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棵據(jù)說是幾十年的桃樹,真沒有上百年上千年的那么夸張,爺爺說這棵就夠用了。
然后砍了起來的一段樹干,而后扛了回來。
我本因為用刀削成桃木釘,沒想到爺爺直接拿著這桃木樁,去了一家木匠店,然后讓師傅先用切刀切成一段一段十公分的長方體木樁,大小就一根白蠟燭那么大。
然后還是用機器打磨,打磨成圓柱形,而后另外一頭打磨尖,成了圓錐形,也就成了釘。
長度十公分,粗細有手指的粗細,全部用機器打磨成,聽說現(xiàn)在的技術(shù)車珠子能到直徑半厘米那么細,這桃木釘不算什么。
弄完之后,爺爺帶了幾十把的桃木釘回了酒店。
基本的材料是有了,現(xiàn)在到了最重要的步驟,就是雕刻符文和鍍漆,這就得完全靠手工了,很考究技藝的。
我們所有人都幫不上忙了,全看爺爺?shù)谋臼铝恕?br />
我是坐在爺爺?shù)倪吷希粗弥窨痰,一下一下的刻著模樣,刻著符文,我才知道什么叫專注?br />
一顆桃木釘?shù)窨虝r間大概是一天,而且還是像爺爺這樣的老手,速度真快不了,而且中間出現(xiàn)過幾次,也不知道的不滿意還是雕刻錯了,爺爺竟然把即將成品的桃木釘棄了了。
我問爺爺為什么,爺爺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一刀深了,有可能致使桃木釘無法發(fā)揮法力,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重新再來!
就這樣雕刻了七天,出了三枚的成品桃木釘,凸出來的部分鍍金色,凹進去的凹槽里則是描的紅色朱砂,
成品完之后,還有一步就是烘烤脫水,要不然如果桃木釘自然風干之后出現(xiàn)裂痕,那就前功盡棄了,符文或者圖案裂了,一樣發(fā)揮不了作用。
爺爺拿著那三枚桃木釘,凝重的看著我說:“這里也沒有別人,就咱們四個人,這三枚桃木釘如果都釘入到那邪煞的身上,邪煞即便不死,那也必定元氣大傷,這邪煞極有可能就是夏流兄妹所供養(yǎng)的河神!
“老道,你不是說做做樣子嗎?還真讓小凡下湖底去釘邪煞?”胖子不解的看著爺爺,有些傻眼。
爺爺沒有回答他,而后微微笑看著我和月蘭,說道:“不一定會下去,但也沒有說一定不下去,這三枚桃木釘放身上吧,萬一下去了,能夠用得上!
“老道,你打什么啞謎,我怎么越來越糊涂了?”胖子皺起了眉頭。
“爺爺?shù)囊馑际侨聪牧餍置贸稣辛,之前就告訴他們,我們會用桃木釘釘邪煞了,現(xiàn)在就看看夏流兄妹怎么接招了。”我看著爺爺說:“爺爺,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何況還是你的同學(xué)!睜敔斝πφf:“無論你做什么決定,下還是不下,爺爺都支持你!
“嗯,謝謝爺爺。”從爺爺?shù)难哉Z當中,我還是聽出來了,爺爺還是很想一探究竟的。
爺爺不貪財,但是身為土夫子的一員,血液里自然流淌著各種求知的渴望,這是每個土夫子的共性,就是一旦碰到一個斗,都想下去看看。
當然了,他說的也沒錯,那就是安全第一,但這與這種求知渴望并沒有矛盾。
別說是爺爺,我也很想知道這湖眼的底下是什么東西。
做好桃木釘?shù)牡诙,我就給夏夢萍打電話了。
“夏夢萍,桃木釘做好了!蔽覍χ娫捳f道。
“哦!毕膲羝驾p輕的哦了一下,讓我問道:“那你們現(xiàn)在想怎么辦?”
“下去收拾那只邪煞啊,還能怎么辦?”我忍住不敢笑,理所當然的說:“要不然我們花費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三枚桃木釘,我爺爺說了,這三枚桃木釘絕對能干掉那只邪煞。”
“哦。”她再次哦了一下,反應(yīng)很平淡,不過也越來越暴露了她們的意愿,聽著就很不愿意再下湖,好像對下湖沒有一絲興趣。
可還沒等我繼續(xù)說話,她竟然出乎意料的說:“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下湖?我們這里都準備好了!
我吃了一驚,問道:“你們都準備什么東西了!
她說準備好了,指不定是準備好了新的陷阱,等著我們下呢?
“我哥也去問了高人,說這個邪煞可能是淹死在湖里的那些人的靈魂,不得超脫,而且已經(jīng)成了氣候,再次超度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只能滅了它們!毕膲羝己艿ǖ恼f。
“滅了它們?拿什么滅?你們找到辦法了嗎?”我驚訝的問道。
“除了你們說的桃木釘之外,我們還準備了大量的朱砂,還有找打鐵匠買了很多的鐵砂,這些鐵砂都是從日積月累的鍛造爐里掏出來的,至陽,一旦碰到這邪煞,必定能傷了它。”夏夢萍說。
我驚訝不已,她們竟然也準備了,也知道以陽克陰的辦法,不過想想也是,她們是驪山派,專門倒水斗的,肯定也有很多專業(yè)的知識。
“行,那就明天吧,明天就行動!蔽蚁肓讼胝f。
“行,老時間老地點!毕膲羝颊f道。
“嗯。”
掛完電話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懵了,她們到底玩什么把戲。
第二天,天剛亮,我們就到達了南湖,還是那棵大樹的底下。
南湖的邊上,也就是之前那個涼亭邊的柵欄已經(jīng)塌了,也沒有人來補,此刻又停了兩艘的快艇,除此之外,還有一艘采砂船。
但是這采砂船上面的不是傻子,而是一些紅白黑三種東西混合起來的砂狀物事,應(yīng)該就是夏夢萍口中的鐵砂和朱砂了。
我們走到了涼亭,此刻兩兄妹和黑子正在涼亭里等著。
“叔公,您看怎么樣,我這方法行嗎?您是內(nèi)行人,我還真怕被人給騙了,您給掌掌眼。”夏流又給爺爺戴高帽了。
“買都買了,現(xiàn)在掌眼有什么用?”我爺爺也沒客氣,微微笑說:“但如果是鐵匠鋪的爐砂和朱砂的話,那肯定有用,對了,這白的是什么?”
“石灰!毕牧骰卮鸬馈
爺爺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說:“行,那你們?nèi)ピ囋嚢,我們等著看你們的手段是否有效!?br />
這一采砂船上的朱砂和鐵砂起碼得有好幾噸,如果倒下去,這壓到那邪煞的話,真夠它喝一壺的,我再下去用桃木釘補一刀,那大事可期。
只不過邪煞不是他們的河神嗎?它們怎么可能會傷它?唯一的解釋就是弄這么大的陣仗,演戲給我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