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瑤發(fā)覺自己是真的討厭黎之確。
回家之后,她想起自己打的那一巴掌真的痛快,就是只顧著跑了沒來得及看他的表情。
但是轉后一想,黎之確是一個律師,不會后面找她追究責任吧?在路邊扇了男人一巴掌,這算是什么罪。
不知怎么的,堯瑤躺在床上想起趙喬喬那天說的話,沒有男人不喜歡白富美。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m.xsyuzhaiwu.co m
堯瑤回想起蘇語凝,她只在蘇語凝的婚禮上見過她一次,依稀還記得是一位氣質很好的女人。
蘇語凝用現(xiàn)在婚戀市場的標準來評分的話,那就是六邊形的優(yōu)質女,顏值,學歷,家境沒有一個掉隊的,還都是拉滿的,想必性格也很好,不然怎么能讓黎之確念念不忘。
為什么黎之確最近會找她?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是因為找不到別的備胎了嗎?她這種小白花長相有這么難找嗎?她記得黎之確家很有錢,他怎么不去找個女明星?
如果黎之確當初知道她也是個家境好的大小姐,那他會不會就不會對她態(tài)度那么差了?
堯瑤在腦海中給了自己很多設想,當初自己在黎之確眼里可不就是虛榮拜金的女大學生,估計經(jīng)歷過昨天之后,現(xiàn)在就是個為了金錢不折手段的撈女。
蘇語凝是他高高仰望住在天池白天鵝,堯瑤是被他圈養(yǎng)在地里的小灰兔。
然后,到了到晚上,堯瑤手機里又收到了黎之確發(fā)來的消息,依舊是在那個申請對話框。
“你把話說清楚?”他說。
“我需要說清楚什么?”堯瑤回復。
“你知不知道,你要的每一分錢,每一樣資產(chǎn),原配要是打官司都能要回去?”他說。
堯瑤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在心里自嘲,還真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就算自己不往那個方向帶偏他,他們第一次相見在餐廳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靠自己坐在那個餐廳吃飯了吧。
堯瑤看到他的這段話生氣,然后回復。
“那你去報警吧!
堯瑤越想越生氣,覺得自己的乳腺都要不好了,她看了看時間,然后決定去商場大購物。
她現(xiàn)在覺得靠家里的,也是靠自己,富有的父母也不是誰都能有的,父母是自己的。
堯瑤下床,穿上拖鞋,走去衣帽間,她按下按鈕,衣柜的門都自動打開了,春夏秋冬的衣服都被保姆分類好了放置著,鞋子也按照種類擺放。
她有很多雙Jimmy Choo的高跟鞋,大多都是沒有穿過,買來就擺在鞋柜上面。
大學的時候,她曾經(jīng)在專柜外面看著那些優(yōu)雅高貴的鞋子,也不敢奢望會有一天能穿上。
當自己已經(jīng)能自由支配金錢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地買了好多雙,光是擺著就覺得開心。
堯瑤打扮了一番,然后讓司機送她去商場,看著商場外邊的裝飾,堯瑤才意識到雙十一要到了。
而且現(xiàn)在才月初,雙十一就要提前過了,這是為了促進消費嗎?
堯瑤想買寶石,她來到一家高檔珠寶店,銷售認識她,便上前來迎接說些好聽的話。
她坐著挑了又挑,好像每一條都很好看,堯瑤在想著給楊秋寧送一條手鏈,她的生日要到了。
就算這幾年聯(lián)系不頻繁,但是楊秋寧是唯一一個會每年都給她送生日祝福的人,也不送禮物,就發(fā)一個五百元的紅包。
堯瑤挑了三條手鏈擺在一起,她把手機橫過來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給楊秋寧發(fā)過去。
“要哪條?送你做生日禮物!
楊秋寧回復了她一張圖片,用畫筆圈起了最右邊的那一條,然后說:“謝謝富婆啦!”
“這條,這個,這個都包起來吧!眻颥幷f。
“好的,需要分開嗎?”銷售問。
“嗯,都分開!彼f。
堯瑤的面前有一個九寸的披薩,一份沙拉,一杯冰飲。
她用叉子拌著沙拉,叉起一片綠葉子往嘴里放,雙眼走神,她還在想那個問題,為什么黎之確最近會找她?而且搞得很在意她的樣子。
披薩吃不完,堯瑤讓服務員打包了,半夜餓了還能放微波爐里熱一熱再吃。
堯瑤走到一家店,買了一個帆布購物袋,上面還印著小熊維尼,然后她去到附近的銀行,和柜員說要取三十萬現(xiàn)金。
在等待取錢的過程中,堯瑤打開微信,終于同意了黎之確的好友申請,堯瑤對他發(fā)出第一句話。
“晚上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見你!
十分鐘之后,黎之確就回復她了。
“晚上七點半有空閑!
“那在XX商場的星巴克見吧!
“好!
堯瑤點開他的朋友圈,朋友圈很官方,幾乎都是公眾號的分享,全是和律所相關的。
現(xiàn)在是五點四十五,離七點半還有一段時間,堯瑤覺得可以在星巴克點一杯星冰樂加上一塊蛋糕就能等到他了,反正店員也不趕人。
堯瑤領到錢了之后,就直接裝在她剛買的那個購物袋里,堯瑤選這個袋子就是因為看上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一般人應該看不出里面放的現(xiàn)金。
坐在星巴克里,堯瑤吃著一塊開心果瑞士卷,或許是因為前面吃的披薩沒有消化,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
手機還剩半分之二十的電量,她起身去借了一個充電寶。
等待的過程實在是有點無聊,堯瑤隨便點了一個直播看,正在賣水果,突尼斯軟籽石榴、新疆哈密瓜、陽光玫瑰……
黎之確剛推開星巴克的玻璃門,就看到堯瑤靠在椅子上看手機,桌子上擺著大包小包的。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邊,然后在她對面坐下。
堯瑤抬頭,然后退出直播,把手機放在腿的一邊。
“你到了!
“嗯。”
堯瑤把放在桌底的購物袋拎上來,然后放在黎之確面前說:“這里面裝了三十萬現(xiàn)金!
“你帶著一大袋現(xiàn)金在外面,就是為了給我?”黎之確瞇眼。
“是啊,我當初確實花了你不少錢,欠錢總歸是要還的,還你!眻颥幷f。
黎之確冷笑一聲,然后看她:“你說實話,你的錢都是哪來的?”
“我說都是我的,你會信嗎?”堯瑤面色冷淡。
“你要我怎么信?”他說。
堯瑤嘆氣:“你信不信我都無所謂了,但是這錢你還是得收,該斷的地方,我們還是得斷。”
金錢是曾經(jīng)讓堯瑤感覺到難堪的東西,還了錢至少她不會再有那種羞愧感。
“那你還我錢,我用什么還你?”
黎之確這話一說,倒是讓堯瑤愣住了,他這是在說什么話,他也會覺得欠了她嗎?不對,他這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重逢后的每一次,他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堯瑤問他。
“你覺得呢?”黎之確反問她。
堯瑤覺得這時候他稍微有些不可理喻了,當初說分開的是他,現(xiàn)在搞得糾纏不清的也是他,還真的就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覺得?我覺得你就是腦子有。 眻颥幠闷鹱郎系臇|西就要走。
黎之確拉住她說:“這錢你拿回去,我不要!
在星巴克的客人和店員眼里,這就是一對男女有了爭執(zhí)在拉拉扯扯,實在是有些引人注目。
“你不要就扔了,我也不要!眻颥庩_他的手,拿上自己的東西就快步往外走。
黎之確拿起那個購物袋就追上去,一個穿著很正經(jīng)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個維尼熊的購物袋,任誰看上去都是很不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