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人走遠,爺爺傻眼的看著我,我就更懵逼了,因為肩上還挑著個八十斤重的刀架子,已經(jīng)堅持了十分鐘了,我都沒敢放下,老子的腰都快斷了。
“爺爺,現(xiàn)在怎么辦?我腰好酸!蔽铱粗鵂敔斦f。
“人家挑一輩子都不喊酸,你挑十分鐘就酸了?”我爺爺?shù)闪宋乙谎壅f:“誰讓你去挑的,給我挑回家里去,到家之前不準放下!
然后爺爺轉(zhuǎn)身就走,我的冷汗都下來了,我挑著擔子搖搖擺擺的跟了上去。
到家之后,我趕緊放下了擔子,整個人躺在長椅上,大口喘息,抱怨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我爺爺?shù)闪宋乙谎,然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生氣的關(guān)上了門,砰的一聲。
哥哥和嫂子從房間里出來,見爺爺生氣,又見我躺長椅上喘息,兩人都很疑惑,嫂子問:“小凡,咋拉,你惹爺爺生氣啦,爺爺一張臉怎么那么臭?”
“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們說,唉!蔽依^續(xù)喘息,等緩過氣來再說吧。
“這…小凡,這不是那個賒菜刀老人的擔子嗎?你怎么給挑回來了?”我哥哥傻眼的看著那擔子。
“我和爺爺在河邊看到那老人在歇腳,就上去搭訕了,然后那老人說累了,不想干了,讓我挑試試看,如果能跳得起來就送給我,然后我就挑回來了。”我簡要的說。
“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這擔子就是衣缽,你怎么如此冒失,難道你以后這一輩子也要到處去賒菜刀嗎?”我哥哥罵道。
我猛吃一驚,坐了起來,連連擺手說:“哥,我真不知道,老人也沒說啊,他說擔子送給我,我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也沒說讓我繼續(xù)挑擔子。”
“爺爺肯定是氣你把人家的擔子挑回來了。”我哥哥瞪了我一眼。
“只是說讓我試試,而且是說擔子,又沒說啥衣缽!蔽乙不鹆耍髅鳑]我啥事,那老人也是長輩,長輩讓我挑,我就挑,怎么我還有錯了,我又沒說要繼承他的衣缽。
我氣呼呼的進房間,索性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生氣!
連晚飯都沒吃,而是我嫂子晚上十點的時候給我煮了一碗面,還打了兩個雞蛋。
我吃得狼吞虎咽,還是嫂子好。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美夢,突然聽到我哥哥在門口喊:“爺爺,起來,出事了!
聲音甚是急切,爺爺?shù)拈T開了,我也顧不得許多,穿著睡衣就開門奔了出去。
只見廚房的灶臺之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鵝卵石,每塊石頭之上均有一滴紅色的印記,而鵝卵石之間纏繞著紅線,鵝卵石的下面則是壓著木屑,這些木屑看著有點像棺材的碎片,因為有的上面還有紅漆。
“吳晴呢?”我爺爺將我和哥哥攔在身后,轉(zhuǎn)頭問向我哥。
“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早上我就起來煮稀飯,沒想到一進廚房就看到這東西!”我哥說。
“萬幸,萬幸!”爺爺連說萬幸,而后睜大眼睛看著灶臺上的東西。
“爺爺,怎么啦?”背后傳來我嫂子的聲音。
“吳晴,你站在后面,別亂動!蔽覡敔斦f道。
聽爺爺?shù)穆曇羧绱思鼻,而且是命令的口吻,我嫂子哦的一聲,然后就站在了后面觀看,一動不動,不過轉(zhuǎn)頭看向那灶臺,說了句:“誰家的小孩這么調(diào)皮,把這么多的鵝卵石放在咱家的灶臺?”
“不是小孩,而是有人要害我們,這是降術(shù),石頭降。”爺爺瞇著眼說。
“降術(shù)?”我哥瞪大眼睛說:“幸好今天是我早起煮早餐,要是小晴來煮,估計她就中招了!
“嗯!睜敔旤c了點頭說:“你們別怕,有爺爺在,讓爺爺好好想想,該如何破了這降術(shù)。”
“爺爺,您小心點!蔽矣行┖ε拢睦镉幸环N很糟糕的感覺,可能是之前的借壽蛋陰影。
我爺爺轉(zhuǎn)頭看向我說:“沒事的,昨日那老哥剛提醒我槍打出頭鳥,今天這人就來了,真是迫不及待!
“這個人是不是上次給我下借壽蛋的人?”我問。
“八九不離十!蔽覡敔斦f:“你們進屋,我想想破這降術(shù)的辦法。”
我們就坐那長椅上,我心里砰砰直跳,看著灶臺上的鵝卵石,感覺有點嚇人,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爺爺想了一會說:“我也沒有多少解降術(shù)的經(jīng)驗,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這石頭降上的血是女人的經(jīng)血,無比的污穢,那紅繩也用精血抹過,鵝卵石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是降頭師畫上去的符文,人一旦去清理那鵝卵石,就會中降頭!
“爺爺,您有破解之法嗎?”我哥看著爺爺。
爺爺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吳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丫頭,吳過說你身體不適,是不是來事了,如果來事最好,趕緊換一張帶紅的衛(wèi)生巾來,或許可破。”
我嫂子小臉一紅,趕緊轉(zhuǎn)身進了屋子,不一會兒便拿著帶紅的姨媽巾出來了,還用紙巾包著,遞給了爺爺。
爺爺拿著姨媽巾就進了廚房,低頭看著那些紅繩和鵝卵石,而后捏著姨媽巾,沿著那紅繩又抹過去了一遍。
下一刻,我們所有人吃了一驚。
被姨媽巾抹過的紅繩砰的一聲竟然冒火了,整條紅繩燃燒了起來。
爺爺眉頭舒展,看樣子用這個辦法是可以破解石頭降。
可當紅繩燃盡,爺爺?shù)拿碱^也皺了起來。
我們定睛一看,我了個艸,原來紅繩的中間包著一根如頭發(fā)一般粗細的銅絲,紅繩雖然燃燒了,但是銅絲依舊將所有的鵝卵石相連。
“這?”我爺爺傻眼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紅繩怕火,銅絲可不怕火,那下降頭之人只怕也知道紅繩容易被破,所以就在紅繩里加了銅絲。
我爺爺退后幾步,我瞬間揪著心,不經(jīng)意間瞅見了放在地板上的那個菜刀架子,突然想起老人昨天的話,便大聲的提醒爺爺:“爺爺,難道您忘了昨天那老人的提醒了嗎?”
我爺爺猛然轉(zhuǎn)頭,不解的看著我,我說:“他說在他的擔子抽屜里有一把老剪刀,平常的時候不用,但用起來的時候很順手,什么銅絲,紅繩,線都能剪斷!”
爺爺一拍額頭,罵道:“對了,都是你,昨天把我氣得把這事都忘了!
說話的同時,爺爺蹲在刀架前面,尋找著抽屜,在剪刀架子中間果然有一個抽屜,爺爺伸手拉開了抽屜,抽屜一拉開,我們低頭一看全傻眼了。
倒是爺爺?shù)难劬σ涣,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陰陽剪!”
“什么東西?”我和我哥見我爺爺這樣如若至寶般的眼神,就知道這把剪刀不簡單。
只是它是一把木頭剪刀,上面的木頭紋理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