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間就是正式的陪葬品了,也就是明器,盜墓賊就是奔著這些東西而來。
因為是陵墓,所以擺放和分類都很有規(guī)矩,瓷器歸瓷器一類,金屬器歸金屬器一類,書籍字畫類歸書籍字畫類……
可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卻沒有了,姓孫的感覺有些奇怪。
卻也難掩心里的興奮,如果這個墓不是科考,而是被他私盜的話,那么眼前的這些東西,就足以讓他過一輩子了,所以他整個人瘋狂了。
這些陪葬品在墓主下葬的那時候,或許就是些日常生活家用的器具,只是經(jīng)過幾百上千年的歲月洗禮,變成了現(xiàn)在的價值連城,這是墓主人萬萬沒料到的。
突然姓孫的吼了一聲,大呼糟糕,對著外面大喊了一句:“快他媽把吹風機關了!”
老陳和老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對著手里的無線電一直喊,讓人關吹風機,然后讓考古發(fā)掘的工人趕緊下來。
工人下來之后,直奔那間擺放字畫的陪葬品室,我不解的看著他們,拿著油紙,還有保鮮膜之類的東西正在快速的將那些書籍和字畫包起來,并且貼上便簽做記號。
“爺爺,他們這是在干嘛?”我不解的問。
“發(fā)掘文物,確切來說是搶救文物!睜敔斦f:“這些書籍字畫在相對固定的環(huán)境里,也就是你剛才感應到的死氣里,保持著一種最初的狀態(tài),就是剛下葬時的狀態(tài),此刻吹風機吹進來新的空氣字畫,死氣和新鮮的空氣對沖對流,這些字畫和書籍的紙質會因為氧氣的進入而迅速氧化,如果搶救不及時的話,瞬間會化成灰塵!”
我猛然一怔,說道:“這無論是盜墓賊還是科考隊,不都是非常專業(yè)的人士嗎?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爺爺搖了搖頭說:“估計是跳過了入口那關的塞石,這滲水井的塞石拉走了,直接就進入了甬道耳室,如果不吹風,根本就下不來,人會窒息或者中毒而死,不得已之下,所以才選擇了吹風。”
我也是無語,也懶得去關心,而且這三個王八蛋,說是帶四個戰(zhàn)士下來守衛(wèi),可從眼前來看,這四個戰(zhàn)士分明就是防著我們的,就直直的堵在我們面前,生怕我們過去拿些陪葬品。
我一看就火了,罵了一句:“艸,既然是請我們來幫忙的,這叫什么意思?防著我們嗎?”
這時老陳轉頭看過來,看到了老子在發(fā)火,趕緊走了過來說:“哪里的話,我是好心,讓這四名戰(zhàn)士貼身保護你們的!
“不用了,既然沒危險了,那就把我們送上去吧,這么多人在這里,浪費氧氣,那吹風機可是不吹了哦!蔽抑噶酥干厦妗
老陳看了看我們,然后擠出笑容說:“那行啊,反正在這邊也很悶,很難受,那你們就先上去呼吸新鮮空氣,等我們發(fā)掘完這里,再喊你們下來。”
“你們都開始發(fā)掘了,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就不用了吧!边@王八蛋對我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當我們是什么了?
“小朋友,別生氣,這是考古,你們先上去吧,上去再跟你們說!
然后我們就被起重機吊出了陵墓,一出來便大口的吸氣,感覺身體順暢了許多。
我對著陵墓里吐了一口口水,那邊上的戰(zhàn)士看到了,只是皺皺眉,卻不敢說我,我罵道:“真他媽不是東西,我們這么幫你們,還像防賊一樣防賊我們,艸!”
我對著陵墓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小凡……”我爺爺提醒了我一聲,我才放下了中指。
“走啦,回去了,這就是過河拆橋!蔽腋缫膊凰,壓著一肚子的火。
老陳人不怎么樣,但是他的助手確實還不錯,至少在接送我們這塊,做得很不錯,我們讓他送我們下山,他二話不說就讓我們上車。
到了家里之后沒多久,村長就火急火燎的趕到我們家,一進門就說道:“秀川叔,好像真出事了!
“什么事?”我爺爺站了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能跟水真的有關系!贝彘L說:“早上我送完小月回來,咱們村的加慶叔,還有吳雙雙,以及吳文達三個人的身體出現(xiàn)了異樣,現(xiàn)在都送到鎮(zhèn)里醫(yī)院了!
“什么情況?”我爺爺?shù)纱罅搜劬Α?br />
“說是腹絞痛,疼得死去活來的,吃止疼藥都沒有用,所以只能去醫(yī)院了!贝彘L說:“我問他們是怎么回事,然后隱約間聽出了這三人沒聽咱們的警告,偷偷挑云溪的水喝!”
嘶!我爺爺?shù)刮艘豢诶錃猓f:“這些人怎么這樣,千叮呤萬囑咐,讓他們不要吃不要吃,就為了省下那幾塊錢,現(xiàn)在進了醫(yī)院,是不是要花更多?這帳都不會算了嗎?”
“我是每家都通知到了,還發(fā)了傳單!贝彘L說。
“那醫(yī)院檢查出是什么毛病沒有?”我爺爺問。
“沒有,現(xiàn)在還在住院觀察,早上就開始洗胃了,怕是食物中毒!贝彘L說。
我爺爺說:“走,去醫(yī)院看看。”
開了兩輛摩托車,我哥載我爺爺,我則是坐村長的車,爺爺把行醫(yī)的中藥箱子也給背了過去。
到了醫(yī)院的病房,發(fā)現(xiàn)三人疼得死去活來,而且已經(jīng)打上了鎮(zhèn)痛棒,吃了止疼藥,可是依然捧著肚子,在床上哀嚎。
我爺爺也沒問什么,現(xiàn)在問他們,他們也說不出話來,他只是按住這三人的手臂,給他們把脈。
爺爺?shù)谋砬楹軓碗s,關鍵是這三人又疼得配合不了,然后爺爺拿出一瓶黑色的小藥丸,從中間倒出了三顆,準備讓人一人給他們灌一顆下去。
這時候醫(yī)院的護士進來了,對著我們就大吼道:“你們干什么?不要給患者亂喂東西!”
那些人被唬住了,停了手,畢竟在醫(yī)院。
這時候醫(yī)生聽到喊聲就過來了,見村長手里的藥丸,拿了過去聞了一下說:“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可以給病人亂吃?吃了出了問題我們醫(yī)院可不負責哦!”
“秀川叔,有把握嗎?”村長小聲的問。
我爺爺說:“總比他們現(xiàn)在強,你看他們,疼得恨不得從自己的身上咬下肉,他們的手臂上都是自己咬的牙印,趕緊讓他們吃!
“不能吃!贬t(yī)生呵斥,以醫(yī)生的權威說:“你是什么人,醫(yī)院豈是你們胡鬧的地方,趕緊出去!
我爺爺微微皺眉,我也火了,這幫王八蛋,沒多少真本事,辦事沒效率,還礙手礙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