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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之間,周圍變得異常的安靜。特別是我,我都已經(jīng)緊張的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了。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苗人,他們都沒有表態(tài),全都在面面相覷的看著,似乎在等人帶頭表態(tài)。
等了差不多一兩分鐘的樣子,我就看到那草鬼婆寨子的帶頭人站了起來,說:“據(jù)我所知,那些生活在外面的熟苗,國家對他們很好,給了他們很多優(yōu)惠的政策,讓他們安定繁榮的生活著!我們這九洞十寨的生苗,生活的很辛苦。特別是我們寨子的女性,人數(shù)越來越少,有的還沒有學(xué)會走路,就被體內(nèi)的蠱給毒死了。這樣下去,我們寨子肯定會消失。我已經(jīng)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但今天這個漢人小伙子帶給了我們這個機(jī)會。我希望改變我們寨子,讓我們寨子的女人去外面生活,和外人通婚,也好為我們寨子傳宗接代!我……同意!”
我沒想到這老婆婆會漢語,也沒想到她會第一個站出來同意我們。她一表態(tài),我心里就激動了起來。因為這才是我想要得到的結(jié)果,我們國家永遠(yuǎn)為這九洞十寨的人打開著大門。
子龍和老鬼頭看著我,眼里全是贊賞和激動。這一刻,已經(jīng)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而是上升到了國家的事情。
作為華夏人,我為自己的做法感到自豪,也為我們的國家感到驕傲!
隨著草鬼婆寨子的老婆婆表態(tài)后,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表態(tài)了。有的愿意出去和漢人一起生活,而有的,則愿意繼續(xù)留在十萬大山里,過著他們與世無爭的隱世生活!
等到最后之時,除了巫師寨的苗人全部離開之后,其余九洞九寨的人都同意了我們。而看到離開的巫師寨苗人,我心里就擔(dān)心了起來,這也是后患,如果不能說服他們,他們勢必會來報仇。
苗人很團(tuán)結(jié),也很血性,大祭司是死在我手里的。按照他們的性格,日后肯定會生事的!
老者看出了我的擔(dān)心,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說:“小伙子,別太擔(dān)心了!大祭司死了,他們的實力還不能來造謠生事。而且他們遠(yuǎn)在湘西,等你和依依的婚事過后,我會親自去一趟巫師寨。如果他們執(zhí)意要報仇,那我就只好讓他們在十萬大山里消失了!”
老者說話時透著一股子狠勁兒,也是讓我心底一寒。但這些是他們九洞十寨的事情了,我作為一個外人,并不了解,也不想?yún)⑴c了。
只是提醒了老者一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濫殺無辜。
“放心吧,畢竟是同根!”老者笑了笑,說:“新郎官,趕快去準(zhǔn)備吧。九洞九寨的人給你;椋鞘钱(dāng)年的苗王才有的享受。只是有些虧待依依了,苗人成婚都會大辦幾天宴席。只是時間太倉促,你們講究一下。而且我也知道,你們注定是不會留在蠱苗寨的。希望小伙子你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待依依!”
“老爺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的!”我重重的承諾道,跟著就和依依分開了。葉洙晶陪著依依,還有其他苗女去給依依打扮了。
而我則是被帶到了鼓樓里,他們接納了我之后,就已經(jīng)把我們當(dāng)成了一家人,很是熱情。一到鼓樓,子龍和老鬼頭就幫不上忙了,只能在邊上看著我。
他們給我換大紅衣服,還給我說了很多他們結(jié)婚的規(guī)矩。對于他們九洞十寨的兒女來說,一生只愛一個人,所以結(jié)婚是一件大事。很神圣,也很莊嚴(yán),不像是我們漢人那么隨便。
原本還要唱山歌,喝攔門酒,才能取依依。但因為時間倉促,就一切從簡了。而且我是外人,也不知他們的文化。
我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仍由他們鼓搗。打扮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才弄完了。我現(xiàn)在穿著苗人新郎官的大紅苗服,頭戴團(tuán)帽,完全和苗人一模一樣,典型的苗族新郎阿哥!
曬谷場也忙活了起來,殺雞宰羊的,好生熱鬧,完全比他們選落花洞女的儀式還要熱鬧。但兩者不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對我釋懷了,也把我當(dāng)成了一家人,自然不會有介懷,所以才會如此放得開。
等給我打扮的苗人下去幫忙后,子龍才定定的看著我,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就感慨了起來,“沒想到,咱們這幾人當(dāng)中,是初九最先成婚!只可惜,師父他老人家看不到了。要是他看到了這一幕,肯定會很開心的!
子龍一想到師父就有些感傷了,而我正要安慰他,他才想到了啥,連忙問我:“我去,磊爺呢?”
剛才發(fā)生的情況太緊急了,我都忘記給他們說王磊的事情了。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把王磊的事情全部說給了他們聽。
對于王磊的離開,子龍倒是習(xí)慣了。而老鬼頭則是嘆息了一聲,說:“磊爺這人不簡單,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善良重情義之人。此番離開,想必是猜到了什么麻煩,這才會離開的。但我相信以磊爺?shù)膶嵙,必定會沒事的!”
“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坦白說,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成婚。感覺這一切好快,直到現(xiàn)在我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成婚,但依依的出現(xiàn),給了我活下去的期盼。我會帶著她,去祭拜師父,回到麻溝村去祭拜我的家人,還要告訴我娘。我要讓他們知道,李初九長大了!”
“兄弟,我為你感到高興!”子龍激動的拍著我的肩膀,我們相視一笑,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眼神里。只要一個眼神,無需多言,便足夠了。
結(jié)婚的時辰選在了凌晨三點(diǎn),到了凌晨三點(diǎn)之后,我就被苗人給拉到了曬谷場。一看到蓋著紅蓋頭、穿著一聲大紅新娘服的依依,我心里就覺得一陣暖洋洋的幸福。
在曬谷場上拜了天地后,他們就把依依送回了鼓樓,而我則是被留下來喝酒了。一排排豐盛的長桌宴,幾百個熱情的苗人,此時此刻,我才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我打心里感激他們,他們接納了我,不嫌棄我是一個普通的人。我不知道該說啥,就連飲了三大碗米酒。過后,就開始吹蘆笙跳舞了。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熱鬧,也是我最刻骨銘心的記憶。等到了良辰吉日之后,他們就簇?fù)碇野盐宜偷搅斯臉,也就是我和依依簡陋的洞房?br />
一進(jìn)入鼓樓,他們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我上了鼓樓,還能看到他們在下面唱唱跳跳的慶祝喝酒,很是熱鬧。
依依坐在石床上,看到我進(jìn)來之后,自己就把紅蓋頭給掀開了。我看著臉頰微紅的她,那張羞紅的臉幾乎快滴出水來了。
我看的一陣心動,連呼吸都有些局促了起來。其實不光是依依,就連我也很緊張。我慢慢的走到了石床上,挨著依依坐了下來。
林依依不敢看我,低著頭,小臉羞紅。而我就好像喉嚨卡了石頭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幾次想主動開口說話,可就是說不出來,好像突然變成了啞巴。
林依依看到我的窘迫,噗嗤一聲小聲笑了起來。我只覺得一陣尷尬,林依依就輕輕的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那一剎那,我的身體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但體內(nèi)異常的發(fā)熱,不自覺的看著依依,眼神也是有些迷離了,說:“依依,過了今晚你就是我李初九的妻子了。我……我……”
我又不知道該說啥了,原本緊張的依依反倒是比我主動了,深情的看著我,說:“九哥哥,入了洞房,依依就是你的妻子!這輩子依依都會在你身邊照顧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依依那微微灼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使得我莫名的沖動,內(nèi)心更是意亂情迷。不自覺的,我就抱住了依依,順勢把她壓在了石床上。
我們大眼對小眼,壓著依依那柔軟的身子,我的內(nèi)心就更加火熱躁動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我就吻住了依依那柔軟的嘴唇。
對于入洞房,我們完全是瞎子摸著石頭過河,一點(diǎn)兒經(jīng)驗沒有。只能是干著急,而就在我要脫依依衣服的時候,子龍突然在外面大喊了起來,“初九,恐怕你今天不能洞房了!靈族、神霄門、葉家的人,現(xiàn)在全都?xì)⑦^來了!得馬上走了,再不走就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