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別人覬覦是沒有用的, 他早二十年前就和他家大銀杏劃定領(lǐng)地歸屬權(quán)了。
別的什么人就干流口水去吧。
池峻心情愉悅地溜溜達達地去換衣服了。
只是……
中控系統(tǒng)被他拍了個稀爛,星艦里面什么物件都只能手動了。
池峻一邊伸手扯開了艙門, 一邊用光腦給那不知名的陌生聯(lián)系人回了消息。
——不管你是誰,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作為崇高的獸紋師, 即使身無分文也不可以出賣靈魂和身體。然而我最近剛收到了三百億星幣,內(nèi)心惶恐不已又興奮無比,一時半會有些欲罷不能, 不想脫身, 說不定以后還能獲取更高的利益呢。
三百億星幣是池峻賣專利使用權(quán)從八大軍團那邊得來的。
自然不是向顧言錚出賣靈魂得來的。
這后半句的意思,池峻也是指他要繼續(xù)在獸卡方面前行,不準備脫身轉(zhuǎn)行。
但是,這些話里面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來一種別樣的歧義, 誤導對方的判斷。
于是,正在吃飯的小皇子猛不丁地看到這句回應(yīng)的時候, 措手不及, 驕傲的皇室身份都維持不住,一口濃湯噴了出來,眼睛緊緊盯著上面的數(shù)字。
三百億星幣…………
小皇子來回看了三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確實是三百億而不是三百萬。
小皇子的心臟仿佛被掏了出來, 狠狠被刮了三百刀, 刀刀見血。
嚴錚居然有這么多的錢!
而嚴錚竟然將這些錢全都給了一個一無是處天賦平平的五星獸紋師?
這簡直……簡直……
想想自己連一個甜品都沒能從嚴錚那里得到。
小皇子差點沒慪出一口血來,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火氣,一腳踹向了餐桌。
然而, 皇家別宮的餐桌都已經(jīng)換成了高密度合金,即便小皇子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是a級,但這一腳下去,也是生疼生疼的。
小皇子直接扭曲了臉。
更慪心了。
那可是三百億星幣,抵得上皇家侍衛(wèi)軍三年的開銷了。
而看這個人的口氣,似乎還想從嚴錚那里獲得更多的利益。
一想到嚴錚的那點家底就要被別人這么的掏光。
還不知道被這少年怎么花費下去……
小皇子蘇馳陌簡直如鯁在喉,飯都吃不下了。
就好像那原本該是他的錢。
可他該怎么辦,他現(xiàn)在連這兩個人的人影子都摸不到!
此時,小行星帶航線上,隸屬這附近航線的星際執(zhí)法隊終于抵達了現(xiàn)場。
一眾執(zhí)法軍震驚地看著三艘星盜星艦被摧毀的景象。
他們接收到警報,就急匆匆趕過來,還以為會像以往一樣,看到被星盜毀得殘損不堪的民用星艦,他們只能悲痛地救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和星盜的殘暴。
然而沒想到,這次他們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結(jié)局。
小行星帶星盜懸賞令榜上有名的某星盜團伙,被人稱作惡魔之艦的三艘戰(zhàn)艦,七零八落的散在太空當中。
而報警的那艘民用星艦,半點事都沒有的安靜?吭谝贿叀
一直疲于奔命,到處追擊星盜,卻因為武器裝備不敵,心有余而力不足,多次看到被匪徒劫持的民用星艦凄慘下場的星際執(zhí)法隊,忍不住拍手叫好。
星盜的三艘戰(zhàn)艦,幾乎全都被毀了個干凈。
匪徒們也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幾個雜魚在艙里面瑟瑟發(fā)抖,滿臉驚悚,恨不得這輩子都沒做過星盜。
星際執(zhí)法隊禁錮了剩余的匪徒,處理了星艦殘體和散落的尸體。
然后,這支執(zhí)法隊的隊長,試圖聯(lián)系那么靜靜?恐莫{子形狀的星艦。
可是他費勁巴拉地弄了好一會,那邊的星艦依舊電磁靜默,完全無法和他們通話。
執(zhí)法隊隊長心一橫,帶著幾分敬畏和感激之情,激發(fā)自己的獸卡。
直接駕著機械獸,去敲響這獅子星艦的艙門去了。
其余的執(zhí)法隊員:…………
突然有種隊長去串門子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然后,那艘星艦的艙門還真就打開了。
只是打開的方式略奇怪,不是自動門,反倒是像是被踹開的。
顧言錚站立在艙門內(nèi),看向了外面那只機械獸上帶有的執(zhí)法隊標識,讓開了身。
執(zhí)法隊長便驅(qū)動機械獸進了艙門內(nèi)。
他剛把機械獸收起來,轉(zhuǎn)身就看到顧言錚抬腳把艙門又給踹上了。
執(zhí)法隊長嘴角抽搐。
他還從來不知道,艙門是可以這樣關(guān)的……
這不是星艦中控系統(tǒng)的事么?
還有這人這強悍的不受外太空環(huán)境影響的體質(zhì)。
執(zhí)法隊隊長在短暫的愣神之后,看著眼前高大英武的男人說道,“您好,我是今日執(zhí)勤的星際執(zhí)法七隊隊長沈聰,非常感謝您協(xié)助解決了這一伙星盜,根據(jù)小行星帶的懸賞令,您簽字之后就可以直接領(lǐng)取賞金了。”
此時,換好衣服的池峻,抱著水杯走了過來,“賞金?”
水杯里面是暈曲速的小獅子苗,軟趴趴地扒著水杯邊緣,翠綠的眼睛迷瞪瞪地看著外面。
執(zhí)法隊隊長沈聰看了一眼過來的少年,這少年周身有著陽光一般活躍的氣息,被星盜籠罩的陰霾仿佛也被驅(qū)散了個干凈。
沈聰不自覺地微笑,伸手把影像板遞了過來,說道:“這一伙星盜,在小行星帶懸賞令上排名第十,根據(jù)小行星帶星域法規(guī),凡協(xié)助星際執(zhí)法隊將其剿滅的民眾,均可以領(lǐng)取賞金。”
池峻看了一眼,賞金數(shù)額不高,和他現(xiàn)在的家底比起來,也就是個零頭。
但在賞金之外,有小行星帶專屬懸賞積分,似乎可以享受一些小行星帶的特權(quán)。
其中有一項就是在購買私人星球的時候,積分高者有優(yōu)先選擇權(quán)!
這個好。
池峻還夢想著買個星球。
他伸手把水杯塞給了旁邊站著的顧言錚。
里面的小獅子苗蔫噠噠的轉(zhuǎn)了個圈,悄咪咪地伸著枝丫卷住了樹爸爸的手指。
雖然他更喜歡獅爸爸,但是樹爸爸身上的氣息能讓他很舒服。
顧言錚低頭看了一眼,送過去了不少木系力量。
小獅子苗悄悄甩了甩銀杏葉的尾巴,美不滋地閉上了眼睛。
空出手的池峻拿過了影像板,看了幾眼之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執(zhí)法隊長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氣勢迫人的高大男人。
見這人沒什么反應(yīng),他恍然明白,所以,這少年才是這星艦的主人?
池峻簽好字之后,把影像板還了回去。
執(zhí)法隊長收回影像板,微笑著說道,“感謝你們對小行星帶航線安全作出的貢獻,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
池峻立即伸手指了指星艦主控臺的方向,“有件事情想拜托一下,我們的星艦中控系統(tǒng)好像壞了,你們有人會維修么?”
執(zhí)法隊長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
原本是星艦控制臺的位置,各種零件破破爛爛碎了一地。
執(zhí)法隊長:…………
他在這條航線上執(zhí)勤這么久了,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損傷。
星艦外面完好無損,里面的主控臺反倒損傷了個稀碎。
怪不得這星艦一直靜止在這里一動不動。
可碎成這樣還怎么修?
重新安裝還差不多。
于是,執(zhí)法隊長搖頭,“抱歉,我們修不了!
池峻略心塞。
他剛買的星艦,就進行了一次曲速跳躍,還沒正兒八經(jīng)的跑起來就壞了。
偏被他拍成這樣,估計是超出保修范圍了。
池峻看了一眼顧言錚。
可惜星艦這玩意不是活的,和生命和木屬性都不沾邊,不在他家大銀杏的治愈范圍內(nèi)。
如果他的金系異能還有點剩余,倒是可以勉強掙扎一下。
執(zhí)法隊隊長沈聰對實力如此強大,剛剿滅了星盜的兩人很有好感,他認真地建議,“我們可以把您的星艦拖回去,這條航線附近有顆資源星,在那里可以維修星艦。”
池峻點頭。
沒有主控臺,他的異能又消耗了個精光,現(xiàn)在他的星艦就是個死的。
池峻有種買了新車的新手上路,剛跑出去沒多遠,就把車給撞了,還是自己給撞路障上的,然后交警大哥無可奈何讓人把車給他拖回去的感覺。
執(zhí)法隊做慣了拖星艦的事情,很快將池峻的星艦固定好,然后帶上那三艘被毀掉的星盜星艦,前往航線附近的某資源星。
當執(zhí)法隊拖著三艘稀爛的星艦和一艘外形流暢華麗的獅子形狀星艦出現(xiàn)時,整個資源星上的民眾是震驚的。
那三艘破爛星艦,就算是爛成那個樣子,也是有人認得出來的。
那是附近航線上活躍的,始終沒被人抓住剿滅的惡魔星盜團!
資源星上的民眾幾經(jīng)這伙星盜的劫持,早就被這伙星盜折騰的叫苦不迭,更有不少人的性命也搭在這伙星盜的手上。
這一下子看到被剿毀的星盜星艦,簡直歡欣不已。
而顯然,這不是執(zhí)法隊的功勞。
執(zhí)法隊歸屬皇家侍衛(wèi)軍,但是武器配置差了星盜好幾重,接到警報的時候頂多能追上星盜的尾巴。
一舉搗毀星盜的三艘星艦,對武器配置壓根跟不上的執(zhí)法隊來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資源星上圍觀的民眾,視線都看向了被執(zhí)法隊拖回來的,武器配置相對豪華的大獅子形狀的星艦。
同時,小行星帶星匪懸賞令上,排第十位的惡魔星盜團被團滅了,名字已經(jīng)被抹掉了,后排的星匪替補了第十位的位置。
而懸賞積分榜上,也同步冒出來個新的名字。
后面跟著的積分正好和懸賞令上剿滅排名第十的星盜積分的相吻合。
別個都是傭兵團的名字,而這個積分獲得者卻是個人名。
池峻。
當這個名字出現(xiàn)的時候,不止這個資源星上的民眾,小行星帶其他的民眾也在星網(wǎng)上炸開了鍋。
“賭一百根香蕉,這個池峻就是那個池峻,剛申報了兩個專利的那位!手動艾特八大軍團,快來認人啊!晚了人就被星盜抓走啦!”
“那你輸了,那樣堪稱大師級的獸紋師,整個帝國估計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跑到了他們這星盜橫行治安混亂的小行星帶來!”
“可不,就算大師對小行星帶盛產(chǎn)各種空白合金卡所需的稀有金屬感興趣。
那直接下訂單就好,壓根沒必要跑這地方來!
“這名字真和帝國第一獸紋師重名嘿!”
“莫名的從名字當中感受到了一種戰(zhàn)無不克的洪荒之力!”
“麻麻,我要改名!”
“重名不重名的緩點說,你們不覺得,能一舉剿滅懸賞令排名第十的星盜團,這池峻實力不容小覷么?”
“握草,我居然還在這里八卦,剿滅了星盜團才是重點,我屯了幾年的貨,終于可以運出去了!”
“老板們出貨啦!xx資源星附近沒有星盜啦!”
“……”
“……”
于是,緊跟著懸賞令之后,這條航線附近的無數(shù)的商家開始出貨。
趕在其他星盜可能闖到這邊之前,先走貨是重點!
而除了與之息息相關(guān)的小行星帶的民眾,看到這個懸賞令的還有小皇子。
這純屬偶然,畢竟小行星帶的軍隊歸屬是皇家侍衛(wèi)軍,小皇子這里得到匯報也是正常。
只是…………
小皇子磨牙。
最近叫池峻的人有點多。
這讓他本就慪心的感覺更加的如鯁在喉,整個人暴躁到完全無法維持形象。
他要親自前往小行星帶!
除此之外,關(guān)注這個懸賞令還有軍參部。
在池峻這個國寶級人物去往小行星帶后,軍參部特別給特情處布置了任務(wù),專門設(shè)立了情報小組,負責搜集池峻在小行星帶的消息。
只是搜集消息,并非干擾池峻的行為,所以算不上違約。
于是,一眾大參謀在小行星帶的懸賞令更新后不久,就獲得了關(guān)于帝國國寶級大獸紋師的消息。
看到池峻名字的一眾大參謀們面色有些發(fā)青,心跳直逼一百六!
說好的只是去找找稀有合金卡呢?
怎么能直接就跟星盜干上了?
一眾大參謀突然有些后悔,他們忘了。
國寶級大師今年十八歲…………
易燃易爆的年紀。
是不是他們給簽了一百八十種武器配置許可。
所以鬧得這年輕的獸紋大師有了和星盜干架的底氣?
當然能一舉將小行星帶排名第十的星盜剿滅,也是厲害。
單憑那些武器配置,能做出這樣的戰(zhàn)績,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但是,就算剿滅星盜有功,好歹用個假名字遮掩一下。
哪怕是弄個傭兵團蓋一蓋也是可以的。
怎么還就真名上身,掛到了懸賞令積分榜上了呢?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作為國寶要低調(diào)!
萬一給哪個不長眼的星盜報復了…………
眾大參謀們:不敢想!
可偏小行星帶的軍力歸屬權(quán)在帝國皇室手里,他們插不得手。
不然,幾個精英隊伍過去駐扎,絕對把小行星帶收拾得妥妥當當,所有星盜剿滅個干凈。
這可愁壞了一眾大參謀們。
平日里做大決策慣了。
這種關(guān)系到一個人的小卻緊要的事情,反倒是感覺棘手無比了。
當然多少也是因為此時蟲獸正處于休眠期,帝國邊域相對和平穩(wěn)定。
大參謀們一時間沒什么大事可干,閑得!
一位大參謀猛不丁地說了一句話,“這孩子的勢頭,和當年的嚴錚小子有點像啊!
其余九十九名大參謀默默點頭。
不期然地,冒出來個想法。
“嚴錚正在休假,休假期間,其實可以順帶完成一兩個額外的任務(wù)。”
“就嚴錚的實力,肅清整個小行星帶的匪徒都不在話下,保護一下小池峻,應(yīng)該不是難事!
“嚴錚已經(jīng)是一方司令,且是少將軍銜了,讓他去保護一個獸紋師,他會不會覺得被大材小用了?”
“不問一問怎么知道,畢竟是為了整個帝國的軍事力量考慮。”
“如果嚴錚以個人的名義去保護小池峻,這應(yīng)當算不得違約!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眾大參謀立即決定,找嚴錚問一問。
于是,一則軍事密令就這么發(fā)送給了休假在外的嚴少將。
此時,顧言錚正和池峻,在執(zhí)法隊長的建議下,找人修理星艦。
軍事密令特定的提示音在光腦上響起時,顧言錚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
他在休假。
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戰(zhàn)事。
而他要給他家大獅子購買違禁基因藥物,研究治療后遺癥的辦法。
沒空!
顧言錚有股沖動,想把這密令直接給刪掉。
但是,軍參部的大參謀們?nèi)绻麤]有什么緊急的軍務(wù),應(yīng)該也不會發(fā)送這樣緊急的軍事密令。
顧言錚皺皺眉,到底給打開了密令。
密令很簡單,就一句話并附帶一張三維立體照片。
——嚴錚小子,你老大不小也該成家了,趁著休假期間要不要去相個親?
字里行間散發(fā)著一種,顧言錚從未在軍參部的大參謀以往下達的指令當中見識過的親切詼諧語氣。
顧言錚腳步一頓,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果真是沒有什么戰(zhàn)事,一幫大參謀們閑得種蘑菇了?
八大軍團那么多單身軍人,是不是每個都給幫忙考慮考慮?!
顧言錚正要關(guān)掉密令,后面夾帶的照片突然就彈射了出來。
一個少年的影像出現(xiàn)在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照片還是他的光腦拍的。
他家大獅子…………
顧言錚順手就在是否執(zhí)行命令上點了確定。
然后,新的內(nèi)容又從密令當中冒了出來,
密密麻麻一大串,用的是和剛那句話相比慎之又慎的語氣。
顧言錚瞇眼看了過去。
簡而言之,大參謀們告訴他,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池峻,對帝國來講非常的重要,他可能是帝國未來幾十年內(nèi)翻倍提升戰(zhàn)力的國寶級大師,目前正在小行星帶辦事,要求嚴錚務(wù)必以私人身份保護其安全,最好不要暴露軍人身份,更不能限制其人身自由。
就差明白著要求顧言錚,把人當祖宗供起來了。
文字的最后,大參謀們還明確表示。
這只是個私人要求,如果顧言錚不愿意接受,可以拒絕。
而且,不管接受還是不接受,都要當做最高軍事機密對待。
顧言錚瞇眼。
他拒絕了然后讓大參謀再想法子找別人過來?
當初給池峻授權(quán)合同上添加不得限制器人身自由的條款,就是為了防止軍方過多的干涉池峻的生活。
顯然,這現(xiàn)在只要他一答應(yīng),就可以直接堵住軍方所有的由頭。
顧言錚給軍參部回了個確定的答復。
并附帶了個簡明扼要的申請,簽了名字,加了第三軍團司令的密鑒。
一眾耐心等待嚴錚回應(yīng)的大參謀們,看到顧言錚確定回復,頓時松了口氣。
對國寶大師的安慰稍稍放了些心。
接著他們就看向了顧言錚后面附帶的另一個文件。
文件內(nèi)容鄭重其事,為了偽裝任務(wù),嚴錚顯然用不著做到這個份上。
眾大參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哎?不是!
不是真要你去相親!
你作為一方司令,難道看不出來相親是個幌子?!
就算你有這個意思,人孩子還沒答應(yīng)你,你是哪來的自信,把軍婚申請都寫了。
我們不批,你別讓我們批!
然而,他們再給人發(fā)密令要求他和池峻一定保持適當距離,但都石沉大海,沒收到半點回應(yīng)。
“休個假就成脫韁的野馬了!”
“這種無視軍參部命令的行為,必須給予處罰!”
“沒錯!”
于是,根據(jù)軍規(guī),軍參部一口氣罰了嚴錚大幾千萬的軍功。
這要是別人,就直接從高位上掉下來了。
然而,這是有著兆計數(shù)軍功的嚴少將。
那點處罰,連根牛毛都算不上。
大參謀們轉(zhuǎn)而看著三維照片中的少年,臉龐俊朗清秀,眉目間透著一股靈透活躍,飛揚肆意的感覺,就是一陽光帥氣的青蔥少年,怎么看怎么讓一眾年歲不小的大參謀們喜歡。
再想想嚴錚和這孩子天差地別的氣質(zhì)。
二十八.九的成熟男人,面無表情的臉龐,冷酷無比的最符合鐵血軍人的迫人眼神,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勢。
雖然也是人中龍鳳,但是……這年齡相差了十歲!
對著這么棵小青蔥,嚴錚小子敢下個口試試!
眾大參謀們莫名想拔刀。
渾然不知道自己家大銀杏已經(jīng)把軍婚申請書都給交了的池大獅子,和沈聰告別之后,一回頭,就看到他家大銀杏站立在原地。
雖然顧言錚的面容被偽裝遮擋住了,但是池峻看得出來,顧言錚在走神!
而且走得還很嚴重,嚴重到……這人的腳底冒小草了!
池大雄獅悄無聲息地走回去,繞著顧言錚轉(zhuǎn)了一圈。
低頭看著顧言錚腳底下那一圈郁郁蔥蔥的小草,蓬勃盎然得特別有朝氣,還有繼續(xù)蹭蹭往外冒的意思。
這得是在想什么,才能想出來這么多草?
顧言錚回神,看著他家大獅子頭頂?shù)陌l(fā)旋,伸手撥了撥他搭在額頭的黑發(fā),“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池峻抬起頭,黑黑的眼睛看著顧言錚,“你剛在想什么?”
顧言錚的手頓住,看著他家大獅子寶貝澄澈的眼睛,開合的嘴巴,漂亮的雙唇,帶著讓人發(fā)瘋的弧度,顧言錚微微梗了梗嗓子,心臟迅速地鼓動,喉結(jié)控制不住的上下滑動,想轉(zhuǎn)開視線,但又舍不得。
雖然末世時候,他們享有了比較隨心所欲的特權(quán),但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他們也沒能來個正式的婚禮。
池峻看著又開始慢慢長草的地面,嘴角動了動,抬手抓過顧言錚的大手,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雖然沈聰走了后,這附近并沒有什么人,但是獅子耳朵會冒出來這種事,還是不要暴露給光天化日,莫名羞恥的感覺。
嗯……幸虧不是冒獅子尾巴,不然顧言錚的一手可蓋不住。
然后,池峻頂著人的大手掌,伸手就勾住了他家大銀杏的脖子,抬頭親了上去。
沒踮腳……
因為他直接踩上了顧言錚的腳背……
十八歲是容易沖動的年紀。
何況池峻又是個嘗過味道的成熟男人。
所以…………
顧言錚一邊用力地吻著懷里的人,一邊張開手掌,嚴密地蓋住了某人冒出來的耳朵,軟軟的熱乎乎的獅子耳朵,毛絨絨地在他的手里彰顯存在,能癢到他的心里去。
如此親了許久之后,兩人才稍稍分開。
池峻意猶未盡地瞪著顧言錚的嘴角。
但是,腦袋上的奇異感覺的獅子耳朵提醒他,再多一分,就麻煩了,自爆那種事情,來不得兩次的。
顧言錚一手蓋著慢慢消退的獅子耳朵,一手碰觸池峻的臉。
池峻歪歪頭,蹭了一下他的手掌,等著腦袋頂上的耳朵消下去,他挪動腳,轉(zhuǎn)身躥上了顧言錚的后背,趴在上面,“之前累癱了,沒力氣了,你背我!
顧言錚失笑,攏住了后面的人。
他之前連大獅子寶貝都抱著回去過,背一個人很輕松。
兩人溜溜達達地往前走,池峻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一下片綠地,腦袋埋在顧言錚的頸窩,嘟囔一聲,卻也沒再說什么。
一路顛顛晃晃的,原本就想著吃飯的池峻,慢慢睡著了。
到酒店的時候,人也沒醒。
顧言錚沒把人叫醒,一路背到了房間,擱在了床上,給裹上了被子。
然后他無聲地坐在床邊,看著池峻躺在那里,舒緩的氣息悠遠綿長。
顧言錚克制不住地伸手,稍稍覆在池峻的鼻息上。
平和寧靜的呼吸,溫熱的彰顯存在,很真實,他家寶貝只是睡得很沉。
但是,他以為睡得很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平日里清凌凌的目光沒有什么焦距,模糊地看向他,嘟嘟囔囔地說了句話,“言錚錚,你別怕……我在……”
顧言錚眼眸深邃,伸手摸摸他的頭發(fā)。
池峻瞇眼笑,帶著睡意的笑容是有點懵懵的,然后他卷著被子蠕動著讓開了點地方,在床邊空出個挺大的位置,邀請的意思不言而明。
并不困的某人順勢躺在了旁邊,隔著被子把人攬住。
池峻靠在他的耳邊,迷迷糊糊地又說了一句,“以后不能叫我小名……”
“好。”顧言錚緊了緊手臂。
第二天一早,池峻抱著顧盆景,看著突然變得無比熱鬧的小星球,甚為不解。
昨天他們來的時候,這星球看起來平平靜靜的,軌道航站上也就零星的那么幾個星艦,可以算得上清冷。
而現(xiàn)在,目光所及的航站上,停靠著大量的星艦,更是有無數(shù)小型運輸艦往四處流竄,顯得熱鬧非凡。
池峻唰唰地撥弄銀杏葉,一早顧言錚就又一次做了偽裝,帶上小獅子苗就跑出去買違禁基因藥物了。
小獅子苗是幫忙去辨認藥物的。
安全起見,沒讓他跟著,他就只能抱著顧盆景到處溜達。
顧盆景伸出枝丫在他掌心寫字,剛跟他解釋了沒多久,昨天把他們的星艦拖回來的執(zhí)法隊長沈聰,駕駛著懸浮警車出現(xiàn)在附近,從車上跳了下來,幾步?jīng)_到了他的跟前。
池峻抬手跟他打招呼。
沈聰點頭微笑,而后說道,“池先生,我找您有點事,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接個任務(wù)?”
池峻摩挲著銀杏葉,“什么任務(wù)?”
沈聰說道:“因為這附近航線出沒的星盜被剿滅,所以一下子要走很多貨運星艦,但是,這不都擔心個萬一么,想請您協(xié)助巡邏!
這些商人們,就是知道剿滅了惡魔星盜團的而榜上有名的池峻,還沒有離開這顆資源星,才急切地安排了這么多貨運星艦。
如此龐大的貨運隊伍……
沈聰其實很不明白,這些人就不怕引起別處的星盜眼熱,跑過來搶劫。
池峻詫異:“執(zhí)法隊難道打不過星盜?”
好歹這時代是和平年代,怎么會有警察打不過匪徒的?
沈聰略尷尬:“執(zhí)法隊的武器裝備都跟不上,戰(zhàn)艦老舊,每個人的獸卡也都損毀的厲害,所以……”
池峻低頭看著默默纏緊了他的手指的銀杏枝葉。
顯然他家顧盆景怕他一個人跑外太空去。
而池峻此時也沒有跑出去的想法,他微微想了想,搖頭拒絕,“這任務(wù)我不想接!
和星盜打架是一回事,枯燥的去巡邏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聰苦笑,他能理解,畢竟這種任務(wù)懸賞金不高,換取的積分也有限。
除非遇到星盜,剿滅了星盜才能獲得更高的懸賞金和積分,但是……又有哪個敢保證,再來的星盜會不會更加兇殘,打不打得過還另說。
在沈聰遺憾地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就聽得池峻說道,“我可以幫你們修復獸卡!
沈聰失笑,這人看起來如此年輕,頂多十八.九歲的樣子,就算天賦出眾,又能是幾級的獸紋師?
獸卡又哪里是那么好修復的。
這人又不真是那位突然聲名鵲起的獸紋大師……池峻……
沈聰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
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他想起了自己從星網(wǎng)上看到的消息。
有人賭一百根香蕉…………
這個池峻該不會就是那個池峻吧?!
這驚世大消息震得沈聰有些恍惚,他干咽了咽口水,到底把自己的懷疑壓了下來,這種事情不好搞錯的!
傳聞中的國寶級獸紋師居然是如此年輕?
沈聰忍著抓住人詢問的激動,慢慢地說道,“池先生您說真的?”
池峻點頭。
沈聰穩(wěn)住心神,不管這個池峻是不是就是那個池峻,死馬權(quán)當活馬醫(yī)!
他有些慌急地翻出來自己那張損毀已久的獸卡。
這獸卡戰(zhàn)力強大,也曾經(jīng)隨他剿滅了幾次星盜,可惜最終遭遇了一次強力的對抗之后,損壞的厲害,已然無法使用了。
也是自那以后,得知他的獸卡損毀無法激活機械獸,這附近的惡魔星盜團才變得無所顧忌肆無忌憚。
如果,執(zhí)法隊所有人以前的獸卡都能修復…………
沈聰內(nèi)心突然無比激動。
池峻伸手接了過來,低頭查看。
沈聰?shù)裳劭此税胩,完全無法從池峻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他遲疑地說道,“能修嗎?”
這口氣莫名耳熟,就像昨天池峻伸手指著那堆破爛的星艦中控系統(tǒng)是說得話。
沈聰:…………
他真怕也從池峻的嘴里聽到同樣的話。
破爛成這樣,大概只能換新什么的。
這時,池峻抬起頭,說道:“空白合金卡哪里有賣,有中級或者高級空白卡就更好了。”
沈聰伸手指了指交叉路口的另一個街道,“那邊,全是出售合金卡的!
資源星別的稀缺,但最不缺的就是合金卡。
池峻點頭,要了沈聰?shù)墓饽X聯(lián)絡(luò)碼之后,說道,“那你去忙吧,修好了我聯(lián)系你!
然后,便抱著他家顧盆景轉(zhuǎn)身往沈聰指的方向走。
沈聰心里百抓千撓,很想跟著這少年去看看,但是他還有任務(wù)要做,即便是他們執(zhí)法隊的力量薄弱,也需要值守崗位。
只能目送這位似乎萬分喜歡綠植的少年離開。
在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的時候,沈聰突然一個激靈。
像池峻這般聲名顯赫的獸紋師,獨自一人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這樣一個國寶在他眼前受到了傷害,那他絕對是帝國的醉人!
沈聰忙不迭地沖了過去,職責什么的都被他拋到了一邊。
然后,他轉(zhuǎn)角就看到地上摔著兩個人,已然昏迷過去,兩張破碎的獸卡落在地上,而池峻抱著那盆綠植站在那里,清湛湛地視線朝他看了過來。
沈聰:………………
雖然地面的治安不歸他管,他只負責航線上的安全,但是還是非常的赧然。
小行星帶的亂,是全帝國都知道的,但是被這少年親身經(jīng)歷,還是讓沈聰莫名地有了幾分茫然。
執(zhí)法隊隸屬皇家侍衛(wèi)軍,名字聽起來挺高貴,有別于八大軍團。
可是,只有他們這些一線的執(zhí)法隊知道,他們的日子有多艱辛。
武器配置跟不上,星盜們隨便折騰他們,隨意殺掠民眾,偏還故意不殺他們,維持小行星帶的治安,就是天方夜譚。
如果不是有懸賞令和積分榜這兩個由小行星帶各資源星聯(lián)合做出的懸賞榜,小行星帶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
這才離開主干道幾步,就被人打劫。
池峻也是樂了。
他家顧盆景剛把人解決了,就聽到了身后的動靜,這一回頭就看到了執(zhí)法隊長懊惱擔憂復雜無比的臉。
在這人試圖跟過來的時候,池峻朝他擺擺手,自顧自地往店鋪的方向走了過去。
有領(lǐng)地意識的不單是他這只獅子。
他家大銀杏也有,剛顧盆景已經(jīng)深刻地表達過了,小小的銀杏盆景飛躍而起,對付那兩個攔路人的架勢不要太猛。
作者有話要說:么么么噠
第二天,假裝足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