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聞著他身上皂角清香氣息,他身上的毒解了之后,調(diào)理好身體,如今身子如火爐子一般溫暖。
商枝把腳放在他的肚子上。
薛慎之抓住她的腳,“別亂動!
商枝抱著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一口,然后吻上他的薄唇。
薛慎之一動不動地躺著,從她有孕之后,兩個人便沒有再親近。被她這么一撩撥,薛慎之只覺得下腹躥起一團火苗,胸口火熱,漫上一股熱潮。
他小心翼翼扶著她的腰肢,商枝身上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息間,整個溫軟的身軀納入他的懷中,心蕩神馳。商枝亂無章法的啃咬著,舔舐著,一下一下的吸允,沾染著彼此的味道。
薛慎之眸光幽暗,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含住她柔軟的唇瓣,細細密密的啃噬著,在她唇齒間輾轉(zhuǎn)流連。
他品嘗著她的清甜滋味,呼吸漸漸粗重,雙手環(huán)住她的身體,想要將她壓入身下,最后的理智讓他克制住自己的行為,慢慢松開她的紅唇,埋頭啃噬著她細白的脖子,平復(fù)著心底翻涌的熱潮。
商枝渾身發(fā)軟的躺在他身側(cè),臉頰通紅,微微喘息著。
薛慎之將她松散的褻衣整理好,望著她清泠泠的眸子,水霧氤氳,眼尾染著一抹艷色,讓他喉頭發(fā)緊。抬手蓋住她的眼睛,暗啞地說道:“別這么看著我。”
商枝將他的手拿下來。
薛慎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睡覺!
商枝被他緊緊攬入懷中,感覺有什么頂著她,她的手推一下,感受到他身體繃直了,下意識屁股往外挪,腰也一并外后拱去。聽到頭上的吸氣聲,商枝想了想,雙手握了上去,湊到他耳邊道:“我?guī)湍。?br />
薛慎之懵住了,所有的理智與自制力被她給擊潰。
商枝現(xiàn)在兩個月都不到,薛慎之要還要素一兩個月,她點起的火,只好她來滅了。
不等他拒絕,商枝行動力十足,跨坐在他腿上去。
不知過去多久,商枝抹黑下床。
“你在這里等著!毖ι髦闷鹨患L袍,將商枝裹住,深秋的天氣,夜里冷,只穿一件底衣不防冷。
他隨意披著長袍,去廚房里提水過來,給商枝將雙手洗了,再去凈室里沐浴。
商枝躺在被窩里,手腕有些酸痛,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干,可想著薛慎之情動性感的模樣,臉頰發(fā)燙。
聽到動靜,商枝拱了拱被子,背對著薛慎之裝睡。
薛慎之心情也格外復(fù)雜,也需要平復(fù)一下,并沒有拆穿商枝,平躺在她身邊,閉眼睡覺。
第二天,兩個人天蒙蒙亮便起床,用完早飯,直接去往蘇府。
蘇易與蘇越兩個人坐在書房中,他們也發(fā)現(xiàn)有人泄密。
蘇易讓人去逐步排查,著重審查參與這次解救行動的人。
蘇越卻突然提起一個人,“大哥,蘭心是什么來路?你知道嗎?”
“她是蜀地人,有一半東胡血脈,她娘是東胡人!碧K易平靜地道出蘭心的身世。
“東胡人?”蘇越神色驚異。
“嗯。”
“你知道她家中是什么底細嗎?”蘇越心里越發(fā)覺得蘭心可疑了,“她當(dāng)初毅然決然的離開你,如今突然又回來找你,她身上還有一半的東胡血統(tǒng),她不會是東胡派來的細作?”
蘇易面無表情道:“無論她是不是,機密的事情,都要避著她!
這一次入宮救阿九的事情,并沒有透露給蘭心。
蘇易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著重盤查蘭心,她一直在秦玉霜身邊。除此之外,就在她的廂房里休息,誰也沒有接觸。
“你確定不是她?”蘇越再次詢問。
蘇易沒有回答。
“我們將她送出府,安排在別院里,讓人看守著她。”蘇越一聽蘭心有東胡的血脈,心里就不得勁了,即便蘭心是清白的,都不太愿意留她下來。
難怪蘇易說他的妻子不會是蘭心,大周國與東胡興起過戰(zhàn)爭,雖然東胡投降,但是權(quán)貴圈子里,是不會接納她的。跟著蘇易出生入死的戰(zhàn)士,也不會接納蘭心。
他們的戰(zhàn)友,許多人,死在東胡人之手。
雖然與蘭心無關(guān)。
可心中對東胡的人,存著深深的芥蒂。
時光也不能消磨。
蘇易道:“她的母親,死在東胡人手中!
那一日,他在院門口撿到蘭心,她的父親給她的母親報仇之后,便跟著她的母親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最初蘇易是對蘭心起了惻隱之心,將她給收留,慢慢的相處,兩個人便生出感情。
那時他們都還年輕,三年時間,彈指一揮間便過去了,他等得起。
只可惜,在蘭心心中,他并非值得托付的良人。
時過境遷,早已物非人非。
蘇越忍不住唏噓。
突然間,他想起一件事情,“大哥,從頭至尾,你都沒有說蘭心,是不是她干的?”
這時,管家領(lǐng)著商枝與薛慎之進來。
商枝正巧聽見那句話,也看向蘇易,“我們過來,也是為這一件事!
蘇易抬頭看向商枝,張口欲言,侍衛(wèi)匆匆而來,跪在地上道:“小將軍,人抓到了,已經(jīng)綁起來了!”
“過去看看!碧K易大步往外走。
商枝明顯的覺察到他松一口氣。
或許,在人沒有抓到之前,他心里也不確定,并未排除蘭心的嫌疑吧?
一行人過去匆匆過去,蘇易看著五花大綁,跪在暗牢里的人,一眼認出是他麾下的人,昨晚他的確參與其中。
蘇易讓人提起來,綁在柱子上拷問。
商枝立即道:“不對!”
她上前,捏開那人的下頷,就看見他嘴里溢出一口黑血。
商枝收回手,連忙拿出銀針,扒開他的衣襟,將銀針扎刺進他的胸膛。
然后,給他號脈。
“如何?”
商枝搖了搖頭,這毒性太烈。只怕人被抓到,他就吞毒自盡了。等他們過來,一切都晚了。
蘇越臉色鐵青,詢問侍衛(wèi)道:“有查出他和誰接頭過?”
“屬下無能,暫時沒有查出來!笔绦l(wèi)跪在地上請罪。
蘇越一拳砸在墻壁上,沒有想到他們的隊伍里,竟然混進來有細作。
細作與人接頭,泄露消息給華敏,應(yīng)該是在皇宮中!
商枝將針收回來,準(zhǔn)備站起來,忽而,她的目光一頓,掀開細作的衣裳,露出肩膀上的一個圖騰。
她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招來蘇易,讓他看清楚。
蘇易眼底一片冰封的冷意,他下令道:“搜查所有人,但凡有這圖騰,立即抓獲,違抗者,就地誅殺!”
“是!”侍衛(wèi)領(lǐng)命下去。
商枝面色凝重,薛慎之詢問道:“你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之處?”
商枝唇瓣微微一動,似乎想要說什么,最后抿緊唇,搖了搖頭。
“我想去見一見蘭心。”商枝走出暗牢,對蘇易道:“去看看她的傷口,恢復(fù)得如何了!
“她在東廂房,你去吧!碧K易喚來一個婢女,領(lǐng)著商枝去東廂房。
商枝將薛慎之留下來,她獨自帶著沈秋跟著婢女去東廂房。
蘭心正在抄寫經(jīng)文,看到商枝來了,她將筆擱下,合上經(jīng)書。
“枝枝,你來了!碧m心起身招待商枝。
商枝隨意拿起一張?zhí)m心抄錄的經(jīng)文,看著上面的字跡,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我來給你換藥!鄙讨Ψ畔滦,對蘭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