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有一種非常失落的感覺。
所謂希望越高,失望就越痛,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情。
我轉(zhuǎn)頭看向四周,不經(jīng)意瞥見了還在亭子里泡茶的靠山王,他對著我點(diǎn)頭微笑。
好像是很普通的問候,但我越看怎么越覺得像是在暗示或者可以說是嘲笑。
如果吳勉真是被靠山王給藏起來了,那么他既然要藏,我們肯定是找不到的,就隨便找個儲物仙器給放進(jìn)去,我也找不到。
一想到這里,心里頓時冒出一團(tuán)火。
只不過現(xiàn)在發(fā)作不得,畢竟還沒有那個實(shí)力去對付靠山王。
而且剛才靠山王并不是無的放矢,問的幾個問題都是很有針對性的。
首先是我的身份被識破了,他知道我的吳凡。
第二是我和王曉雪假扮情侶,他也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那樣問。
第三個就是我到底是回仙竹居去,還是留在這里,這個問題我沒有正面回答,所以他顯然很不滿意。
他既然知道我是吳凡,就肯定知道我兒子是吳勉。
故意讓吳勉釋放出氣息,又不讓我見到吳勉,這不很明顯嗎?
那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要把我留在靠山王國。
我深呼吸一口氣,毅然收回了眼神。
心里問自己:我該怎么辦?
“你怎么啦?”旁邊的王曉雪低聲問道:“沒有感應(yīng)到嗎?”
我轉(zhuǎn)頭看向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然后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走來了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女孩,看上去跟王曉雪差不多大小,但是比王曉雪白,她的身后還跟著四個婢女。
女人走過來之時,隨口說道:“我還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曉雪來啦。”
“小姑。”王曉雪叫喚一聲,對著女人行禮。
小姑?這豈不是靠山王的小女兒?怎么年紀(jì)這么小?靠山王這是老當(dāng)益壯啊!
我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女人,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仔細(xì)回想,猛然一怔,全身都繃緊了神經(jīng)。
不錯,就是這個女人。
我當(dāng)時感應(yīng)吳勉之時,就是這個女人快速抱起吳勉,并且自稱吳勉的媽媽。
是她,絕對是她!
當(dāng)時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這容貌我記得,之后她便快速阻隔了氣息,我就再也感應(yīng)不到吳勉了。
“曉雪?這就是你找的夫婿吧?”女人突然開口說道:“怎么老是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我比曉雪漂亮?”
我的臉微微抽搐,感應(yīng)反應(yīng)過來,陪著笑說道:“小姑固然是天姿國色,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的眼里,曉雪自然是最漂亮的,誰也比不過!
“喲,真會說話啊。”女人贊嘆道:“嘴跟抹了蜜似的,兩不得罪,而且把兩人都夸了,嘖嘖嘖,怪不得能把我們曉雪騙到手,不得了,不得了啊!
“小姑……”王曉雪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還不好意思的瞥了我一眼,臉上竟然有了紅暈。
嘴里雖然這么說,但我心里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抓起來打一打,逼問吳勉的下落。
只不過上次我感應(yīng)到的,她對吳勉還是挺好的,視如己出,寶貝得很。
只是也太卑鄙了,把人家孩子藏起來,不讓我們相見。
“走吧,別傻站著了,我?guī)銈冏咦甙!毙」镁谷恢鲃赢?dāng)導(dǎo)游,這特么不是蓄謀好的嗎?
靠山王很大方的讓我們四處走,現(xiàn)在他女兒還主動說帶我們四處走走,這么做就是很自信我找不到吳勉了。
“好,多謝小姑。”王曉雪依舊親昵的挽著我的手,然后跟著她小姑往前走。
她搖了搖我的手臂,與我眼神交流,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我又不傻,此刻靠山王就在身邊,怎么動?
邊走邊轉(zhuǎn)頭看向四周,我得把這里給記下來,雖然不能經(jīng)常過來,但是下次要過來的話,才能知道路要怎么走。
“曉雪,我看你小姑跟咱們年紀(jì)差不多大啊!蔽译S口問道。
“是的,她與我同歲,甚至比我還小兩個月!蓖鯐匝┬∧樜⒓t。
小姑這時候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喂,太沒禮貌了,怎么可以打聽女人的年紀(jì)呢?”
“呵呵,我就隨口一問!蔽遗阒,然后繼續(xù)問道:“那成親了沒有?”
沒想到對方直接來了一個生氣的眼神,并且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甚至還嘟著嘴……
我了個去,這哪里是生氣,分明就是在賣萌……
“別說了,小姑生氣了!蓖鯐匝┶s緊過去抱她小姑,安慰道:“他這人就是這么直接,小姑不要生氣啦!
“哼。”她就那么哼了一聲,然后拉著王曉雪,轉(zhuǎn)頭就走,氣呼呼的走了,不理我了。
王曉雪回頭對著我苦笑,示意我快跟上。
按照這個反應(yīng),這個女人多半是還沒結(jié)婚。
可還沒結(jié)婚,就把我兒子據(jù)為己有,能當(dāng)好媽媽嗎?
我盯著她的背影,雖然蹦蹦跳跳像個孩子,但卻不知道包藏著一顆什么樣的內(nèi)心,如果對吳勉好,那還差不多。
但倘若對吳勉不好,別說你是靠山王的女兒,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樣弄死,哪怕拼不過,也會拿命來拼。
我邊走邊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取吳勉的消息,甚至要如何才能夠搶回吳勉。
然而就在這時,丹田之上,傳來了神石前輩的聲音:“這女的項鏈墜子是一枚很厲害的空間仙器,里面自成一界,雖然跟你的息壤比起來小太多了,但也算是一方小世界,我估計你兒子此刻就在那小世界里面,所以你想辦法,把這項鏈墜子搞到手!
我猛然醒悟,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也幸虧有這前輩在,要不然還真沒線索,也無從下手。
找個機(jī)會,讓王曉雪邀請她去雪王城玩,只要遠(yuǎn)離了靠山王,我得手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如果她不跟我們走,那么擄走的風(fēng)險就太大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的項鏈給偷走,這個是最省事的,也是最沒有風(fēng)險的。
打定主意,心里也通暢多了。
便不聲不響的跟在兩個女人的后面走著。
我跟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要是吳勉不在這個空間仙器里面,那不是打草驚蛇了?
打草驚蛇?不,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邊,根本不存在打草驚蛇,我跟他們都是心知肚明,就差捅破那層紙了,純粹就是玩一場貓抓老鼠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