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廟祝轟了出來,丫的,差點沒氣死。
誰會沒事干,自己帶個簽進(jìn)去,裝腔作勢搖一搖,然后拿給廟祝去解?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神經(jīng)!
我從月蘭的手里接過那只簽,只掃一眼,本來不好的心情就更加想吐血了,這特么是什么簽:山外青山樓外樓,白云深處有人家,桃花潭水深千尺,一片孤城萬仞山。
我目瞪口呆,這特么好像是哪首詩歌,但是總感覺哪里不對,這不怪我,我初中都是結(jié)業(yè)的。
王川看了我一眼,說:“瞧你這什么表情,什么簽啊,我看看!
然后王川就接了過去,茜茜也湊近看,兩人也目瞪口呆,然后王川說:“這還真有可能是哪個人的惡作劇,這是從不同的四首詩里各挑出一句,然后拼湊而成的,不過讀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茜茜也掩嘴哈哈大笑說:“這人的語文老師會被活活氣死,死了又被氣活……”
然后兩人又看了一會,卻又?jǐn)咳チ诵θ,王川說:“第一遍讀很好笑,但是看第二遍,好像就有點那么個意境,然后再看一遍,好像這簽是描寫一個世外桃源,這是不是想告訴你們這個地方?”
“對啊,我也是這種感覺。”茜茜也附和道。
那我這種沒文化的人就沒什么話語權(quán)了,只見月蘭微微皺眉說:“算了,不管它了。”
月蘭將接過簽,將其收了起來。
我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抖了一下,我接起來一看,是爺爺發(fā)出來的,他說:你們在哪,來農(nóng)場的菜窖,人我找來了,可以給月蘭看看。
我驚喜的看著月蘭,我說:“找到人給你看病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
“?這么快?”月蘭有些驚訝。
“嗯!秉c了點頭之后,我轉(zhuǎn)頭看向王川他們,我說:“你們要不要一起去,還是說你們有事?”
“你們?nèi)グ桑液蛶熜秩ス涔浣!避畿缯f完,王川聳聳肩,微微笑。
“行,那我們先走,有事再聯(lián)絡(luò)!蔽覀儽闩c他們分開。
之后打了輛的士回了農(nóng)場,我哥和我嫂子已經(jīng)搬離了農(nóng)場,所以家里的屋子是空的,但這次去的是上次那個菜窖,也就是之前存放古董的地方。
進(jìn)入菜窖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爺爺,天聾地瞎兩個老人也在,然后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不過卻是穿著苗寨的傳統(tǒng)服飾,帽子上,脖子上,手腕上,甚至是腳上都戴著銀飾,明晃晃的,甚是晃眼,但是整個女子長得很清秀,比我和月蘭稍微大點,二十出頭的樣子。
“小凡,蘭蘭,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那老友的孫女江琳,上次螞蝗事件之后,我就開始找人聯(lián)絡(luò)了,幸好是找到了,昨天你發(fā)消息過來,人家直接就坐飛機連夜趕過來了,你們先謝謝人家。”爺爺介紹道。
“謝謝你,江琳姐姐!蔽液驮绿m同時道謝。
“不要客氣,秀川阿公是我阿公的兄弟,他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們是兄弟姐妹,相互幫助是應(yīng)該的,不用道謝的,道謝就見外了!焙芮宕嗟穆曇,很爽朗的笑容,給人以一副豪爽的感覺。
“江琳,要不你先休息一下,連夜趕過來都沒睡覺,等休息好了再看!睜敔斦f了一句。
“不用了,不困!苯账实恼f:“我先給月蘭妹妹看看吧!
月蘭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兩人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江琳給月蘭先把脈,然后看了眼睛和喉嚨,之后讓我們所有人全出去,看樣子是要脫月蘭的衣服檢查了。
我愣著,很不想走,然后月蘭和江琳同時看著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抓了抓腦門說:“那我就在門口,有啥事喊我!
“嗯。”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嘩啦一聲,拉上了簾子,我就在門口,然后閉眼感應(yīng),其實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月蘭按照江琳的要求,真的脫掉了衣服,江琳仔細(xì)檢查了月蘭的身體,胸檢查得很仔細(xì),還夸月蘭的胸長得好。
然后是用手敲了敲月蘭的腹部,腹部發(fā)出空響,江琳甚至用鼻子靠近月蘭小腹的位置,深深的聞了一聞。
“!”月蘭突然慘嚎一聲,雙手猛然捧著肚子,臉都扭曲到一塊了。
我猛吃一驚,趕緊沖了進(jìn)去,抱住月蘭,驚慌失措的問:“這是怎么啦?”
“肚子里的百足蟲聞到了我的味道,所以害怕了,拼命的咬月蘭了!苯彰鏌o表情的說:“事不宜遲,我得馬上動手,取出這條百足蟲,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的來意,如果我現(xiàn)在不動手,只怕一會就在月蘭妹紙的全身逃竄了,想抓也抓不住。”
“那怎么辦?”我已經(jīng)沒了主意,傻眼的看著江琳。
“以蠱制蠱,希望我們家的老祖能治得了它,也希望月蘭妹紙能挺住,她肚子里的是一只蟲王,毒性非?膳,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苯照f。
“怎么會這樣?”我都傻眼了,我說:“成功率大概有多少?”
“一半。”江琳很冷靜的說。
“一半,怎么這么少?”我傻眼的看著江琳,我說:“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時江琳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她說:“你在猶豫的話,或許你女人的性命就不保了!
“救,當(dāng)然要救,一切聽你的!蔽叶蓟帕,從來月蘭都是很從容的,哪怕是受傷流血,也不會像今日這樣捧腹痛呼,表情痛苦,顯然這種痛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
“你在這里陪她一下,多安慰她,我出去準(zhǔn)備一下,開壇做法請老祖!闭f完,江琳就出去了。
然后貌似在門口跟我爺爺他們說了一會話,具體說什么,都根本沒聽進(jìn)去,因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月蘭的身上。
我緊緊的抱住月蘭,她有些害怕,我第一次感覺到月蘭的害怕,她的手有些抖,緊緊的抱住我的手臂。
“媳婦,沒事的,等江琳把你肚子里的蟲子拿出來,一切便沒事了!蔽野参康,讓她倒在我懷里。
只是她全身已經(jīng)濕透,都是汗水。
江琳進(jìn)來之后,雙手在月蘭的小腹上連拍,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而后握拳,食指彎鉤,在月蘭的肚臍往下位置一頂,月蘭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然后剛才頂?shù)哪莻位置,慢慢的就黑了起來,如同淤青一樣,由里透著黑。
江琳的這一手讓我的信心大增,對其刮目相看,她額頭開始冒汗了,她說:“我先暫時封了這個穴位,這蟲子就不會往上面跑了,區(qū)域縮小了,要治它就容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