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快速的飛來了一艘飛船。
王曉雪一見到這個飛船,激動興奮得不行,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飛船到了跟前,一個侍衛(wèi)跳了下來,對著城門這邊跪了下去,大聲報道:“雪公主,今日的入選學員是軒轅家族的軒轅戰(zhàn)!
王曉雪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眼里有些失望和失落,隨后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了,回去吧,繼續(xù)給我候著,每一日的入選學員公布,就馬上回來報給我!
“遵命!笔绦l(wèi)一躍上了飛船,調頭回去了。
“這個軒轅戰(zhàn)是太子家族的吧?”我知道太子就是姓軒轅。
“是!蓖鯐匝┺D頭看我,說:“不意外,這第一個名額肯定是軒轅家族的!
“你也不用擔心,你也肯定能進的!蔽野参康。
“嗯,回去吧,繼續(xù)陪我喝酒!蓖鯐匝┺D身,先一步朝著城里走去。
我便跟上,我知道這幾天對她來說,等待是無比的煎熬,而且壓力很大。
萬一沒入選,搞不好她真的會崩潰。
所以要借酒澆愁買醉,我自然要陪著。
一夜宿醉,我又倒了,我不知道王曉雪是什么時候回去的。
也幸好她對我沒有歹心,要不然我就被弄死了。
只不過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吳小月在照顧我,應該是見我醉得一塌糊涂,便讓器靈把她送出來照顧我。
我頭有點疼,看著吳小月說道:“小月,她是幾點走的!
“清晨才走,你都醉倒了,她還一個人自斟自飲,到了清晨才起身離開,只不過依舊沒有半點的醉意!眳切≡?lián)u搖頭說道:“她承受的壓力很大,大得無法想象!
“也就這幾天而已!蔽遗榔鹆舜玻嵯戳酥,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出去看看她!
“嗯。”吳小月點點頭,又進入了通天塔。
我出門之后,遠遠的又看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屹立在城墻上方,怔怔的看著遠方,等候著捷報。
我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也幫不了她。
甚至連陪她一起醉的本事都沒有,我注定不是好就有酒友。
我朝著她走了過去,在她的邊上站立。
深呼吸一口氣,呼出的氣都成了白霧,清晨冷得很,她卻一點知覺也沒有,我說道:“又一夜沒睡啊,其實你不用這樣等,有些事情你得看開一點,放寬心一點!
她依舊默不作聲,如同雕塑一樣,眼睛不帶眨的看著前方。
飛船再次行來,侍衛(wèi)再次跳下來,跪拜后上報:“報雪公主,今日的名額落到了東勝州雷家雷霆的頭上!
“不意外,你回去吧!
“是。”
然后侍衛(wèi)離去,王曉雪也漠然轉身,繼續(xù)朝著城里走去,隨口說道:“走,繼續(xù)陪我喝酒。”
我差點吐血,我這昨晚的酒還沒解,現(xiàn)在又讓我喝酒,這是到底是我陪她喝酒,還是她想把我喝死啊。
但沒辦法,我發(fā)現(xiàn)王曉雪很孤獨,好像整個城池里,就我一個朋友,我不陪她,似乎就沒人陪她了。
或許她的朋友都在老家,她的老家并不在雙王城。
我咬咬牙,硬著頭皮又跟了上去,也好在那酒不難喝。
又過了一天。
第三天,侍衛(wèi)來報的名額又不是她,她還是說不意外,之后又回去喝酒。
我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女人不眠不休,連續(xù)喝三天的酒,她即便是鐵打的,那也扛不住啊。
第四天,又不是她,她還是說不意外。
第五天…
第六天…
每日都重復著一樣的事情,等待,喝酒,喝酒,等待……
第九天,那個名額依舊不是她。
這一次,她整個人僵直在城頭,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我甚至發(fā)現(xiàn)王曉雪的頭上長出了白頭發(fā),而且這個人憔悴了很多,仿佛一夜變老了。
我真不敢想象,我知道這個名額對她來說很重要,但沒想過會如此重要,甚至于可能超過她的生命。
“走,喝酒去。”這次我主動陪著她喝。
然而這一次她整個晚上不發(fā)一言,一杯接著一杯喝,我都上了好幾次廁所,她竟然連廁所都不用上……
甚至于我這一晚上竟然沒醉,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精神,就跟她一樣。
只不過距離天亮越近之時,我發(fā)現(xiàn)她的身軀抖得越厲害。
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我趕緊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而后對著她大聲說道:“怕什么?即便沒有這個名額,還有我吶!我能靠得!”
聽到我這句話,一整天整晚都不吭一聲,甚至沒有半點反應,半點表情的王曉雪總算是抬頭看著我,眼里竟然冒出了一顆顆的眼淚。
“哭出聲來,哭出來,你需要發(fā)泄!蔽野参恐,而后挪動了椅子,坐到了她邊上,用手扶著她的頭,讓她靠在我的肩膀。
“哇……”
哇的一聲,王曉雪哭出來了,哭得稀里嘩啦,暴雨梨花,哭得肆無忌憚,毫無顧忌,也不擔心城里人聽到了。
她這么一哭,我也就放心了。
我的肩膀讓她靠著,拍打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我也不怕通天塔里的吳小月看見,我這是在安慰她,不帶任何想法的。
然而她在我懷里哭著哭著,竟然就睡著了,睡得很沉,睡得很死。
我不敢亂動,生怕把她吵醒了。
試想一下,整整快十天沒有睡覺的一個人,全憑一口仙氣吊著。
如此能發(fā)泄出來,能睡著,那已經是萬幸了。
如果她現(xiàn)在沒睡著,還像前九天一樣,到城墻去等的話,萬一最后一個名額不是她,只怕她會當場崩潰,甚至于死都有可能。
不過她倒是安心的睡了,我可特么郁悶了。
只剩下之后一個名額了,但卻有她和我兩個人。
如果名額是她的話,我就落榜了,也就是那位前輩盡力了。
我也只能當她的伴讀生了。
其實這也不失為最好的結局。
但反過來,如果名額是我的話,她或許會很生氣,很失望,但最后她也能接受這個結局,她來做我的伴讀生,一樣能進天庭,只不過她心里會恨我入骨,因為我搶了她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