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大好。”我哥說:“不僅是林小宇,就連馮子道和掌教都同意收吳小月入七星觀,我怎么勸,怎么說都不行,掌教跟我說,他給吳小月算過,吳小月就是當(dāng)?shù)朗康拿,而且根骨奇佳,百年難得一遇的那種,如果不收她,那都對不起七星觀的列位祖師爺!
“有這么嚴(yán)重嗎?”我徹底傻眼了,月蘭則是疑惑的看著我。
“你嫂子也在邊上啊,我讓她跟你說!蔽腋缯f完,電話就給了我嫂子,電話里傳來了我嫂子的聲音:“小凡,你哥說得沒錯,情況就是那樣的,我們怎么說怎么勸都不行,七星觀一致要收,吳小月這死丫頭又一根筋,一心要當(dāng)?shù)朗浚粋愿打一個愿挨,我們又不是吳小月的家長,根本就阻擋不了啊!
“那你們給村長打電話啊,讓他去七星觀領(lǐng)人,家長出面了,七星觀就沒話說了!蔽艺f。
“已經(jīng)打了,現(xiàn)在村長已經(jīng)在路上了,很快就會到,到時候就讓村長出面吧,我們不好再出面,不然掌教會怪我們的!蔽疑┳诱f。
“嗯,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要是沒告訴村長,那事后村長能把我們的房子都拆了。”我說:“行,那事情有了結(jié)果,你們再打電話給我吧!
“好。”我嫂子就掛了電話。
“怎么樣?看你臉色不對!痹绿m看著我說。
“兩人作死去了七星觀,掌教和馮子道這兩個老東西看小月資質(zhì)好,就說要收小月為道士,小月這丫頭腦袋犯暈,居然答應(yīng)了,這不就打電話喊村長去七星觀領(lǐng)人嗎?”我說。
“哼,還騙我。”月蘭又瞪了我一眼啊。
“媳婦,天地良心啊,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問哥哥和嫂子對質(zhì)!蔽颐统砸惑@,拍著胸脯說道。
“我不是說這些!痹绿m有些生氣的說。
“那是什么?”我詫異的看著她。
“這分明就是為了你去殉情,出家當(dāng)?shù)朗苛,哪里是跟什么王躍去私奔!彼龤夂艉舻恼f:“以我對吳小月的了解,不可能那么隨便就移情別戀的,剛才你說她跟人私奔了,我還納悶,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嗎?現(xiàn)在你這么一說,我全清楚了,你個混蛋,竟然騙我,還拉王躍當(dāng)借口。”
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伸手家暴了。
“媳婦……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啊。”我雙手抱頭。
但是粉拳漫天而來,打在我的傷口上,那是鉆心的疼,我邊抱頭邊喊:“媳婦,疼啊,再打我就死啦!
“打死你最好!痹绿m罵我說:“你沒那么脆弱,你的傷口好得快,打不死的,三天前那樣扎都不會死,挨我兩拳就死了,那死了白死。”
然后我還能說什么?我這不是怕她吃醋而找的借口嗎?這絕對是善意的謊言,反正我是清白的,我問心無愧,沒有和吳小月怎么樣。
我就抱頭,也不吭聲,任由月蘭打我。
然后打著打著,她就停手了,我一抬頭,看著她氣呼呼的坐在我面前瞪著我說:“為你出家算個屁,我還能為你去死呢,她敢嗎?”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我說:“媳婦,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已經(jīng)好久沒跟她聯(lián)系了啊。”
月蘭不看我,頭偏向一邊,眼里有了淚光,隨后又冒出一句:“估計她也敢……”
我目瞪口呆,這話沒法接啊。
但是以我對吳小月的了解,或許還真被月蘭說中了。
所以我低著頭,不吭聲,也不敢看月蘭的臉。
然后她就站了起來,氣呼呼轉(zhuǎn)身出去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景,喊了她幾聲,可她沒理我,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想追出去,可是全身都疼,想想還是讓她冷靜一下吧。
之后的幾天,月蘭沒有來跟我睡,反正有多余的房間,我也沒見著她的面,但是我知道她在家里,因為我聽得到她在客廳跟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但是她死活就是不進(jìn)房間看我,這把我郁悶的。
然后鴨血都是我爺爺給我送的,他拿著一碗煮熟的鴨血進(jìn)來放在了桌上,然后微微笑說:“怎么啦?吵架啦?”
我點了點頭說:“為了吳小月到七星觀出家的事!
“我聽吳過說了,不過現(xiàn)在好了,吳小月已經(jīng)被村長拉回來了,此刻就在農(nóng)場里!睜敔斦f。
“回來了就好,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哪根筋搭錯了!蔽矣行┥鷼饬,搞出這破事,還讓我和月蘭吵了一架。
“其實我早就看出小月是修道的良才,但是你和她關(guān)系好,本以為你們能成的,所以就沒生心思,又礙于她的家庭,便徹底打消了念頭。”爺爺摸著山羊胡子說。
“也是哦!蔽叶ň粗鵂敔,爺爺可是看著吳小月長大的,吳小月的資質(zhì),我爺爺肯定能看得出來的。
“當(dāng)然了。”爺爺笑笑說:“但是這次被掌教他們發(fā)現(xiàn)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么好的苗子,雖然被村長拉回來了,我猜想掌教肯定會暗中教吳小月的。”
“?”我傻眼的看著我爺爺,說:“真讓吳小月當(dāng)?shù)拦冒?道姑可是不能成家的,到時候村長還不找我們拼命,吳小月可是他們家的獨苗!
“當(dāng)?shù)拦糜植灰欢ú荒芗奕,凡是都得變通,你哥哥不就結(jié)婚了!睜敔斦f。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那也是,既然吳小月這么優(yōu)秀,那肯定可以放松條件的,只不過我不想管這事了,您也看到了,月蘭還跟我鬧著呢,這事你們管就好了,還有月蘭那邊,您幫我說說去。”
我爺爺呵呵一笑,點了點頭。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一張A4紙,上面已經(jīng)打印出了內(nèi)容,不過內(nèi)容在兩邊,中間的部分空缺。
一見到這張紙,我便覺得眼熟,而后說:“爺爺,您這是哪來的?”
說到這里,爺爺?shù)哪樕蠞u漸的就沒了笑容,他說:“這是老陳和老王出招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著爺爺。
“這是大豐茶樓廣發(fā)的英雄帖,這左右兩張肯定是老陳和老王提供的羊皮卷,就差我們手里這一張了,我們這張才是最重要的,也是老三會被謀害的原因,他們肯定是認(rèn)為,既然拿不到我們這張,干脆就把手里的兩張給大豐茶樓,讓大豐茶樓廣發(fā)英雄帖,看其他人能不能拼成這地圖!
爺爺也低頭看著這張A4紙,然后說:“我感覺老陳和老王甚至已經(jīng)把中間這張羊皮卷在我們手里的消息告訴了大豐茶樓,不然就不會特地讓人給胖子送來這張紙!
“這張是大豐茶樓特地送給胖子的?”我有些傻眼了,這一招簡直太特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