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圣山,我們上來都費勁,那么像莫家三兄弟這樣的水平,他們是怎么回師門的?”我詫異的看著定北侯,邊上的勇武王正在閉眼養(yǎng)神,但我敢肯定,他在偷聽。
“這山腳是有路往上的,他們都是步行上山的,這樣可以達(dá)到鍛體的效果。”定北侯笑笑說道;“咱們乘坐的是王爺?shù)淖{,王爺有特權(quán)的,可以使用座駕走捷徑,要是平常人使用,只怕已經(jīng)被打下來了!
“哦!蔽一腥淮笪虻溃骸澳庆`修呢?靈修的體內(nèi)那么弱?”
“靈修有的也可以自己上山下山,但大多的不行,因為山太高了,路程遠(yuǎn),而且周圍的壓力大,所以一般揮雇傭腳夫,門派里也有很多低階的體修,他們沒有任何資源的,所以就給人當(dāng)腳夫,背那些靈修上山下山,一來可以鍛體身軀強度,二來可以賺一些資源!倍ū焙罱忉屨f。
“倒是很有趣。”我點了點頭,想想那些腳夫,不就跟以前大山里的一些挑夫一樣嗎?汽車到不了的地方,只能用人力去背,這自然也就形成了一個產(chǎn)業(yè)。
繞了一圈之后,馬車在一處巍峨的山峰上落了下來。
這是群山環(huán)繞,簇?fù)碇恢苌剑@不周山有一座主峰高聳入天,但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山峰簇?fù),這應(yīng)該叫做偏峰了。
這這座偏峰之上,有一座古樸的建筑,所有的建筑外面都鋪上了一層墨綠色的苔蘚,與王宮的金碧輝煌大不一樣。
這里倒顯得回歸大自然的意境,給人一種心往神馳,遨游天地間的那種沖動。
這些建筑呈現(xiàn)階梯式的排列,一座一座往上排列,看似雜亂無章,但好像冥冥之中又有一種看不見的規(guī)則。
在最底層這邊,果然有不少身材魁梧的體修就一字型排開,在那些靜坐,旁邊還有塊石碑:賣腳力。
他們見到馬車過來,便都彎腰低頭,像馬車行禮,顯然他們認(rèn)得這輛馬車。
但馬車到達(dá)大門之前,便停了下來。
勇武王這才睜開眼睛,先下了車。
我和定北侯也跟著下了車。
下車之后,馬上縮小,隨后變成了一件玲瓏的靈寶,托在勇武王的手里,被其收了起來。
縮小之后的馬車在其掌心之中依然活靈活現(xiàn),那八匹馬依舊在動,在抬頭嘶吼,在相互蹭頭……
原來這就是靈寶,與仙器的不同就一目了然了……
勇武王抱拳對著那些腳夫行禮,這使得我很詫異了。
我和定北侯也跟著抱拳。
我問道:“你們怎么還跟他們行禮呢?”
“王權(quán)在門派這邊有些特權(quán),但是進(jìn)了門派之后,其身份就不再是王爺或者侯爺了,都是門派的門人,大家以門人的身份相互尊敬,互助友愛!倍ū焙钚÷曕止镜。
“哦!蔽一腥淮笪,這讓我感覺到了世外桃源,王權(quán)在這里有特權(quán),但是身份卻沒有了,就是不能利用身份高高在上,對其他同門指手畫腳的驅(qū)使,也沒有動不動就跪拜磕頭啥的。
勇武王抬頭看向了那如梯田似的的建筑,而后踩一步步的往里面走去。
我和定北侯趕緊跟上,里面的臺階并不會很氣派,但是卻有一股濃濃的鄉(xiāng)村氣息,那種靈山秀水的感覺。
在這種地方,修的就真的是心性了。
其他的不說,光這樣的意境和環(huán)境,哪怕什么都不煉,就平常人活個兩百歲都不是問題。
也沒有人帶路或者引薦啥的,勇武王輕車熟路的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座雕像的前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我看著這座雕像,不知道這座雕像是誰的,但看著應(yīng)該是神像或者啥的。
定北侯跪下去之后,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正準(zhǔn)備跟著跪,畢竟跪神像啥的沒什么的,但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雙膝根本就彎不了,跪不下去。
我也是吃了一驚,因為勇武王和定北侯都生氣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勇武王更是大聲呵斥道:“還不拜見若愚祖師!
我心里詫異,應(yīng)該是神石前輩搞得鬼,所以我跪不下去,我抬頭望向了雕像,無比的高大,威嚴(yán),有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然并卵,又不是我不跪,是有人不讓我跪……
“吳凡將軍,快跪下!倍ū焙钤俅卫宋乙幌拢已逋χ,他急得不行,趕緊說道:“快跪下,現(xiàn)在不是裝的時候,祖師一怒之下,你瞬間被拍成粉末!
“我就是不跪!蔽野寥煌α,甚至于雙手背后,對著雕像大聲說道:“我與他是師兄弟,屬于同輩,無需跪拜。”
“混賬!庇挛渫鯕獾孟氪蛉耍窃谌粲薜牡裣衩媲,他不敢放肆,只是恨得牙癢癢。
當(dāng)我這一聲喊出去,聲音在整個山峰間縈繞,徘徊,甚至還有回聲,無比的清脆,響亮,只怕是這座山峰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完了完了!倍ū焙畹念^磕到地上,一動不動,小聲的嘀咕道。
勇武王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但也如定北侯一樣,不敢發(fā)作,保持著磕頭的姿勢。
然而這時,整座雕像竟然微微抖動,身上不斷有碎石渣子掉落下來。
我吃了一驚,連連后退,原來這特么不是石頭雕像,而是一個人石化在這里。
如此巨大的人,就跟之前的巨人一模一樣。
好像是一尊石化了的巨人,在體表結(jié)成了一尊的砂石一樣,砂石之上還長滿了青苔……
咕嚕一聲,我咽了口口水。
卻聽到勇武王大聲喊道:“若愚祖師請息怒,此人自稱是不周道人祖師的徒弟,所以弟子將其帶來,請您判定,如若假冒,便可就地正法!
若愚活動了下筋骨,全身噼里啪啦作響,結(jié)在體表的那層砂石碎了,掉落下來一些,但還有不少是黏在皮膚上的。
若愚祖師則是伸手去掰掉這些砂石,慢慢的才聽到了他的呼吸聲,也才見到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整個人這才活了過來。
“什么?”這是他蘇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他定睛看著我:“竟然還有人敢自稱是師傅的徒弟,還是這么一個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