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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最強商女:韓少獨寵狂醫(yī)妻 > 第二百六十五章 設(shè)局,一切將要結(jié)束!
  薛慎之的平靜與冷靜自持被打破,從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欣喜若狂,再到如今的惶然無措。

  心中的喜悅?cè)缋顺笨裼浚镁脽o法平息,他疾步離開薛府,往鐘家而去。

  沈秋瞧見了,連忙喊道:“薛大人,你去何處?不用騎馬車嗎?”

  “不必!毖ι髦觳阶邉又踔猎阶咴娇,以此來平復(fù)他心中激蕩的情緒。

  沈秋皺緊眉心,以為薛慎之只是在附近有事,倒是沒有想到他去鐘家。

  鐘家離這里馬車都要幾刻鐘,腳程快來回也要將近一個時辰。

  薛慎之完全不知疲累,半個時辰還差兩刻鐘,他便到了鐘家。激動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他敲響鐘家的門。

  門仆將門打開,見到薛慎之,詢問道:“公子,您找誰?”

  “我找你們鐘院使!彪S后,薛慎之自報家門。

  門仆進(jìn)去通報,不一會,便將薛慎之給請進(jìn)去。

  鐘院使在藥房里,配制藥丸,聽見腳步聲,抬頭見到薛慎之來了,也不拘禮,“慎之,你來有何要事?”

  薛慎之見鐘院使只是看他一眼,就繼續(xù)低頭捏藥丸,眉心一蹙,不由得說道:“鐘大人,晚輩有事情要請教您。您可否先放下手中的事宜,晚輩借用您半個時辰!

  鐘院使一聽要半個時辰,指著薛慎之坐在他對面,“就在這兒說,我捏藥丸,不用分心,不耽誤你事兒!

  “一心二用,不夠?qū)W!毖ι髦烈靼肷,方才道:“幾刻鐘也行!?br />
  鐘院使見薛慎之神色嚴(yán)肅,以為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放下手里的活兒,將簸箕端著放在一旁的藥架上,洗凈手,給薛慎之倒一碗茶,送到他的面前。

  “你有話直言。”

  薛慎之唇瓣微張,適才發(fā)現(xiàn)喉口發(fā)干,端著茶碗飲一口,方才詢問鐘院使,“鐘大人,女子有孕有哪些忌諱?又需要做什么對她有益處?”

  鐘院使詫異的看向薛慎之,似乎沒有料到他為這么一樁小事,弄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做太醫(yī)多年,給不少女子診出喜脈,倒是極少有人問這些事情。

  多是一聽聞有喜,便歡喜的給診金與紅封。

  以至于他都習(xí)以為常,反倒顯得薛慎之有一些另類。

  “前三個月坐胎要格外小心,避免太勞累,飲食清淡,豐富營養(yǎng)……你等一下,我有一本冊子,上面標(biāo)注著雙身子的人,哪些食物需要忌口,一些大忌事項!辩娫菏乖陉戈估锓鲞@本小冊子,遞給薛慎之,“你在這里看吧!

  薛慎之抖落灰塵,一頁一頁翻過去,雖然都記在腦中,他又擔(dān)心會忘記,問鐘院使要來筆墨紙硯,將冊子上的內(nèi)容抄錄一份下來。

  全部抄錄下來,已經(jīng)過去小半個時辰,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大多情況算得上是默下來,而后兩本又對照一番,并無差錯,他將冊子還給鐘院使,并且向他道謝。

  薛慎之往前走兩步,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昏黑,“鐘大人,您能安排一輛馬車送我回府?出來的急,沒有乘坐馬車。抄錄耽誤時間,內(nèi)子會等急了!

  “……”

  鐘院使真不知該說薛慎之什么好,愣頭青子似的。

  有走路來鐘家的功夫,馬車都來回幾趟了。

  轉(zhuǎn)念想著薛慎之與商枝二人感情深厚,成親小半年,突然傳來喜事,第一次做爹,薛慎之難免會情緒激動。

  他招來小廝,讓他送薛慎之回府。

  薛慎之回府之后,商枝坐在林玉兒的身側(cè),聚精會神,盯著林玉兒手里的針線活。偶爾有時候,會低聲詢問著林玉兒幾句。

  “你在學(xué)女紅?”薛慎之站在商枝身后,看著她手肘支著桌子,雙手托腮,身體都在往前傾,不由得雙手扶著她的身側(cè),將她擺正了,“坐端正!

  商枝將他的手給拍開,“你別吵我,我在和玉兒學(xué)做衣裳呢!

  之前給薛慎之做的衣裳,實在是太丑了。

  以往商枝不能夠理解,為何寧雅、龔夫人、秦玉霜都喜歡給他們倆做衣裳,直到自己肚子里揣上一個,方才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想要孩子穿著自己親手準(zhǔn)備的東西。

  別的孩子身上都穿著母親做的衣裳,一針一線傾注著對孩子的疼愛。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所有的衣裳,全都是在請繡娘做的。她可不想到時候,孩子問她是不是不愛他,為何別的孩子都穿著娘親做的,他的是買的。

  商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決定將女紅給學(xué)好,薛慎之在身邊吵,她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薛慎之還想說什么,轉(zhuǎn)念記起冊子上有一條,切記勿讓孕婦生氣。

  當(dāng)下不敢再吵商枝,擔(dān)心她動怒,只得給林玉兒遞一個眼色。

  林玉兒接收到薛慎之的眼神,她手指靈巧的穿針引線,然后打結(jié),剪掉線頭。

  “枝枝,我們休息一下!绷钟駜何杖么蛑约旱难常白昧搜!

  商枝想著是坐了有半個時辰,“好,我們休息一下,吃完晚飯再繼續(xù)!

  林玉兒下意識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搖頭,勸說商枝,“晚上做針線對眼睛不好!

  商枝皺眉,“就小半個時辰?”

  “傷著你的眼睛,會對孩子的眼睛有影響!毖ι髦娌桓纳。

  “是嗎?”商枝狐疑,醫(yī)學(xué)上可沒有這個說法。“你聽誰說的?”

  “鐘院使!毖ι髦娚讨M臉不相信,默了默,“大抵出現(xiàn)過這種事例,因為不多見,并未太廣為人知?”似乎放棄勸說商枝,“也極有可能是鐘院使聳人聽聞了。”

  商枝原來還覺著是薛慎之故意哄騙她,可聽他不太確定的話,她一顆心也跟著搖擺起來,畢竟許多離奇的事情,是醫(yī)學(xué)上也無法給出解釋的。

  商枝也覺得可能真的有這種事例,因為她孤陋寡聞,才沒有聽說過。

  “玉兒,今日就算了,你明天早上吃完早飯過來。”商枝不敢去冒險,畢竟晚上做針線,的確是傷眼睛的。至于會不會妨礙孩子,并不確信,但凡有一點可能,商枝都不敢去冒險嘗試。

  兩世為人,這是她第一個寶貝。

  自然十分看重。

  林玉兒抿唇偷笑,覺得總算是有降得住商枝的人了。

  薛慎之微不可見的松一口氣。

  下午坐半個時辰,用眼過度。晚上再坐半個時辰,會太過勞累。鐘院使說孕婦不能太勞累。這一點,薛慎之牢記在心里。

  商枝撫著腹部,“這個消息明天告訴爹娘他們?”

  薛慎之道:“好,明天我派人給他們送口信!

  “師傅,我聽說懷孕三個月,等胎兒坐穩(wěn)了,再將喜事傳出去!绷钟駜河X得雖然是迷信,但不可不信。

  商枝失笑道:“若是要將消息給捂著,可你不也是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告訴家中的親人,并不在外宣揚,不會有事!

  這一點,商枝倒是沒有迷信。因為家里的長輩一直盼著孩子,如今她有喜,便將好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一起高興。

  薛慎之也難得的贊同商枝。

  林玉兒便不再多言,在薛府用完晚飯便離開了。

  商枝剛剛放下碗,沈秋就連忙將碗筷收拾,生怕商枝會搶著做。

  商枝做事做慣了的,突然清閑下來,她渾身都不得勁,起身要去廚房幫忙收拾。

  薛慎之正捧著小冊子在研讀,當(dāng)看見這么一句話:‘孕婦該謹(jǐn)守禮儀,清心養(yǎng)性,聲音非禮樂者不習(xí),滋味非正味者不待!

  他略微思索,抬眼看向商枝,便見她往廚房走去,開口道:“枝枝,我念詩給你聽?”

  商枝腳下一個趔趄,嚇得薛慎之臉色煞白,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沉聲道:“注意腳下的路!

  “還不都怨你?我們住在一起快兩年了,別說你念詩給我聽,就是一篇文章都沒有讀過,我這不是受到驚嚇了?”商枝嬌嗔的瞪著薛慎之,捂著胸口,一顆心臟撲通撲通急速跳動著,她也嚇壞了。

  “這回是我不好!毖ι髦J(rèn)錯,抱著商枝去里屋,將她放在床榻上。手掌心放在她的腹部,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如同觸碰著世間最珍貴脆弱的珍寶,“我念詩給你們母子聽,他聽得多了,今后能夠形容端正,才德過人!

  商枝一怔,現(xiàn)在肚子里的才一個多月,也就是長出胚芽,要胎教也著實過早了。但是薛慎之將孩子放在心上,十分在意,她心里很高興。

  “好,你念吧!鄙讨吭谲浾砩,眉眼溫柔,望著坐在床邊挑選胎教書籍的薛慎之。

  暖暖的燈光下,他靜美如畫的面容,清雅的笑容,是春光所不能及的。

  最終,薛慎之挑選出一本三字經(jīng)。

  他的嗓音清徹悅耳,即便念著枯燥無味的三字經(jīng),十分撩動人心。

  “……三綱者,君臣義。父子親,夫婦順!毖ι髦粗讨﹃H著眼,呼吸均勻的睡過去,沉淀著溫柔的眸子里,水光攪動,微微泛起波瀾。

  直到這么一刻,薛慎之一直沉浮不定心,緩緩落定。

  薛慎之執(zhí)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吻,隨即,放在她的身側(cè)。

  將商枝的身子放平,掖好被子,熄滅屋子里的燈火。

  ——

  商枝與薛慎之離開之后,不一會兒,便有一只信鴿飛到窗子上。

  李玉珩伸手,雪白的鴿子‘咕咕’叫著跳到他的手掌上。將綁在腿上的小竹筒拆下來,抽出里面一卷小紙條,是元紀(jì)送來的消息。

  寧雅的身份不宜暴露,他來寧雅這邊,并未告訴元紀(jì),也未將他帶著身邊,若有事情用信鴿聯(lián)絡(luò)。

  “你有事要忙?”寧雅見李玉珩手里拿著信條,“你去忙!

  李玉珩嗯了一聲,他轉(zhuǎn)過身來對寧雅道:“我這幾日不會過來,你自己小心!

  寧雅點了點頭。

  李玉珩抱著她,長嘆一聲,“委屈你了!

  寧雅淺笑道:“我們還能夠一家團(tuán)聚在一起,心里很滿足了,哪有什么委屈?就是平常的時候,你也要忙于公務(wù),不該只顧著兒女情長!

  李玉珩在年輕時,或許會如此覺得,離開一兩日未見,心中雖然想念,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小別勝新婚,還能夠增進(jìn)感情。但是他們中間有二十年的空白期,人生只有短短的幾十載,他們已經(jīng)浪費許多的時光,是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開。

  “慎之都已經(jīng)成家,凌云壯志,該由他去施展,我只管含飴弄孫!崩钣耒裼X得他快要退休了,帶著妻子云游四海,浪跡天涯,將這缺失的時光給填補回來。

  寧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才四十。”將他推開,“快走吧,別耽誤正事。”

  李玉珩這才不舍的離開。

  他回到宅子里,元紀(jì)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元紀(jì)見到李玉珩,連忙上前道:“主子,朱淳找您。這段時間,您沒有再聯(lián)絡(luò)他,他也找不上您,被地下錢莊逼債,您再不見他,只怕會被逼瘋了!

  李玉珩摸著腰間的香囊,目光晦暗不明,“讓他來天茗找我!

  轉(zhuǎn)身,坐上馬車去天茗。

  這一回,李玉珩要一間雅間。

  氣定神閑坐在雅間里,要一壺茶,方才喝了半杯茶水,朱淳便沖入進(jìn)來。

  不過一段時間未見,朱淳已經(jīng)被逼到絕路,整個人憔悴不堪,明明四十歲的年紀(jì),雙鬢已經(jīng)霜白,一雙眼睛里布滿紅血絲。

  十萬兩的利子錢,利滾利,如今已經(jīng)高達(dá)二十萬兩,宅子已經(jīng)被收回去,只夠抵押幾天的利息。

  一家人無處可去,他拖家?guī)Э诨乜ね醺T仆卻是不放行。

  嘉郡王給他一千兩銀子,讓他將妻兒安頓,而這一筆銀子,也是嘉郡王用來了斷父子情。

  朱淳慌了,他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明明李玉珩介紹他做的生意,一本萬利,一千兩銀子,最后變成一萬兩。他的野心被養(yǎng)大,漸漸不滿足于此,才會一步一步走上不歸路。朱淳時常在想,他是被李玉珩給騙了!

  但是想著家中那個一捧雪,他又開始否認(rèn)。

  朱淳想將一捧雪給賣了,但是還未曾山窮水盡,還有一個李玉珩可以救他,朱淳這段時間,東躲西藏,發(fā)瘋似的找李玉珩,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李玉珩終于肯見他。

  “延清兄,你那邊的生意,如今好做了嗎?”朱淳嗓子干啞。

  李玉珩搖了搖頭,“最近不景氣,我已經(jīng)收手,等明年開春之后再說!

  朱淳眼底迸發(fā)出的亮光瞬間黯淡,“延清兄,我們是摯友,如今我身陷困境,你能仗義出手,幫扶我一把嗎?三十萬兩,你借我三十萬兩銀子,兩年的時間,我全部還清!

  李玉珩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嗤笑一聲,“你拿什么還?”

  朱淳張了張嘴,想說三十萬兩還了二十萬兩,還剩下十萬兩,他能夠借這十萬兩東山再起。

  可李玉珩并不信任他,若是這般說了,更別指望李玉珩借銀錢給他。

  “我不是給你一個玉杯?那個倒是值錢,你為何不將它給賣了?”李玉珩語氣冰涼,似笑非笑的看向朱淳。

  朱淳緊緊地攥著拳頭,那個一捧雪,他想用來進(jìn)獻(xiàn)給元晉帝,以此討得他龍心大悅,將他官復(fù)原職。

  正是有這個考量,他才沒有將一捧雪給賣了。

  李玉珩一雙眸子,洞若觀火,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借的利子錢?”

  朱淳瞳孔一緊。

  李玉珩輕笑一聲,“地下錢莊的人,無非是一些市井混子,成不了多大的氣候。你若是身份上能夠力壓他們,又如何敢問你要回那筆銀子?”

  朱淳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一個想法,利用一捧雪進(jìn)獻(xiàn)給元晉帝,然后謀求一個官職,外放出京城。只要離開京城遠(yuǎn)遠(yuǎn)的,那些人哪里找得到他?而即便找到,他已經(jīng)赴任做官,到他的地盤,那些人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這樣一想,他連與李玉珩道別都忘了,急匆匆的離開,拿著一捧雪進(jìn)宮。

  李玉珩望著朱淳離開的方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望著皇宮的方向,眼底是一片冰封的冷意。

  很快,一切即將要結(jié)束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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