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動,只是心里砰砰直跳。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眼前的佛像群中那氤氳之氣。
之前在布達(dá)拉宮底的羅漢幻陣?yán)铮艺业搅艘?guī)律,而且那個大陣是沒有人主持的,而且是一眾活佛聯(lián)手造的。
而眼前的這個呢?如果是大陣,他可是日月教主鎮(zhèn)守的,至于是何人鍛造,那就不得而知,但肯定無比的厲害,日月教主可比那些活佛厲害多了,要知道活佛的轉(zhuǎn)世輪回權(quán)利都是這日月教主給的。
貌似就是這個佛像神跡廣場給的能力。
正在我思考之時,突然感覺周身的空氣流動突然加大。
而且廣場里的氤氳之氣流動的速度也加快了,我知道情況有變。
我閉眼感應(yīng)著前后左右,因為對方竟然一聲不吭,只怕有動作。
突然嘩啦一聲。
一股巨大的氣浪從天而降。
我猛然抬頭望天,卻見一只巨大的手掌。
由那些氤氳之氣和冰氣所凝結(jié)而成的手掌朝著我的方向壓了下來。
巨大的氣壓使得我全身的頭發(fā),衣服,甚至臉皮都在抖動,甚至我整個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此刻我知道厲害了,這種感覺與之前巫族神像的哪一種感覺完全一樣,甚至更加強烈。
嘩啦一聲,君生劍出鞘。
我舉著君生劍,兩手舉起,往上刺。
如同巨大一樣,頂天立地。
并且在君生劍中注入了陰氣,五行元素,還有雷電元素。
只見君生劍的表面有紫紅色的電流流竄,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來吧……”我咬著牙齒,而后盯著那個氣手掌。
能夠?qū)⒅車臍饽Y(jié)成如此巨大的手掌,而且近乎實質(zhì),這都是什么存在?
轟隆一聲。
巨大的壓力猛然傳來,兩腳膝蓋順勢屈膝,跪向了地上的青石塊。
咔嚓一聲,青石塊龜裂開來,膝蓋一陣專心的疼痛。
而膝蓋已經(jīng)入石三寸,以膝蓋得為中心,整塊青石板上密密麻麻的淚痕。
兩只膝蓋已經(jīng)麻木了,也不知道碎了沒有……
砰的一聲。
巨大的手掌在接觸到我君生劍尖之時,突然炸開。
爆炸后的強大氣流滾滾,并且四散開來。
巨大的氣壓直接將我壓在了地上,面腹貼地……
而君生劍也散落在地上,抖動了兩下,掙扎著要飛起來,卻一次次的失敗了,我知道他也受傷很重……
敗了,我知道我敗了。
這一刻我在知道自己都多渺小,本來以為擁有了那么多的手段,但是此刻再一次的不堪一擊。
本以為有了羅漢金身,但是這一次體內(nèi)的佛門念力不夠催動,舍利子用完了,前幾天又放了滿滿的半大石碗的血。
噗……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我也強撐起身子,想要抬起頭,可脖子以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點也不聽使喚。
“非我族類,擅入者,死!”廣場中間回蕩起這個老者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感應(yīng),又一個巨大的手掌朝著我的身軀壓了下來。
我一次我認(rèn)栽了。
“哈哈哈哈!蔽揖谷贿能笑出聲來,只不過這聲音如同公鴨的聲音一樣沙啞,難聽……
這一刻與被巫族神像擊中那時候的心態(tài)完全不一樣。
或許說是經(jīng)歷得多了,也不那么害怕了,也可以說是麻木了。
只是心里仍然很不舍,前不久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月蘭,要跟她退隱不理世事的,和我的家人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如今呢?這一切都完了,不可能實現(xiàn)了。
那氣手掌如同雷云滾滾,朝著我一點知覺都沒有的身軀壓了下來,只有腦袋還有些許的感覺,只怕這一擊,粉身碎骨,連全尸都留不下。
只是這時,雖然全身麻木,卻見我的身軀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那種抖動是要爬起來,站立起來一樣。
我震驚了,這是我的身軀被別人控制了嗎?
但也是掙扎了幾下,即將爬起來之后,巨大的氣壓又把身軀給壓趴下了。
這或許是本能的求生欲望吧。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只白煙滾滾的手掌竟然沒有落下來,而是在邊落下來的過程中,慢慢消散了……
“混賬東西……”那老者破口大罵,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不知道是罵誰,但這里除了他和我,應(yīng)該是沒有第三個人了,應(yīng)該是在罵我。
隨后又聽到:“你這個孽障,不僅吞噬別人苦修而來的舍利子,更是屠戮我族子民,將其血液融入到自己的體內(nèi),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聽,果然是在罵我,可是也不對啊,吞噬舍利子,這事我干了。
但是屠戮他的族類,并且融入我的體內(nèi),這事我可沒干,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殺你族人,更不會要他們的血,你少污蔑我,舍利子我是吃了,但確實別人贈予我的!
這聲音小到我自己都聽不大清楚,只怕這老頭就更聽不到了。
不過也罷,都要死了,還有什么好爭辯的,干脆就不爭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聽到了,竟然反問我:“那本座問你,你吐的這血是哪里來的?”
“這是我的血!蔽业穆曇粢琅f很小。
“放屁,這是僵尸血!崩项^呵斥道。
“我也是僵尸!蔽依^續(xù)說。
“這不一樣,這是我日月圣城,我族類特有的僵尸血。”老者再次強調(diào)。
我特么都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了布達(dá)拉宮底下的幻陣?yán),我為了營救吳小月,放出了赤尊公主,而且得的尸毒也是赤尊公主的。
赤尊公主咬了臉譜男,臉譜男吐出尸毒黑煙,那我中了尸毒,變成了僵尸,可能是血液被尸毒所腐化了的原因。
但這有什么用,說出來一樣要死,又不是他的族類。
正當(dāng)我推想之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突然一雙白球鞋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雙白球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我讀小學(xué)和初中的時候,這種白球鞋是最流行的,幾乎男女同學(xué)都有一雙,當(dāng)然我也有一雙。
我感覺又是那股暗勁作祟了,讓我產(chǎn)生了幻覺。
因為此時此刻此地是不可能出現(xiàn)這雙白球鞋的。
而穿著這雙白球鞋的小腿非常的白皙,我努力轉(zhuǎn)頭想往上看,看看到底是誰,卻脖子無力,不聽使喚,根本就看不到這女孩子的臉。
可我有種感覺,這個女孩子我認(rèn)識,而且還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