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我的背包里能說話的東西就只有血玉骷髏。
丫的,都這么久沒說話,估計是寂寞了,竟然主動找我打招呼!
我將信將疑打開了背包,從里面掏出那個匣子,然后打開一看,還真是這丫的,它正咧開牙齒,對著笑,但是那笑容很詭異。
“嘿嘿嘿,少年家,你沒死啊?”它嘿嘿笑說:“我還以為你跟巫神神像一戰(zhàn),你死定了。”
“你都沒死,我怎么會死?”我定睛看著它說:“你怕巫神的神像?”
“你也別笑話我,能創(chuàng)造一個族類,并且讓這個族類得到它的庇護,這就是神了,你想想,巫族能夠生存到現(xiàn)在,甚至在地底下生存幾百年都不滅,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這巫神自然是了得,我確實怕它!毖聍俭t坦言說:“那天你只是對付一尊石像,要是真巫神出手,你就是螞蟻。”
這血玉骷髏很了得,把邪神太歲的本體都弄死了,實力自然不用懷疑,他既然如此坦言說巫神很可怕,那應(yīng)該是很可怕的東西,而且它說得也確實是有道理。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反正小爺我就是命大活下來了,你剛才說你知道‘仵作的眼’和‘二皮匠的針線’?”
“那是當(dāng)然,我可是活了多少年的存在,這東西我還不知道?”血玉骷髏一副自信的模樣。
“那你倒是說呀。”我催促道。
“嘿嘿嘿,來點血嘗嘗……”
“我……”我差點爆粗口,但是想想,與魔鬼的交易,沒好處,它憑什么幫你?
我與月蘭對視一眼,昨晚她流血,今天換我流血了,真是報應(yīng)。
我拿出匕首,嘩啦一聲,割開手指,一點一點的滴落下去,血玉骷髏張大嘴巴,血一點點的滴進它嘴里,我喊道:“夠了沒有,二十滴啦!”
“你的血品質(zhì)變差了很多,不夠,再來三十滴!”它討價道。
我猛吃一驚,肯定是我體內(nèi)的五行元素和太極陰陽魚不見了,所以它才說品質(zhì)低。
滴滿五十滴之后,我收了手,它卻喊道:“再多來點啊,別小氣啊,你這品質(zhì)這么低,現(xiàn)在五十滴比不過之前二十滴的營養(yǎng)!
我目瞪口呆,我說:“少廢話,快說。”
它用舌頭舔了下牙齒,然后說:“嘿嘿,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找這些東西,但確實是知道這兩個東西,‘仵作之眼’是仵作身上所攜帶的一枚珠子,也叫陰陽珠,一半黑一半白,這得資深的仵作身上才會有,因為仵作接觸尸體的機會比較多,很多冤假錯案,或者想申訴的死者,都會找仵作糾纏,向他訴苦,如果這樣的話,仵作還活不活了,所以這珠子就是仵作的身份珠,也是護身珠,戴上這個珠子,那些臟東西就不敢靠近了,就好比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一樣。”
我猛然瞪大眼睛,敢情是這么個東西?
血玉骷髏繼續(xù)說道:“因為經(jīng)常接觸東西,尸體身上的尸氣和陰氣就會傳染給仵作,所以他攜帶這珠子,尸氣和陰氣就近不了他的身了,這玩意跟你師傅的打喪棒有類似的威懾效果!
我一怔,我?guī)煾涤写騿拾羲贾?不過想想也是,是我?guī)煾岛蜖敔敯蜒蚱ぞ泶娴焦墙探讨鞯哪估,何況我?guī)煾涤凶嫦仁枪墙痰淖o法,搞不好打喪棒也是那時候傳下來的。
“那怎么樣才能找到這種‘仵作之眼’呢?”我追問道。
“那得去挖一座仵作的墓。”血玉骷髏嘿嘿笑說:“但是仵作生前動了那么多人的尸體,死后就更怕人家動他的尸體了,所以一般仵作的墓很難找得到,他們死之前會把珠子含在嘴里,尸體不會腐爛,但是會因為喪失水分而干枯,所以有含珠子的仵作,必定是干尸!
我與月蘭對視一眼,丫的,這下難度太大了,要說倒斗,那是我們的本行,但是要倒一個仵作的斗,而且還必須口含珠子,那太難了,哪里去找?就跟中五百萬是一個概率,挖一萬座,未必能得到一顆。
但既然是墓里出來的東西,大豐茶樓應(yīng)該能夠買得到,到時候問問或者掛單就成,我說:“那二皮匠的針線呢?”
“二皮匠的針線,那個二皮匠老頭也跟你們說了,就是用來縫合尸體的,只不過因為以前的線是棉線,用不了多久,在棺材里就斷了,甚至跟隨尸體一起腐爛了,但是有一種特殊的線不會腐爛!彼u關(guān)子停頓了一下。
“什么?”把我和月蘭急得不行。
“金線!”它得意洋洋的說。
“金線?”我微微皺眉,我說:“古代有金線嗎?”
“你是不是傻,如果沒有金線,金縷玉衣哪來的?”這王八蛋竟然罵我。
“你才傻,再囂張就把你扔糞坑里!蔽伊R道。
“別別別,怕你了,您是祖宗,饒了我吧!”它趕緊改口說:“古時候的皇親國戚,富商巨賈,家里有人被砍頭了或者是五馬分尸了,都會找二皮匠,用金線縫上,我說的是要面子的那種,或者是死的人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那種,就會這么干,金線縫進去了,既可以當(dāng)裝飾,又能縫合傷口,又顯示身份,一舉數(shù)得!
“這么說,我們還得挖一個什么皇親國戚,富商巨賈的墓,這人還得犯死罪砍頭,然后用金線縫合?”我反問。
“對滴!”血玉骷髏很肯定的說。
“那我直接買一些金子拉成絲或者直接買金線不就完事了?”我怔怔的看著它。
“你說的好像也對,但是跟劊子手的刀,仵作的眼,扎紙匠的手,好像搭不上!”它又說。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它。
“年代,氣息,甚至可以說是借助上面沉積的歲月或者某種東西,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但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
我一拍額頭,這才想起,我特么是要拿這些東西去除掉石胎里面的煞氣,巨子和頂梁讓我們找這些分明就是以煞驅(qū)煞,我買條新的有毛用?
他們分明就是要這些東西上的煞氣,怪不得我問月蘭,他們有沒有明說是什么,月蘭說他們讓我們自己去領(lǐng)悟,敢情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