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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偵探推理 > 摸骨師(懸疑) > 第二十四章 少了一個人
  李仁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不爽的坐在地毯上。

  郝悅心看著我和田蛙道:“我們已經(jīng)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要是下山去,明天還得來,那多浪費時間呀!

  我不悅地說道:“隨你便。”

  “你……”

  我懶得搭理她,挽著田蛙走到旁邊的山坡上坐下。郝悅心氣的胸部起伏不定,咬著銀牙,一臉不高興。她嬌哼一聲,不滿的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回郝教授身邊。

  田蛙看她一眼,猥瑣一笑,“遠(yuǎn)哥,她該不是對你有意思吧?”

  我朝著田蛙豎起中指,“你不要損毀我的形象。”

  “遠(yuǎn)哥,咱們今天晚上怎么辦?我們可沒有帳篷,難道就睡在地上啊,萬一著涼了……”我一句話不說,田蛙在身旁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我心里盤算著,再去勸周興明一次。吳二貴出現(xiàn)了,讓我更加確信鬼鞍山不是一個善地,處處透露著詭異。

  想了幾分鐘,我又朝著周興明走過去。不出所料,又失敗了。

  周興明他們雖然見過了死去一年多的吳二貴,依舊不信邪。

  我無奈嘆息,叫田蛙去把村里另外兩人照過來,合計一下,讓周興明他們寫協(xié)議書,簽上名字摁手印。田蛙三人都沒意見,跟我一起走了過去。

  周興明有些不耐煩地望著我們四個,“有必要這樣么?”

  我點頭說道:“很有必要,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我們也只能不要錢了!

  “什么意思?”

  “下山唄!碧锿芷沧煺f道:“自從見到了吳二貴,我是越來越覺得鬼鞍山邪門了。只想早點下山,好好的睡一覺!

  我們和周興明說著,更多的人圍了上來。特別是其中的男考古隊員,眼神不善的看著我們。我們要是真的固執(zhí)下山,搞不好他們還得對我們動手了。

  “小伙子,你們?yōu)槭裁匆覀兒瀰f(xié)議?”郝教授疑惑問道。

  我把事情詳細(xì)的講述了一遍,郝教授雖然覺得這個做法不近人情,但不是很過分。

  在我們四人再三要求下,周興明終于服軟答應(yīng)。

  他從背包里拿出紙筆,書寫協(xié)議,然后簽上自己的名字,因為沒有印鑒,他便說,不用摁手印了。我那同意吶,手印可比他簽的名字管用。

  我從包里拿出朱砂,和一個裝著水的竹筒,倒出一點,兌上朱砂。周興明見到這幕,嘆了口氣,直搖頭。

  周興明摁上手印,我就把朱砂水交給田蛙,讓他去找其他人簽字摁手印。

  十多分鐘以后,田蛙把協(xié)議交給我。我數(shù)了一下人數(shù),確認(rèn)無誤后,把協(xié)議折起來,貼身保管。

  周興明他們搭好帳篷以后,架起一口不大的銅鍋,開始煮東西吃。他們帶的都是真空包裝的食材,不用清洗。不多一會,一股誘人的香味在林間飄蕩。

  田蛙吞了吞口水,“遠(yuǎn)哥,你餓不餓?”

  我很想說不餓,但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田蛙嘿嘿一笑,“遠(yuǎn)哥,你也餓了呀,要不要我過去討點吃的?”

  我想了想,搖頭說算了。

  “遠(yuǎn)哥,誰知道他們還會在這里呆多久,咱們要是一直不吃東西,吃不消啊!

  “田蛙,你和云哥他們看好考古隊的人,不要他們亂走,我到處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果子!碧锿艽诡^喪氣的點了點頭,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算是安慰。

  現(xiàn)在正值酷夏,老林里不少野果子都成熟了。我沒走多遠(yuǎn),便摘了不少。返回駐地,我把大部分野果子給了田蛙,讓他分一些給云哥兩人。

  我們四人分為兩頭兩尾,將考古隊的人護(hù)在中間。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這差事。

  累先不說,還有生命危險。

  郝悅心吃過晚飯,走過來問我劉家村的鄉(xiāng)土人情。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城市里,在她意識里,農(nóng)村的代名詞就是臟和亂。我不厭其煩的向她講解劉家村附近的鄉(xiāng)土人情,她聽得津津有味。

  夜色降臨,繁星當(dāng)空。

  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郝悅心也回去帳篷歇息了。

  我和田娃掃出一片空地,找了些松軟的樹葉子墊在地上,我在方圓兩米的范圍內(nèi)撒下了雄黃。林子里蟲蟻蛇鼠多得很,要是沒點防備,肯定被咬的全身是包。

  我蜷縮在地上,很快就睡著了。

  “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聲刺耳尖叫劃破夜空,驚飛林子里的鳥。我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朝著帳篷區(qū)域望去。

  好幾個帳篷都亮起了手電筒光,之后,有四五個人鉆出帳篷,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見這狀況,躺下假寐。

  沒一會,沙沙聲音傳來,我聽這聲音,肯定是有人過來了。

  “小遠(yuǎn),醒醒!敝芘d明的聲音響起。

  我揉了揉眼睛,不耐煩地道:“周老師,大晚上的不睡覺,把我叫醒干嘛呢?”

  “陳蕊不見了!

  我神情一震,“你說什么?”

  “陳蕊不見了!”周興明沉著聲音重復(fù)一遍。

  我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陳蕊這個人。好像就是昨天去方便的其中一人,我暗感不好,翻身起來,跟著周興明走到帳篷區(qū)域。另外一個女生抱著雙腿,嚶嚶哭泣。

  周興明望著李欣道:“你好好回想一下,陳蕊是不是去上廁所了?”

  李欣搖了搖頭,“周老師,陳蕊如果去上廁所,肯定會和我說一聲!

  “周老師,陳蕊會不會是被野獸叼走了?”一個叫王劍的男考古隊員小聲說道。他的話,立刻引來了眾人的鄙視。

  “小遠(yuǎn),你認(rèn)為怎么辦?”

  我聳肩說道:“能怎么辦,找唄!

  “可我們?nèi)松夭弧甭犃诉@話,我直接打斷周興明的話,“周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過去,踹了一眼雷打不動的田蛙。田蛙痛叫一聲睜開眼睛,不滿地道:“遠(yuǎn)哥,你打我干嘛啊!

  “有人不見了,和我去找找。”

  “啥玩意?誰不見了?”田蛙驚叫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我告訴他是昨天去找的一個人,田蛙不爽的罵了起來,“破事真多,上個廁所跑那么遠(yuǎn)干嘛,旁邊不能嗎?”

  田蛙低罵一聲,“遠(yuǎn)哥,你是不是傻,這荒山老林,要不是上廁所,誰有膽子走多遠(yuǎn)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