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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最強商女:韓少獨寵狂醫(yī)妻 > 第三十三章 和離(二更)
  相公?

  顧蕓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門仆又提了一句,“余家那位。”

  平地驚雷!

  顧蕓娘詫異的看向門仆。

  “他帶著余小姐上門,主子沒有見他,他知道你不在府中,沒有糾纏離開了!

  顧蕓娘沒有說話,一個死去的人,突然活著回來。

  真的只是單純的回來?

  顧蕓娘心里不安,如果只是純粹的回來,他怎么會三年后,還是這種時候回來?

  心神不寧的去主院,蘇景年在書房,她轉去書房里。

  蘇景年放下手里的公文,見她神思不屬,明白怎么一回事。

  “你不必擔憂,他就算回來,我也不會將你讓給他。”蘇景年已經讓人去查余青山。

  顧蕓娘心里很亂,她一直以為余青山死了。

  這樣毫無顧忌嫁給蘇景年,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是余青山突然回來,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這一刻,顧蕓娘心里有一些慶幸,不是在她和蘇景年成親之后回來。

  她還能和余青山談和離。

  顧蕓娘想到村民的眼神,滿面愁苦。

  余青山回來了,她和余青山是夫妻,住在蘇府就不合適。回去和余青山共住也不安全!

  “你是我的廚娘,住在蘇府,誰也不能挑出錯處。”蘇景年自然不會放顧蕓娘回去。

  府里的奴仆,全都是住在蘇府的下人房。

  “你搬去枝枝院子里住!碧K景年道。

  顧蕓娘住在蘇景年的院子里,沒有住一間屋子,而是住在隔壁。

  在沒有和離之前,住在商枝的院子里,算是避嫌。

  “聽你的。”顧蕓娘沒有意見,“多味回來之后,我?guī)黄鸹厝ヒ惶。?br />
  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好,我讓衛(wèi)寅跟你一起去。”

  顧蕓娘沒有回絕。

  她帶著兩身換洗的衣裳去商枝的院子里。

  商枝也聽到風聲。

  看樣子,蘇景年不打算放手。

  商枝輕嘆一聲,沒有在顧蕓娘面前提這樁事。

  顧蕓娘害怕商枝會追問,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如果她真的是顧蕓娘,從里到外,就應該和蘇景年斷了,回去和余青山生活。

  可她不是‘顧蕓娘’。

  這一重身份,就是枷鎖。

  將屋子整理好,余多味差不多回來了。

  “娘!娘!有個說是小哥哥爹爹的男人,將小哥哥帶走了!”

  李商陸挎著小布包,沖進屋子里。

  顧蕓娘面色一變,她急忙帶著衛(wèi)寅回余家。

  余青山從學堂接余多味回來,他就在問話,“多味,你娘對你好嗎?”

  余青山離開的時候,余多味才兩歲不到,一點記憶都沒有。

  父親只是一個詞。

  可再如何生疏,也斬不斷血脈親緣。

  余多味惶恐,想的是顧蕓娘要和蘇景年成親,終于離開苦日子,有個人會好好疼愛她!

  可眨眼間,他的親生爹突然冒出來。

  他一點也不喜歡。

  “娘對我很好。這世上,沒有人比她對我更好!庇喽辔洞怪燮ぷ,小小的手握成拳頭。

  他想問余青山為啥要回來!

  既然沒有死,早干嘛去了。

  余青山揉著余多味的腦袋。

  余多味撇頭避開。

  余青山也不惱,慈愛地說道:“現(xiàn)在爹爹回來,會對多味很好,比你娘還要好。”

  余多味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余寶音幸災樂禍,余青山回來,顧蕓娘攀不了高枝,又被打回原形。

  “多味,吃完飯,你去蘇家,將你娘接回來!庇嗲嗌皆捯粢宦洌坏狸幱巴哆^來,他側頭望去,就看見顧蕓娘站在門口,穿著淺繡折枝梅花無袖上襦,白底繡綠萼梅馬面裙,青蔥水嫩,光華奪目,余青山不禁看癡了。

  他知道顧蕓娘很美,沒有想到打扮一番,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娘!”余多味見到顧蕓娘,他站起來,沖進顧蕓娘懷里,手指緊緊抓著顧蕓娘的裙擺,“您是來接我嗎?”

  顧蕓娘垂目,余多味漆黑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層水霧,緊張又期待地望著她。

  顧蕓娘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她很喜歡余多味,想要養(yǎng)著他。

  只不過余青山今日的種種,在告訴她,余多味是他親生兒子,他要帶走,沒有人能夠阻攔。

  如果余青山不肯退讓,將余多味給她養(yǎng)著,她是沒有權利將他留在身邊。

  余多味從顧蕓娘溫柔的眼睛里看到無奈,這一種無奈也讓他的期盼碎裂,他努力睜大眼睛,不敢眨一下,就怕眼睫一顫,淚珠就掉落下來。

  他不是顧蕓娘的兒子。

  他爹回來了,讓顧蕓娘將他帶走,是在為難顧蕓娘。

  余多味不敢開口求顧蕓娘,她如果要帶走他,一定要付出代價。

  余多味低垂著頭,手指緩緩松開,就被溫暖的手掌握住。

  他驚訝地看向顧蕓娘。

  顧蕓娘沒有看他,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自若道:“姐夫,你回來了!

  余青山回過神來,站起身,“蕓娘,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在蘇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怪你,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太辛苦,找一個依靠很正常。好在我回來及時,一切還來得及挽回。你和蘇家的那位取消婚約,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生活!

  顧蕓娘安靜地聽著余青山的話,她忽而笑道:“姐夫,當年我們還沒有拜完堂,算不得夫妻!

  “我們兩家有婚書,這還能有錯嗎?你若說我不是你的相公,大可請岳父岳母過來作證,還有村里的鄉(xiāng)鄰,他們是不是喝過咱倆的喜酒?”余青山十分包容顧蕓娘,走到她的身邊,握著顧蕓娘的手。

  顧蕓娘往后避開。

  余青山捻著手指,手背上滑膩的觸感,是明芷所沒有的。

  明芷膚色微黃,而顧蕓娘宛如脂膏,陽光下白得透光。

  “我們并沒有感情,這兩個孩子,我給你拉拔長大。你如今回來了,我們和離!鳖櫴|娘不等余青山開口,繼續(xù)說道:“我不是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一聲。你若是不樂意,也可以休妻!

  “蕓娘,我休你,你讓鄉(xiāng)鄰咋看我?罵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你含辛茹苦為我養(yǎng)孩子,我如今回來就休你,還是人嗎?”余青山從袖中摸出一個荷包,里面裝著三十兩銀子,是明芷僅剩的家當。他將銀子全都放在顧蕓娘手中,討好她!拔覓炅算y子,不是一個窮小子,雖然比不得蘇家那位,可也能讓你們不缺吃短穿。蕓娘,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我能活著回來是萬幸。你咋不能體諒我?感情的事情,可以培養(yǎng)。他難道就是真心待你?等你嫁給他之后,玩膩你了,你就是糟粕。”

  顧蕓娘不為所動,將銀子退還給余青山,“我明天會讓人給你送和離書。”

  余青山見顧蕓娘軟硬不吃,臉色沉了下來,“顧蕓娘,我念著你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才會憐惜你。你如果敬酒不吃,就別怪我翻臉無情!只要我不答應,我看你咋將這樁婚事給離了!你咋去攀高枝!”

  他冷笑一聲,“你是有婦之夫,和蘇景年犯jianyin罪,我可以當場殺了他!”

  顧蕓娘知道兩人是談不攏了。

  她也就不打算和余青山廢話,等蘇景年查出余青山這幾年的老底,再掌握主動權,和余青山談判。

  余青山見顧蕓娘牽著余多味離開,他臉色赤紅,上前拽住余多味的手,往他這邊拉扯。

  “余多味是我的兒子,你要走,我管不著你,你休想將我的兒子帶走!”

  顧蕓娘沒敢用力拉扯,怕傷著余多味的手,她手一松,余多味被余青山攏進懷里。

  “顧蕓娘,我再問你一遍,你鐵了心要和離?”余青山緊緊咬著牙關,隱忍著怒火。

  顧蕓娘沒有說話,她看向余多味。

  余多味低著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不敢看顧蕓娘。

  害怕顧蕓娘心軟,被余青山威脅。

  顧蕓娘對余多味是真的有感情,她知道自己如果為了余多味留下來,今晚一定會有事情會發(fā)生。

  她是余青山的妻子,他能對她做那種事情。

  狠了狠心,顧蕓娘扭頭往外走。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只是聽響聲,就知道下手有多重。

  “沒用的東西!你們不聽話,才會將你們的娘氣走!看老子不教訓你們!”

  余青山從余寶音那兒知道,顧蕓娘心疼余多味。

  他反手又是一巴掌。

  余多味養(yǎng)得有點肉的臉蛋,瞬間高高紅腫起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一陣嗡鳴,有一瞬間,他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眼眶里的淚水被兩巴掌打落下來,他緊緊咬著下唇,沒有痛喊出來。

  顧蕓娘緊緊攥著拳頭,克制不住,轉過身來,看著余多味紅腫的臉頰,隱忍又倔強的眼神,她沖上來,將余多味拉進懷中。

  “余青山,你還沒有同意和離,我還是余多味的娘親,我有權利帶他走!”顧蕓娘心疼地捧著余多味的臉頰,氣紅了雙眼。

  余青山就是個瘋子,對自己的兒子也能下狠手!

  余青山冷笑一聲,“顧蕓娘,我還沒死呢!用得著別的男人給我養(yǎng)女人和孩子?你要走一個人走,孩子給我留下!”

  顧蕓娘哪里不知道余青山的陰暗心思?

  她若是將余多味留下離開,余青山一定會將怒火發(fā)泄在余多味身上,虐待余多味。

  “余青山,多味是你的孩子,你也能下這個狠手!你真不是個男人!”顧蕓娘只覺得余青山這種男人讓人惡心,將氣撒在孩子身上,畜生都不如。

  她懶得和余青山多說,抱著余多味轉身離開。

  余寶音沖上來,抓著余多味的腳,不許顧蕓娘抱走。

  余青山上前來,拉住顧蕓娘,準備將門閂上,不準她離開。

  “衛(wèi)寅!”顧蕓娘大喊一聲。

  衛(wèi)寅出現(xiàn)在屋子里,拎著余寶音丟在一邊,握住余青山的手腕,將他的手臂往后一擰。

  余青山痛苦地嗷叫一聲。

  顧蕓娘冷眼看著余青山,對衛(wèi)寅道:“你好好教他做人!

  隨即,抱著余多味離開。

  衛(wèi)寅將門關上,屋子里傳出余青山嚎叫。

  曹氏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聽到拳拳到肉的聲音,雙腿發(fā)軟,看著顧蕓娘的眼神都帶著恐懼。

  她想不明白余青山咋就這么不怕死,明明知道蘇景年的手段,還敢招惹!女人多得是,他明明還有一個明芷,為啥就不肯和顧蕓娘和離!

  顧蕓娘沒有理會曹氏的反應,她全副心思在余多味身上。

  “對不起多味,娘沒有保護好你!鳖櫴|娘苦笑一聲,難怪余多味沒有安全感,害怕她拋棄他。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今日她就差點放棄余多味。

  余青山不是個善茬,他知道自己在意余多味,會緊緊抓著余多味,不會松口。

  余多味沒有吭聲,也沒有掉眼淚,安靜地窩在顧蕓娘懷里。

  顧蕓娘抱著余多味回府,帶著他回屋子,將他放在凳子上,婢女瞧了,機靈的打水過來。

  拿著打濕的帕子,給余多味擦臉,涂抹上藥膏。

  顧蕓娘看著余多味一動不動,也不喊疼,任由她擺弄,覺察到不對勁。

  她仔細觀察,這才發(fā)現(xiàn)余多味小小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栗著。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顧蕓娘掰開他的手指,掌心被他給摳破了。

  “你這孩子……”顧蕓娘喉口哽住,緊緊將余多味抱進懷中。

  滾燙的眼淚沒入余多味的脖子,他微微一僵,小手抱住顧蕓娘。

  “娘,多味不怪你。他是我爹,您不是我親娘。他不安好心,我跟你走,他會傷害您。”余多味很依賴顧蕓娘,但是他知道余青山不是好人。為了留住顧蕓娘,下狠手打他。

  如果顧蕓娘妥協(xié)了,余青山會得寸進尺。像血蛭一般,纏著她不放。

  余多味很感激顧蕓娘,他不想成為顧蕓娘的累贅。

  “您明天送我回去!庇喽辔度滩蛔е耷,淚珠子斷線般往下落。

  顧蕓娘特別揪心,心疼余多味。

  他越懂事,她就越不忍心送他回去。

  如果余多味像余寶音那般,她還能將余多味送回去。

  可她知道余青山不會善待余多味,怎么能夠將他推入火坑。

  “娘會想辦法的。”

  余多味沒有說話。

  顧蕓娘哄好余多味,喂他用完晚飯,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睡著,才悄悄離開。

  她去主院,蘇景年坐在餐桌前,沒有用飯,一直等著顧蕓娘。

  顧蕓娘滿面疲倦之色,看著一桌子冷卻的飯菜,吩咐云暮讓廚娘將飯菜熱一下。

  “我和他提了和離,他不同意!鳖櫴|娘回想著余青山的神情與話語,憂心地說道:“他顯然是知道你的,明明知道你的身份,他依舊這么做,不是無腦找死,就是有所依仗!

  如果是前者好辦的多,若是后者……

  “我知道。”蘇景年聽衛(wèi)寅的匯報,“他會老實一段時間。”

  顧蕓娘知道衛(wèi)寅出手,必定將余青山傷得很重。

  “盡快查出這幾年他去哪兒了!鳖櫴|娘不信他傷重垂危,被人救走養(yǎng)傷到現(xiàn)在才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景年頷首。

  顧蕓娘沒有胃口,兩人草草用完晚飯,等婢女收拾下去,她對蘇景年道:“我想帶走余多味!

  蘇景年道:“好!

  顧蕓娘得到結果,她起身道:“蘇哥哥,你早點休息。”然后,關上門離開。

  她站在門外,寒風吹刮在臉頰上,神思清明。

  在她的心里,一直堅信著,讓她重活一次,是為了讓她彌補遺憾,和蘇景年再續(xù)前緣。

  她不會讓人阻礙她的!

  顧蕓娘眼底一片冰冷,去往余多味的屋子。

  如果沒有猜錯,余青山不會輕易罷休,他會請來救兵。

  原主的爹娘!

  顧蕓娘推開屋門,清冷的月光照亮滿室。

  她看著床上鼓著兩坨小山包。

  走近了,就聽見李香薷萌萌噠軟糯的奶音,從被窩里傳出來,“小哥哥,我親親你一下,就不會痛痛了!

  “不是呼呼嗎?”余多味頓了一下,“娘給我搽藥了,現(xiàn)在不疼!

  “真的嗎?”

  被子動了幾下。

  余多味‘嘶’一聲,吸一口冷氣。

  “你看,還是很疼!崩钕戕概粥洁降氖种,戳了戳余多味的臉頰。

  余多味臉頰都痛得抽搐,眼睛里浮現(xiàn)水霧,好脾氣的說道:“你親我,這樣戳也會痛!

  “真的嗎?”

  李香薷不相信,‘吧唧、吧唧’兩下,手指輕輕摸一下。

  “疼嗎?”

  余多味臉色通紅,轉身背對著李香薷,沒有搭理她。

  顧蕓娘唇邊浮現(xiàn)一抹笑意,沒有打擾他們,悄悄地退出去。

  果然,如顧蕓娘所料。

  第二日晌午,韓氏與顧傳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