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猶如吃進去了一只蒼蠅,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整個人差點呼吸不過來,氣得直發(fā)抖。
但是冷靜了一會,想想他說的也沒錯,他們都是為了我和月蘭好。
我深呼吸一口氣,既然全七星觀的人都在找,那也不差我和月蘭兩個人,既然已經(jīng)放下了,那就徹底放下吧。
吳小月被掌教看中,并且收為關(guān)門弟子,那天資肯定不用說,如果說一直在掌教的調(diào)教下,哪怕有一天,她的實力超過了我和月蘭,那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怕只怕她不走正道而誤入歧途,那就糟糕了。
我默默的抽著煙,王躍卻一直看著我,我說:“行啊,這事我知道了,現(xiàn)在全七星觀的人都在找,應(yīng)該很快能找到的,等這事忙完了,我和月蘭也會去幫忙找的。”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重點。”王躍當(dāng)即就反駁了,他說:“不是讓你去找她,反倒是她會來找你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而且來找你之時,或許她已經(jīng)很厲害了,而且很可能來者不善!
“我知道了,謝謝你!蔽覐姅D出笑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啦,不說這是了。”
然后兩人將煙屁彈入拉薩河里,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之時,突然嘩啦一聲,一眨眼間,一尊棺材滑落進入拉薩河里,撲通一聲,濺起老高的水花。
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又有老舊棺材的木樁斷了,棺材落入水里,但是我轉(zhuǎn)頭一看,徹底傻眼了。
落入水里的那副棺材不是老舊棺材,而是我們今天早上剛剛放上去的那副新棺材,里面葬著葬師的。
而且詭異的是打入到峭壁上的兩根木樁和兩根條石一動不動,而且那條石還是正方形的,棺材的底部與條石完全貼合,根本就不存在滾動下去的可能。
老狗他們聽到聲音也沖了過來,然后看到條石上空空如也,都張大了嘴巴,老狗說:“怎么可能?早上確認(rèn)那條石和木樁無比牢固的,我還站了上去,使勁搖晃,確認(rèn)沒有問題才放棺材上去的!
“不是你的問題……”我拍了拍老狗的肩膀說。
“那這是什么情況?”老狗指了指拉薩河。
“你忘記他說過的嗎?這或許是使命,也是命運,歷代的葬師都要落入拉薩河,與河底的女魔斗爭的,只不過我的下去得早,有的下去得晚,他一葬上去就落下去了,或是使命到了!蔽野参康。
我們便回了小廟,但是此刻小廟的門關(guān)著,都站在外面。
我掃了他們一眼,笑笑說:“既然你們都在這里了,那么我就把雪猿交給你們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辦。”
“什么事?我們可以幫你的!蓖踯S開口說。
“你幫不了的,這事得我自己去,我很快會忙完,然后盡快回來!蔽倚πφf。
“我了個去,是不是現(xiàn)在厲害了,怕我們給你拖后腿啊?”王躍有點不爽的說。
老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凡不是那種人,他這是趕著你做金瓶掣簽,要是過了,他就是活佛啦,要是沒過,就還回來,懂不?”
“活佛?”他們都詫異的看著我。
“嘿嘿,沒那么嚴(yán)肅,就是進去開開眼界而已。”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茜茜,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說:“但最主要的是找到僵尸,救回王川!
“嗯,好的,那你去吧,有時候喊我們就行,我們就在這里,隨時等你電話!蓖踯S點了點頭,然后從口袋里又掏出了兩包七匹狼塞給了我。
我笑著接了過來,笑罵道:“還是你有點良心!
然后拿著煙就轉(zhuǎn)身了,朝著布達拉宮的方向而去。
然后到了布達拉宮前面的那個大廣場,竟然聚集著很多磕長頭的人,起碼好幾百個,不過他們都很安靜的聚集在廣場里,都在靜坐誦經(jīng)。
他們是虔誠的信徒,能不遠(yuǎn)千里,從云南,四川三跪九叩來布達拉宮,而且花掉所有的積蓄,這種精神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周圍有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其中就有幫助我們的那個警察。
我便走了過去,問道:“警官,這是什么情況?”
“磕長頭的信徒,現(xiàn)在藏區(qū)不是全城戒備了嗎,那些游客旅客全部給勸回去了,但是這些信徒?jīng)]辦法勸,也不能勸啊,他們來一趟特別的辛苦,特別的不容易,如果把他們勸回去了,或許一輩子就不能再來了!本賴@息了一聲說:“我們有跟他們說了最近會有法會的事,他們愿意在這里等,說可以等到法會結(jié)束,如果有可能他們還想觀禮法會!
“能觀禮?”我反問。
“自然是不能。”他有些感慨的說:“你不是要弄基金會,能不能給你們買些食物啥的,我見好些人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只怕是身上沒有半毛錢了,我一個窮警察,實在是有心無力!
我微微笑,口袋里真沒多少錢了,因為之前的拿去買牛肉給藏獒了,月蘭那里可能有一些,但是月蘭現(xiàn)在沒在,只不過我的工資卡里有錢,就是獵人部隊發(fā)的工資,已經(jīng)快一年了,我從來沒有去查看過,我拿出了那張卡,遞給他說:“我身上沒現(xiàn)金了,你看看這里哪里有取款機,把里面的錢全取出來,密碼是六個六!
“好的!彼矝]客氣就接過去了,然后笑笑說:“謝謝你信任我!
“你是警察,我不信你信誰?”我爽朗一笑。
“可我很奇怪,你也就是一個當(dāng)兵的,你哪來那么多錢?”他有些疑惑的說。
“特種兵嘛,一個月一萬多,你手里拿的這張是我工資卡,而且我們家有做點小生意!蔽椅⑽⑿φf。
“哦,理解理解!彼戳丝纯,然后點了點頭。
“行,那你忙,你給他們買些吃的,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吧,確,F(xiàn)在到法會完的這些天,他們不會餓著,不會凍著,我四處走走!
“嗯,好。”
然后我便饒過這些磕長頭的人,沿著廣場的邊緣走,準(zhǔn)備去看一看陰陽當(dāng)鋪的那個臉譜男。
只是當(dāng)我經(jīng)過廣場之時,磕長頭的人當(dāng)中,有一個差不多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一直笑吟吟的看著我,眼睛直勾勾的,一眨都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