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大駭,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腳,她正猛烈的跺腳反抗,但是腳底如同真的生了根一樣,怎么跳,怎么蹦跶都蹦跶不起來。
我只感覺全身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注入到地下。
嗖的一聲,月蘭一躍而起,握著未生劍,朝著逐日刺了過去。
“拜月,你瘋了嗎?”逐日大聲呵斥道,雙腳被禁錮,跳不起來,不好躲閃。
撲哧一聲,未生劍穿過了逐日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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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和月蘭同時一聲慘嚎,逐日掙脫著倒退兩步,而月蘭卻倒飛了出來,只見逐日的肩胛上一道口子正汩汩的冒著鮮血。
而月蘭的肩胛也有一模一樣的口子,也正汩汩的冒著鮮血。
“拜月,你真的瘋了,你殺了我,或者是我殺了你,我們?nèi)齻人都要死的。”逐日對著月蘭咆哮道。
“為了他們,為了這些家人,我寧愿和你同歸于盡!痹绿m咬著牙齒說。
“你真的是瘋了。”逐日傻眼的看著月蘭,她臉色青白的說:“你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拜月了!
“對,那個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拜月已經(jīng)死了!痹绿m擦了一下嘴角說:“我叫月蘭,月亮的月,蘭花的蘭,我的名字,是我夫君給我取的!
說完,月蘭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老子的眼睛都濕了,心里一陣陣感動。
“逐日,二選一,要嘛走,要嘛一起死!痹绿m決絕的看著逐日。
逐日兩眼一凌,與月蘭對視著,對視許久,才慢慢的向后退,邊退邊說:“老祖會收拾你的!
然后轉(zhuǎn)身,捂住肩胛,朝著遠(yuǎn)方而去。
“小凡。”月蘭看著我全身散發(fā)著惡臭,而且濕漉漉的一片,后背的迷彩服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
“我沒事,快,快去看看大哥!蔽铱粗贿h(yuǎn)處的大哥,仍舊在散發(fā)著青煙。
月蘭和我嫂子架起我哥,快速的朝著別墅區(qū)而去,而后進(jìn)入了最近的一間別墅內(nèi),就坐在地上。
我忍著全身的疼痛,站了起來,用君生劍當(dāng)做拐杖,一步一拐的朝著那間別墅而去。
走到門口之時,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老熟人,這不是那個三指神算嗎?
剛才天上的雞鳴聲和狗叫聲,還有那天狗食日,肯定是他出手相助。
我抱拳對著他說:“前輩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來日必定還您這個人情。”
然后他猛然睜開眼睛,天空中的那朵天狗烏云瞬間就散開了,陽光從烏云中穿過,照射向大地。
果然是他出手,此人果然深藏不露。
前幾次出現(xiàn)都是給我們算命或者示警,這次更是直接出手幫助我們。
他微微笑站了起來,而后拿著他那桿‘鐵口直斷’的黃布帆,朝著別墅內(nèi)而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卻見我哥盤坐在地上,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干癟了下去,如同一位百歲的老人一般。
我嫂子在邊上狂哭不止,月蘭則是安慰著她。
我哥一見我們進(jìn)來,便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算命先生。
“先生,可否救救我哥?”我在邊上,看著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一直盯著我哥。
“月蘭,你趕緊回家去,把天聾地瞎找來!蔽覍υ绿m說。
月蘭正準(zhǔn)備起身,算命先生卻開口說:“沒用的,泥塑續(xù)命只能一次,此刻他的生命精華,也就是體內(nèi)的那些液體,全部被陽光蒸發(fā)掉了,誰也救不了了!
“不……,大哥!蔽疑┳影Ш苛艘宦暎胰矶疾皇娣,眼里都是淚。
“那到底要怎么辦?”我看著算命先生,我說:“先生,您一定有辦法的,不管條件如何艱難,我們都會盡力去完成的。”
“救不了了!彼忝壬种貜(fù)了一遍。
“先生,我救救您,我們可以給您錢的,要多少您開。”我緊緊的抓著算命的先生的袖子。
“不是錢的問題!彼忝壬D(zhuǎn)頭看著我說:“大限到了就是到了,回天無力!
我嫂子大聲嚎哭,讓人看著很難受,我蹲下看著我哥,我哥眼里雖然有淚,但是臉上卻帶著笑,他說:“別哭,能多活這么久,已經(jīng)足夠了,吳晴,聽哥的話,找個好男人改嫁了!
我嫂子只是哭,卻不說話,而后一把緊緊的抱住我哥。
“放手,別抱!彼忝壬蝗缓傲艘痪洌盐覀兯腥硕紘樍艘惶,我嫂子趕緊松開。
我嫂子轉(zhuǎn)頭看著算命先生,她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對著算命先生磕頭,算命先生一把將她扶起,死活不讓磕頭了,他說:“我不讓你抱他,是擔(dān)心你給他弄碎了!
“先生,您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辦法救我家大哥的,您行行好,您要多少錢,要什么東西,我們都可以給您的!蔽疑┳诱f。
“唉,你們怎么還沒聽懂呢?”算命先生將我嫂子攙扶起來之后,說了一句:“死亡并非終點(diǎn)!
“什么意思?”我們所有人不解的看著算命先生。
然后他掃了我和月蘭一眼,指著月蘭說:“她不就是個死人嗎?”
然后又指了指我說:“他不也是個死人嗎?現(xiàn)在不也站在了你的面前?”
我們瞪大眼睛,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是沒懂。
算命先生蹲下來,看著我哥,問:“吃飯好,還是吃香燭好?”
我哥一臉疲憊,眼睛都快合上了,但是嘴角卻微微勾起弧度,他說:“我沒得選擇!
嗤!算命先生也嗤笑一聲,然后說:“是,你沒得選擇,到最后還是吃香火,但是花金紙還是花銀紙,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造化了。”
“謝謝相渡。”我哥慢悠悠的抬起雙手,抱拳對著算命先生道謝。
“先別急著謝我,能不能成全看你自己了,我也只不過牽線搭橋而已!彼忝壬f完,從口袋里拿出一道黃符,直接貼在了我哥的額頭上,然后說:“等等吧,等太陽下山了,我們就走。”
我們的心里頓時升起了希望,這么說來,我哥還是有救的,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