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何為正?”我冷笑一聲問道。
“心正則行正。”女相師淡淡說道:“一切以本心走,不損人利己,不傷天害理,哪怕不為善,也不能為惡,這便是善惡分兩邊,大道擺中間!
“心正?”我倒吸有些驚訝,我本以為她會所什么三大仙宗,什么名門正派,然而并沒有,說心正倒也對,爺爺說了,問心無愧,無所忌諱,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這個女人說,即便不為善,也不要為惡,沒毛病!
女人見我沉思,便又繼續(xù)說道:“你相信因果嗎?”
我沉下了性子,說道:“愿聞其詳!
“種善因得善果,有因就有果,你的煩惱便是因,所以你得尋找由此因而產(chǎn)生的果,這便是你的路。”女人繼續(xù)說道。
我一怔,如果按照這個女人的話來說,我是因為把美人魚的干尸和紫碧螺交給了蓬萊仙島,那我就應(yīng)該去蓬萊仙島咯?
按道理說,如果我去蓬萊仙島,他們應(yīng)該不會把我怎么樣,相反的,還應(yīng)該很歡迎我才對,畢竟是我還回了他們的鎮(zhèn)派至寶。
但是三大宗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我討厭那種被管住的生活,而且三大宗的那些條條框框,還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習(xí)慣,我接受不了,完全是不講理的地方。
“恕我愚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蔽也恢肋@個女人的來歷,但我不想去蓬萊仙島。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么,但是你卻假裝不知道,有句老話叫,永遠(yuǎn)叫不醒裝睡的人,你就是這樣的人!迸鄮焽@了口氣說道:“南海之上有一塊天子隕石,石頭上有各種不知名的銘文,大海里的無數(shù)種族圍觀隕石,感悟銘文中的奧義,從而開了靈智,甚至有族類頓悟成仙,而后開宗立派,傳道授業(yè)。”
果然如我所料,這個女人想讓我去蓬萊仙島,我現(xiàn)在又懷疑她是蓬萊仙島的人。
我不經(jīng)意低頭看向她的雙腳,丫的,竟然穿了鞋子,而且兩條腿還是能岔開的,顯然不是美人魚。
“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造風(fēng)水以轉(zhuǎn)氣運,聚氣運以逆天改命,造風(fēng)水容易,轉(zhuǎn)氣運也不難,逆天改命沒那么容易。”女人笑笑的站了起來,開始收拾她的行頭了,邊收邊說道:“當(dāng)然了,倘若那天你真逆天改命了,你亦可直立!
我怔怔的看著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這就收攤了?”我隨口問道。
“一天只看一人!彼πφf。
“多少錢,我給你!
“算命看相,擺卦占卜,就一定是為了名,為了利嗎?”她笑笑的反問我?
我驚訝的看著她,竟然不是為了財,那她到底想干嘛?
“那你算命是為了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度人亦是度己。”轉(zhuǎn)眼間,她就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要走。
“你叫什么名字?”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
她停住了腳步,而后轉(zhuǎn)頭,微微笑說:“泄露天機(jī)便不可泄露姓名!
這話公雞哥跟我說過,我與其四目相對,許久才說道:“但告訴你又何妨,我只是指點你,并沒有泄露天機(jī),記住,我叫余蒙,多余的,蒙騙的,但我不蒙騙你,我們會在見面的!
說完之后,她一個瀟灑的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了個去,竟然主動說不會蒙騙我,簡直了……
余蒙……我算是記住這個名字了。
在余蒙走后,我轉(zhuǎn)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那一排算命先生,這四個人是昆侖仙宗的嗎?
我心想,與其躲,躲無可躲,我何必要躲?這里不是昆侖仙宗,是鷺島,我的地盤,老子有必要怕嗎?
我朝著四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后在他們攤位附近,看著他們?yōu)槿怂忝?br />
其中有一個胖子,就坐在他們的面前,胖子問道:“先生,能不能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夠有錢,能夠成為富豪?”
其中一個算命先生,上下打量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問財?”
“對對對。”胖子連連點頭。
“那行,測個字吧!闭f話的同時,他在紙上寫下了‘性命’二字,然后說道:“性命,性命,乃一個人的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沒有性命,有再多的錢有什么用?那么這兩個字,你選哪個?”
胖子傻眼看著那兩個字,嘀咕道:“性?命?這個怎么選?性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多么重要的事,如果沒有性,哪怕以后再有錢,再有命,那有什么意思?可是命,也很重要啊,如果沒有命,那一切都是空啊!
他抬頭看了看那位算命先生,而后粗大的食指指著那個‘命’字說道:“我選命,沒有什么比命重要的!
“認(rèn)命,那就認(rèn)命吧,你注定沒錢!彼忝壬鷵u搖頭說道。
“為啥?”胖子瞪大了眼睛。
“有錢任性,沒錢認(rèn)命……”算命先生淡淡說道。
“有錢任性,沒錢認(rèn)命……”胖子瞪大眼睛,猛然站了起來,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罵道:“干您老母,林被聽你黑白講,騙子,給老子滾!”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給吸引了,很多人都來湊熱鬧。
老子差點笑了出來,這特么能忽悠,我沒有繼續(xù)逗留,趁亂從他們的身邊經(jīng)過。
可當(dāng)我走后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后面的四個算命先生,裝作怕了那胖子,匆匆收了行頭,朝著我跟了上來。
我了個去,果然是昆侖仙宗的人,我便快速的離開,朝著城外的城隍廟快速奔了過去。
出了郊外,我依舊發(fā)現(xiàn)這些人依舊跟著,我心想這荒郊野外,人煙稀少,我何不找個地方,干掉這四個人。
所以便把他們往河邊引,我順著河邊走,在離城隍廟不遠(yuǎn)的一塊大石頭邊上,我站住了,轉(zhuǎn)頭看著那四個人。
那四個人見我停住了,猛然調(diào)頭躲避,但是四周空蕩蕩的,躲無可躲,便同時站住了,不知所措,只能背對著我。
“昆侖仙宗的四位師兄,不是來找我的嗎?怎么一見面就走?”我冷笑一聲問道。
四人對視一眼,算命的那個轉(zhuǎn)頭過來,大聲呵斥道:“吳凡,識相的話就乖乖跟我們回去,免得動手之后,傷了同門的情誼。”
“情誼個屁,老子回去就是個死,有什么本事都施展出來吧!蔽姨统隽司鷦,君生劍在太陽底下閃耀著寒光。
“給臉不要臉,上!彼膫人瞬間扔掉了手上的行頭,紛紛掏出了劍。
作勢準(zhǔn)備沖上來之時,突然四人同時身軀一顫,猛然用手捂住胸口,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而后噗的一聲,同時口吐鮮血。
其中一人用手指著我,說道:“你…你竟然用毒!”
撲通撲通,一句話還未說完,四個人同時眼睛翻白,而后同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