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緩過勁來之時,嘩啦一聲,月蘭穿過瀑布,沖了進來,但是她的身軀輕盈,手里抓著繩子,兩只腳在地上連點,不一會兒便剎住了腳步,比我在地上打滾強多了,有功夫底子,就是厲害。
然后等了十來分鐘,胖子竟然還沒下來,真把我們急死了,我還以為他掉水里去了,所以我閉眼感應,丫的,還在慢吞吞的往下,我真是服氣了,我爺爺怎么會帶這么菜的隊友?
我已經決定了,下次下斗真不帶他了,嚴重影響效率!
不過或許不是他菜,而是跟我和月蘭一比較,他就顯得菜了,畢竟我和月蘭不是普通人。
突然呼的一聲,胖子如一團肉就摔在地上了,啪嘰一聲!
地上塵土飛揚,他仰頭看著我和月蘭,臉都憋紅了,應該是摔疼了,但是他那么多肉,我是感覺不會疼。
我和月蘭走了過去,把他架了起來,我搖搖頭說:“現在呢,交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在這里看好我們的繩子,你就不要進去了!
我和月蘭便把手里的繩子塞到了胖子的手里,然后苦笑的看著他。
他只能樂呵呵的陪著笑,牢牢的抓著三條繩子,一會出去的時候,要是沒有繩子,那就只能直接跳水里了。
月蘭拿著長劍,我則是拿著撬棍,一步上前,突然背后發(fā)來嘀嘀嘀的聲音,胖子突然大喊一聲:“慢著,有地雷!”
我猛然拉住月蘭,同時退后一步,冷汗都下來了!
只見胖子的臉色都綠了,他把繩子塞到了我的手里,而后朝著前面邁出一步。
只見他右手的手表嘀嘀嘀的快速預警著,而且頻率非常的快,他慢慢的蹲了下去,而后拿下背包,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鉗子。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艸特么的,小鬼子也是夠了,真特么陰險,在這門口還埋雷,不過這雷在二戰(zhàn)的時候算先進的,留到現在就不算什么了,他是在左右各埋一顆雷,然后用東西固定住,之后用一根鋼絲將雷兩頭的引信給綁在一起,繃緊之后,這條鋼絲就露在地面上十公分的位置,而這根鋼絲為特種鋼,細如發(fā)絲,在這里幾十年都不會生銹或者斷掉,人要是沒發(fā)現,一腳跨過去,腳拉動鋼絲,兩個引信被拉起來,兩顆地雷就炸了!
胖子說完,我特么冷汗就下來了,真特么毒!
胖子拿著鉗子,找到了那條鋼絲,咔嚓一聲,貌似被剪斷了!
而后胖子拿著一把小鏟子,右手腕表一直在地面上空十厘米處搖擺,原本是嘀嘀嘀的聲音,還有間隙,可突然就變成了滴!一聲長鳴!
我知道,這個意思就是代表,現在胖子的腕表正下方,就是地雷的所在位置。
他拿著鏟子,一點點的鏟著土,將上面的土,輕輕的用手剝掉,然后往下不到十公分,他挖出了一顆地雷,圓形裹滿了土,但看樣子肯定不是啞彈!
胖子的手有點抖,輕輕的將這枚地雷給放到了最邊上的一個角落。
而后再用相同的辦法,將另外一顆地雷給挖了出來,最后把兩顆地雷給放在了一起。
完事了之后,他繼續(xù)抬起右手,提著腕表,在門口的四周走了一圈,這才露出笑容說:“沒問題了!
走到我們面前之時,我特么驚呆了,胖子的臉上,脖子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我發(fā)覺他的頭發(fā)都是濕漉漉的,顯然不是剛才被水打濕的,而是流出來的虛汗。
而整條背心已經徹底濕透,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汗味!
他對著我們笑笑,我們把手上的繩子再次塞給了他,不過這次滿是佩服的眼神,胖子救了我和月蘭一命!
我現在又重新認識了胖子,我爺爺能帶胖子出來,果然是不簡單,今天要是沒有胖子,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特么就是盜墓,一面天堂,一面地獄。
當我們靠近那扇門的時候,感覺里面一股強大的壓力,這次不僅是我,就連月蘭都感受到了壓力,這使得我想起了那個黑鬼臉的斗,里面不會又是什么邪祟吧?
我瞪大眼睛和月蘭對視了一眼,咬著牙齒,再次往前邁了一步,但是強大的壓力壓過來,門是關著的,可我們卻感受到了巨大的風,我們身上的衣服一直在無風自動……
快到門口之時,突然門上亮起了一道金光,閃耀出了六個金光大字:南無阿彌陀佛!
嗖的一聲,我和月蘭竟然被這股巨大的壓力推著走。
我猛吃一驚,黑鬼臉的斗,門上是道家的九字真言,而這里卻是佛家的六字真言,這下我特么更怕了。
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有這種真言鎮(zhèn)壓的地方,一般都是不祥之地。
我和月蘭都不是正常人,雖然我們不壞,但是這些東西對我們本身是有克制作用的。
剛才胖子走到門口的時候,這玩意也沒發(fā)作,因為胖子是正常人。
我和月蘭轉頭看向胖子,我說:“胖子,你來撬門吧!”
“行!迸肿右部闯鰜砹恕
我們從胖子的手里接過了繩子,然后把撬棍遞給了他,我說:“這門應該是跟電梯的門一樣的,往左右撬開就行!
“好的!迸肿诱f話的同時,已經把撬棍插進門縫了,然后使勁一撬,咔嚓一聲,門立馬開了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縫。
我和月蘭一喜,丫的,關鍵時刻,胖子還是蠻給力的嘛!
我和月蘭要是硬闖的話,自然也能打開,就如同黑鬼臉的斗,只是損耗太大,那樣就有點蠢了,此刻有胖子在,我們有得選擇。
只是萬一門里有機關,胖子的風險也就大了,這是我們唯一擔心的。
但好在有驚無險!胖子把門撬開了,兩扇石門被壓縮進去了,連同那佛家的六字真言。
胖子便回過來,接過繩子,我和月蘭則是拿著背袋,朝著門口走去。
里面只是一間幾十平米的石室,石室里放著大大小小,有近二十口的箱子,在石室的正中間,端坐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金身,穿著袈裟,戴著佛珠,左手拿著一個盒子,右手則是放在盤膝的膝蓋上,掌心向上,但是掌心之上,卻放著一顆橢圓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