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月蘭目光的指引,找到了那條正確的路。
這路上有腳印,這些腳印應(yīng)該是僵尸進(jìn)出時留下的,只不過很細(xì)微,在礦洞環(huán)境里,腳下都是石子,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進(jìn)入正確的岔道之后,月蘭收了目光。
但見她整個人虛弱不已,我趕緊扶住她,并且輸送靈液和生命源泉過去。
“這重明鳥的眼睛果然有妙用,只不過消耗也是巨大。”月蘭抹了把額頭的虛汗說道。
“沒事的!蔽野参康馈
嗷……
再次傳來僵尸的嘶吼,這一聲無比的洪亮,而且聽聲音似乎離我們很近了。
然后下一刻,只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什么聲音?”三個人都大吃了一驚。
“好像是水聲!
“對,我聽著也像是漲潮的聲音!痹绿m和吳小月也附和道。
“不對啊,剛才都沒有這種聲音,大家小心了!蔽野蛋到鋫淞似饋怼
下一刻,那種尸油的味道非常的濃烈。
“它在逼近了,我們小心!蔽覀儼蛋到鋫淞似饋怼
嘩啦啦……
漲潮的聲音也逼近了。
“在前方!蔽业氖蛛娡舱丈淞诉^去,照射向前方的洞口。
嘩啦……突然嘩啦一聲,如同潑墨一般,大量的尸油如同海潮一般,朝著石壁沖了過去,而后濺射了起來。
下一刻,如同小溪一般的溪流則是順著岔道,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不可能,怎么有這么多的尸油,走!眳切≡鲁粤艘惑@,喊了一聲。
我們邊走邊退,我也不敢想象,為何有如此多的尸油。
簡直不敢想象,如同整個礦道被大水淹了一般,那尸油如同進(jìn)洞的水一般,朝著我們涌了過來。
無奈之下,我們?nèi)匡w起,順著岔道,朝著出口處飛了出去。
出了洞口,落在了坑洞口的邊上,而后拿著手電筒往下照。
手電筒的光線只能照十米不到,并不能照到坑底。
但是洞口能夠聽到那種嘩啦啦的流水聲,很像是水缸在蓄水的那種聲音。
我甚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尸油會填滿整個礦洞,從礦洞口滿出來。
不過這種想法非常的瘋狂,要知道礦洞的分叉道那么多,而且那么大,想要填滿,那需要多少的尸油?
除非是發(fā)大水,不然這么礦洞是填不滿的。
水多很難填滿,何況是尸油,而且還是如此古老的尸油。
我甚至懷疑眼前所見的是幻覺。
“應(yīng)該是這頭僵尸聞到了靈液和生命源泉的味道了,所以瘋狂的朝著我們沖了過來。”剛才給月蘭輸送靈液和生命源泉之前,壓根就沒啥動靜。
但剛剛給他輸送,立馬就起大動靜了。
這分明就是嗜血的本性。
然后下一刻,我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去。
礦坑里,手電筒的照射范圍之內(nèi)出現(xiàn)了尸油。
那黑漆漆的尸油如同蓄水池一般,液面在慢慢的往上漲。
不僅無比的粘稠,而且惡氣沖天,只怕是看不見的黑煙已經(jīng)朝著我們沖了上來了。
“撤!”吳小月先一步飛了起來,憑空懸浮。
我和月蘭也飛了起來,施展的大風(fēng)歌。
我沒想到的是吳小月用的也是大風(fēng)歌,我特么大公無私的把大風(fēng)歌貢獻(xiàn)給了朝天門,此刻卻成為了朝天門的基本飛行功法。
只怕要是保密做得不好,混入探子的話,這大風(fēng)歌功法也會被其他宗門偷了去。
不過我傳授的大風(fēng)歌也只是低層的而已,低層的之上還有中層和高層的兩層功法。
這就是我留一手的獨家手段了。
不一會兒,那黑色的尸油抵達(dá)了坑口的洞口,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溢了出來了。
下一刻,周圍的那些一人高的植物全部枯槁了下去,化為黑煙消失不見了。
不僅是洞口,就連周圍數(shù)百米之內(nèi)的植物,全部枯槁了,一片衰敗的景象。
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這尸油要是無休止的流下去,只怕整座山都要完蛋。
不僅是山,就連山下的村莊,還有村莊周圍的農(nóng)作物也要完蛋。
甚至夸張一點的說,如果這尸油真的無休無止,那么毫不夸張的說,一個村,一個鎮(zhèn),下面就一個市,到最后就是整個國家,整個世界都被吞沒了。
地球完了,就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難道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到來了嗎?
“這特么還沒完沒了了?”懸浮在距離地面十來米高的半空中,這是保證相對安全的距離。
“這或許就是個幻象!痹绿m皺了皺眉,雙眼再次迸發(fā)出金光下去,隨即說道:“果然是幻象,這些只不過是氣體,也就是濃度比較大的氣體而已,根本不是液體。”
“怎么說?”我有些不能理解。
“啤酒!痹绿m突然冒出兩個字說道:“這些就是啤酒的那些泡泡,壓根就不是啤酒的那些液體。”
“哦,我知道了!蔽尹c了點頭,但是看上去真的很像。
“只不過也是劇毒無比,這方圓數(shù)百米之內(nèi),只怕是寸草不生了!痹绿m收了目光,而后說道:“不過他也蔓延不了多遠(yuǎn)了。”
這個好理解,啤酒的泡泡跑出了杯子,同樣蹦跶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月蘭的話音剛落,那些溢出的尸油就靜止了。
不一會兒,竟然回落了,往坑洞里回流了下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是什么情況?
難道追不到我們就撤退了嗎?
我們?nèi)齻人望著那個黑乎乎的坑口,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大力只怕是兇多吉少了!眳切≡抡f道。
“即便救不了大力,但是碰到眼前的這種情況,我們難道就不管了嗎?”
“想管啊,但怎么管?而且我們管得了嗎?朝天門一大堆的事,我們自己的事都應(yīng)付不過來,哪有這么多的精力去管這些?”吳小月說道。
也對!
只是想起以前跟大力從小玩到大,現(xiàn)如今沒了,而且還是我教他們倒斗的,現(xiàn)在把小命給丟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走吧,回了,到時候多給大力爸媽一些錢,大力家里還有個弟弟。”吳小月說道。
我點了點頭,大力有個弟弟叫小力。
“走!蔽覀?nèi)宿D(zhuǎn)身,準(zhǔn)備朝著山下飛去之時,坑洞底下突然傳來了聲音。
“凡哥,就這么不管我了嗎?”
我們?nèi)送瑫r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大力的。
“大力!”我們猛然轉(zhuǎn)頭,我對著坑口喊道。
不一會兒,那些尸油竟然沸騰了,那些翻滾的尸油竟然形成了一個人形,不一會兒,顯露出了面容,不是別人,正是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