有奇效。
可我沒想到自己會遇到僵尸,根本沒準備糯米。背包里就是一些朱砂和雄黃,準備來驅(qū)趕蛇蟲鼠蟻的。
僵尸漸漸走遠,我松開了捂著田蛙口鼻的手,長舒一口氣,拉著田蛙飛快的往里面跑。跑到一個認為安全的地方,我倆停了下來。田蛙哆哆嗦嗦的問道:“遠哥,那就是僵尸呀,太特么的恐怖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只僵尸不算厲害,只要咱們不呼吸,就沒事。”
“遠哥,看上去你比我還怕呀!甭牭竭@話,一萬頭神獸從我心頭奔騰而過,我哪里是怕呀,大腿被你擰的痛啊。不用想,我知道自己大腿肯定青了一塊。我也不好怪田蛙,看到僵尸,我自己也怕,他沒叫出聲已經(jīng)很好了。
雖說我也是見過詐尸的人,但當時有師傅在。當自己遇到僵尸,心頭也是發(fā)毛。
田蛙回頭望了一眼,低聲問道:“遠哥,你說這僵尸會不會跑出古墓啊?”
聽了這話,我小聲回答,“現(xiàn)在大白天的,僵尸不敢出去。但是,到了晚上可就說不定了!
“那咋辦?這僵尸要是跑出去,十里八村可就遭殃了!碧锿軗牡牡,我撇了撇嘴,“還沒那么嚴重,現(xiàn)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完以后,我把背包取了下來,找出里頭的靈符。我記得自己畫過幾張鎮(zhèn)尸符,找出來以防不測。雖然力量不強,但僵尸也不見得多厲害,肯定有用。
找出三張鎮(zhèn)尸符,我把被陳蕊抓破的包又背上,遞了一張靈符給田蛙,“待會遇到僵尸,就把鎮(zhèn)尸符貼在僵尸面門上!
田蛙看著鎮(zhèn)尸符,心頭懷疑,“遠哥,這張紙真的有用?”
我還沒說話,一道黑影蹦蹦跳跳的過來了。我倆抬頭望去,瞬間愣住。僵尸發(fā)現(xiàn)了我倆,嘴里發(fā)出一道野獸般的咆哮,雙手朝著我抓了過來,我翻身一滾,躲開僵尸的爪子。
田蛙大叫一聲,“遠哥,這只僵尸走路怎么沒聲音啊!
我在心頭大罵一聲臥槽,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我躲了開,僵尸的攻擊目標自然而然落在了田蛙身上。僵尸彎下腰,長長的指甲朝著田蛙戳了過去。我猛地爬起來沖了過去,把手里的鎮(zhèn)尸符貼在僵尸腦門上。
鎮(zhèn)尸符貼上去,僵尸停住了動作。田蛙吞了吞口水,爬了起來,手電筒照著僵尸,“真恐怖!
我把他拉了過來,掏出打火機,點著僵尸的衣服,古墓里陰氣太重,常年封閉,氧氣不足,打火機就是燃不起來。田蛙抓了抓腦袋,奇怪問道:“遠哥,你干嘛呢?”
但是結(jié)果卻讓我哭笑不得,僵尸衣服燃燒的速度簡直比蝸牛爬動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