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最強商女:韓少獨寵狂醫(yī)妻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國師的身份,失蹤
  樓夙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并未去看興寧侯放在長案上的一封信,繼續(xù)煮茶。

  清雅的茶香從長案上的小爐子里傳出,蘊含甜蜜的香氣仿若百花盛放的芬芳,蒸騰而上的水霧幻出蓮花的形態(tài),百花交織的濃郁香氣,只剩下純粹淡雅的蓮香。

  樓夙收執(zhí)竹筒,撇去浮末,茶水滾了滾,斟出一杯茶。

  興寧侯聞著甜而不膩的茶香,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新。望著茶杯里碧綠清透的茶湯,他不禁感慨國師一手好茶藝,除了元晉帝,似乎未曾有人喝過國師煮的茶。

  興寧侯看著對面身著玄衣,戴著一張面具的樓夙。面具上刻著祥云紋,泛著清冷的寒光,看上去詭秘又令人敬畏。他端著茶杯淺飲一口,蓮花的甘香在口中蔓延,樓夙周身的氣息變得舒緩起來。直到飲完一杯茶,才移過來目光。這尋常的一眼讓興寧侯脊背緊繃,仿佛被當(dāng)做獵物給窺視。

  “國師大人!迸d寧侯穩(wěn)住心神,將信封推到樓夙的面前,“相信國師會很感興趣。”

  樓夙冷聲道:“侯爺有話不妨直說,本座不喜歡賣關(guān)子。”

  興寧侯臉上的笑容一僵,他沉吟半晌,將信收回來,順著樓夙的話說,“昨天豫王出事,國師大人應(yīng)該有所耳聞,本侯請游醫(yī)給豫王治病,他正好看見皇上面色有異常,是中毒的征兆。至從國師大人回京之后,皇上身體狀況,全都是由您負(fù)責(zé)。連一個游醫(yī)都看得出皇上中毒,國師大人不會看不出來吧?”

  樓夙冷笑著,甚至不看興寧侯一眼,手里的茶水潑在爐子里,滋的一聲,火焰瞬間熄滅。這一杯水也仿佛潑在興寧侯心底,冰冷的寒意漫向四肢。

  他早就聽聞國師并不是好相處的人,脾性十分古怪,前一刻和你談笑風(fēng)生,下一刻便會翻臉,捉摸不透,不知那句話觸怒他!

  而此刻,他暗含威脅的話,顯然讓國師不喜。

  樓夙神情冷漠,渾不在意道:“你大可以告訴皇上。”

  興寧侯怔愣住,他難道就不怕?

  下一刻,就聽樓夙道:“或許,皇上會相信你的話!

  興寧侯心中一沉,國師既然會對元晉帝下毒,一定想好退路了。

  國師身居高位,自然是不少人的眼中釘,想要除之后快,又怎么會留下破綻,讓別人抓住他的把柄?

  更令興寧侯心驚地是國師的話,皇上已經(jīng)對他失去信任了嗎?

  “國師大人,皇上他……”

  樓夙唇角上揚道:“侯爺為了張家的百年富貴,扶持皇上入主東宮,你有從龍之功,前程不可估量?上Ф昵澳闾婊噬限k的那一件事情,毀掉你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雖然得皇上信任,可卻不得他重用,甚至受他的猜忌與防備。而那些沒有擁護(hù)他的人,官職、權(quán)利全都比你高,你甘心嗎?”

  不甘心!

  興寧侯眼睛漸漸猩紅,緊攥著拳頭。

  他才會選擇扶持豫王!

  樓夙道:“侯爺當(dāng)初樹立的仇敵,早已經(jīng)斬除。如今有這個能力對付你的,寥寥無幾。本座知道以侯爺?shù)牟胖,定會猜出是誰在針對張家!

  還能有誰?

  話說到這個地步,有這個能力針對他的除了高位上那位,他再也想不出還有誰。

  嘉郡王根本不知道他也參與其中,即便知道,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動他而被他發(fā)覺不了。

  興寧侯想到最近辦事不利,被元晉帝當(dāng)著百官的面呵斥,昨日在豫王府,也直言不再容忍他,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是元晉帝想要對付他,他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除非推翻他!

  元晉帝很賞識薛慎之,并且十分器重他,方才讓薛慎之官升三級。而自己的存在,早晚會是隱患,元晉帝擔(dān)心他們將二十年前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才會對他動手了!

  他如果這個時候?qū)⒃獣x帝中毒的事情抖露出來,國師能夠輕而易舉的脫身,那個時候他就難以翻身了!

  想到此,興寧侯連忙跪在地上道:“國師大人,請您幫我一次!”

  樓夙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興寧侯匍匐在他的腳下。

  “你去吧,本座幫不了你。”

  興寧侯深深叩拜道:“國師大人,皇上對您十分信任。您若是為我求情,或者為我指一條路,我對您銘感五內(nèi)!”

  興寧侯希望國師能助他一把,今后他和國師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背靠大樹好乘涼,說不定,他還能有翻身的可能!

  張家漸漸沒落,他若是再不鉆營,只怕會成為另一個李家!

  興寧侯真摯道:“國師大人,您若幫我渡過這一劫,今后你若用得上興寧侯府的地方,肝腦涂地的報答你!”

  樓夙指尖拂過臉上冰冷的面具,狹長的眸子里閃過詭暗地光芒,“豫王再不得皇上歡喜,他如今這副模樣,各種珍稀藥材往豫王府送,指派一個太醫(yī)住在豫王府。皇上終究老了,對自己親厚的人,難免多幾分寬容與仁慈!

  興寧侯琢磨著國師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在給他暗示。

  樓夙端詳著他的面相,“侯爺生辰八字?”

  興寧侯一怔,連忙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樓夙掐指推算,又看他兩眼道:“你的生辰八字推算,微入官祿宮,并且與天府同宮,是極貴之相,本來該官運亨通,可惜卻入煞,命中有一個劫難!

  興寧侯連忙問道:“國師,那該如何化解?”

  “你可有長孫?”

  興寧侯搖了搖頭。

  “外孫也可!

  興寧侯嘆息道:“本侯兩個女兒還待字閨中。”

  樓夙道:“你與命格顯貴之人交好,能夠為你擋災(zāi)。最好是血緣至親,命格極貴!币粨]袖,示意凈月送客。

  興寧侯一走,凈月跪坐在蒲團(tuán)上,將爐子清理干凈,“主子,侯爺會信嗎?”

  樓夙抬手取來一杯茶,唇瓣沾上冷茶,眉心一蹙,重新放回桌子上,“人在絕境的時候,你給他一根稻草,他會拼命的抓住!

  興寧侯以為皇上要除掉他,他會想盡一切能夠保命的方法。

  人處在不順?biāo)斓臅r候,就會相信命,他給一些暗示,興寧侯怎么會不相信呢?

  凈月似懂非懂,他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樓夙,“太后吩咐月慈將薛公子引去冷宮,皇上與太后翻臉,之后夜里從冷宮抬出一口箱子,去了乾清殿。屬下覺得皇上去冷宮,不是看望發(fā)瘋的后妃,而是另外有古怪,不然太后為何將薛公子引去冷宮?”

  主子當(dāng)初也懷疑冷宮里藏著秘密,否則元晉帝不會每月初五去一趟。他們幾次潛進(jìn)去,都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只有一個相貌與寧雅縣主六分相似的瘋女人。

  元晉帝去的時候,他們不敢靠近冷宮,暗衛(wèi)包圍了冷宮內(nèi)院。

  樓夙撐著頭,望著窗外的雀鳥,手指摩挲玉握,陷入沉思。冷宮其中一個內(nèi)院,元晉帝派暗衛(wèi)重重包圍著,那個長得像寧雅縣主的人,只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他猜測是囚禁著誰,只是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查探清楚,如今將東西抬到乾清宮更難查清楚。他給元晉帝下了慢性毒,這種毒診脈只會是丹毒,并不擔(dān)心會被別的太醫(yī)診治出來。文貴妃身上的香,會日益加重元晉帝體內(nèi)的毒素,毒發(fā)便令他失智,冷宮里的秘密是什么,答案會送到他的面前。

  二十年都等了,這一年,他又如何不能等?

  凈月道:“主子,您猜測冷宮里囚禁著您大哥?”

  只有是珍而重之的人,才會顧慮頗多,不敢輕舉妄動。

  當(dāng)初下葬后,主子夜里掘開墳?zāi)梗_棺驗尸,埋的兩個人,都不是主子的大哥大嫂。當(dāng)時太過年少,能力不足,找到主子大嫂藏身的別院,那里已經(jīng)化為灰燼。

  這么多年,主子沒有找到大哥的尸首,一直堅信他大哥還活著。

  樓夙問,“還沒有消息?”

  凈月?lián)u了搖頭,“屬下查到一件事,二十年前的時候,外族公主與王子曾經(jīng)來大周聯(lián)姻。出事的那幾天,他們正好乘船離開,您的大哥墜下的山崖邊是一條河流,外族的船只要途徑此處,屬下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他們救走了您大哥?”

  否則當(dāng)年暗中大肆打撈,為何連尸首都找不到?

  元晉帝如此痛恨李玉珩,又豈會留他一命?既然會殺了李玉珩,李玉珩在元晉帝的手里,就不會找身量相同的人替代。

  外族?

  他們找遍大周國,未曾去外族找過,若是在外族呢?

  樓夙不放過一絲希望,“派人去外族找!

  “是!眱粼铝⒓慈マk。

  侍從端著托盤進(jìn)來,將一碟子清炒苦瓜片,一碗清粥放在樓夙面前的長案上。

  樓夙凈手,端著一碗清粥,挾一片苦瓜片放入口中,神色平靜的吃了兩片,喝一口粥,便又將碗放下。

  他并不重口腹之欲,飯食簡單而清淡,吃了商枝做的一碗藥膳粥之后,府中煮的粥,便覺得難以入口。

  侍從見樓夙放下碗,便是不吃了,連忙捧上茶,服侍樓夙漱口。

  樓夙漱口后,垂著眼簾道:“告訴凈月,去杏林館帶一份粥回來!

  侍從驚掉了下巴,國師大人竟然吃外頭的東西?

  樓夙一記眼風(fēng)掃來,侍從心中一寒,連忙退下去找凈月。

  ——

  興寧侯懵懂地走出三清殿,心中反復(fù)思索著樓夙這幾句話,他是極貴之相,只是命中帶煞,才影響命格。需要顯貴的人才能化解災(zāi)難!

  離開國師府,回興寧侯府的路上,經(jīng)過禮王府,興寧侯騎在高頭大馬上,望著牌匾上鍍金大字,突然福至心靈,命格顯貴的人,除了九五之尊,就是皇孫貴胄。若是將張雪姍嫁給禮王,生的孩子不是龍孫嗎?命格定是極為顯貴!禮王與這個孩子足夠給他化解劫難!

  更重要的是國師說皇上年紀(jì)大了,對親厚的人,多了幾分寬容與仁慈。若是與禮王結(jié)親,他就是皇親國戚,皇上一定不會再針對張家!

  畢竟如今皇上只剩下禮王與襄王兩個子嗣!

  興寧侯忽而拊掌一笑,皇上只有兩個兒子,襄王紈绔風(fēng)流,不能堪當(dāng)大任,如今也就禮王可圈可點。如果與禮王結(jié)親,日后便是國丈,身份顯貴!

  興寧侯連忙拜訪禮王,從禮王府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臉上帶笑,沒有從國師府離開時的凝重。

  回到興寧侯府,興寧侯派人請一個得道的道長給他算命。得出來的結(jié)果,與國師的差不離,他的心徹底落下來,對興寧侯夫人道:“秦家不愿意與我們結(jié)親,我已經(jīng)與禮王商議好,下個月皇上壽辰,再請皇上指婚!

  “禮王?他如何肯答應(yīng)?”興寧侯夫人詫異的問道。

  興寧侯沉聲道:“你準(zhǔn)備珊兒的婚事就行,其他別管!

  興寧侯夫人心中有些擔(dān)心,“珊兒會愿意答應(yīng)嗎?”

  “由不得她!侯府養(yǎng)她這么多年,如今有難,該她回報的時候。嫁進(jìn)皇家,也是她的福分!迸d寧侯不容置喙道。

  興寧侯夫人嘆道:“我會勸說她!

  興寧侯擺了擺手,讓興寧侯夫人退下。

  這時,劉立新捂著手臂進(jìn)來,渾身的鮮血,“侯爺,我們被襲擊,死了不少私兵,逃出來的只有七八十個人!

  興寧侯臉色鐵青,世家大族養(yǎng)私兵,是被允許的,只要不超過規(guī)制。

  每一族不得超過六百人。

  而他豢養(yǎng)六百私兵,如今只剩下幾十個人!

  興寧侯只覺得氣血上涌,幾乎吐出一口血來,心中的警鈴大作,看來元晉帝是真的容不下他了!

  放眼京城,能對他動手的,他并未與對方為敵。除了元晉帝,他想不到其他有如此實力的人!

  “去,請朱淳過來!”興寧侯低吼。

  立即有人去嘉郡王府請人。

  興寧侯眼睛血紅,“你去包扎,沒有受傷的,將死了的人運去亂葬崗!

  “是!眲⒘⑿峦讼。

  半個時辰后,朱淳來興寧侯府,兩個人坐在書房里密談。

  “最近我辦事不利,皇上痛斥我狗血淋頭,不顧及我的顏面,如今是要不容我,漸漸剝奪我的權(quán)利,剪除我的私兵。為保住性命,我已經(jīng)與禮王合謀,將他推送到那個位置,這大周國只有換了天子,才有我們出頭之日。”興寧侯神色沉郁,眼底透著恨意,語重心長地對朱淳道:“朱淳,你若不盡快做出選擇,下一個就是你了;噬先缃衿髦匮ι髦谠耘嗨,而我們這些人,就沒有必要存在!

  朱淳早已看清楚形勢,興寧侯將大計說給他聽,便是將他拉入陣營,不容他反悔。

  “我該怎么做?”

  興寧侯道:“我的私兵已經(jīng)被除,需要暗中招兵買賣,建造自己的勢力,才能幫助禮王與襄王分庭抗禮。你盡快接手嘉郡王府,攏絡(luò)朝臣!

  朱淳皺眉,嘉郡王妃已經(jīng)挑中一個養(yǎng)子,年后宗室方才送到郡王府里來。

  他若是要掌控住嘉郡王府,就要用上手段。

  “我看著辦!

  興寧侯頷首,兩人又說了近半個時辰,朱淳方才離開。

  接下來,興寧侯暗中大肆招募私兵。

  凈月一直盯著興寧侯,一見興寧侯招兵買馬,立即將消息透露給元晉帝。

  元晉帝的耳目得知消息,便將消息回稟給元晉帝。

  元晉帝聽說興寧侯與禮王結(jié)盟,緊接著招兵買馬,這不就是要謀朝篡位?

  他的臉色陰沉,愈發(fā)篤定那個游醫(yī),是興寧侯故意請來,準(zhǔn)備害他的!

  元晉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龍案上,狠厲道:“給朕盯著他,一旦超過私兵規(guī)制,將他拿下!”

  “是!”暗衛(wèi)退下。

  ——

  龔縣令夫婦回京,在松石巷住一晚,第二天就去巷尾的宅子里。

  他們已經(jīng)將府里的奴仆給解散,龔縣令只帶著長隨,而龔夫人帶著常樂。

  商枝挽著袖子,幫著他們幾個人一起將屋子打掃干凈。

  屋子并不臟亂,買下來的時候,龔星辰已經(jīng)找人打掃過,只是沒有住人,屋子蒙灰,他們將家具擦干凈,也折騰大半天的功夫。

  常樂鋪床,商枝掛紗簾,龔夫人在一旁幫忙。

  忙完之后,饑腸轆轆。

  商枝從凳子上跳下來,對龔夫人說道:“我們?nèi)ゾ茦怯蔑垼伎鞌嗔,實在懶得做飯!?br />
  沈秋站在窗前道:“我已經(jīng)劈好柴了!

  商枝望向窗外,劈的柴夠用一個月!

  “屋子里沒有鍋碗瓢盆,還得采買,做不了飯。我們在酒樓用飯,待會買鍋碗瓢盆!鄙讨σ彩潜凰麄兺蝗换鼐┐蟮拇胧植患。若是提前送信來京城,她可以將這些日常東西給買好,他們只管拎包入住!

  龔夫人捶著自己發(fā)酸的腰,疲累道:“聽枝枝的,我們?nèi)ゾ茦,好好歇一歇!?br />
  一行人出門,準(zhǔn)備去同福酒樓,想了想,商枝帶著人去杏林館。

  “干娘,我開了藥膳館與美膚館,咱們?nèi)コ运幧。待會給你洗個臉,放松放松筋骨!鄙讨е巳バ恿逐^,一人吃一盅藥膳粥,兩屜素菜餃子,一碟點心,剛剛管飽。

  商枝領(lǐng)著龔夫人去美膚館,有幾位夫人在排隊等洗臉保養(yǎng)皮膚,有的熟客認(rèn)識商枝,笑著打招呼,“東家,今日有空來館里?”目光落在龔夫人身上,詢問道:“這位是你的客人?”

  “我的干娘。”商枝向龔夫人介紹道:“這是徐大學(xué)士的夫人,姓林!

  “喲,你們關(guān)系真親厚,看得我好眼熱。若是有東家這樣的閨女,這美膚都不用排隊等。”徐夫人打趣道。

  商枝含笑道:“夫人與小姐妹約著一起來美膚,放松的同時,還能聊聊家常增進(jìn)感情,并不覺得難等,只會覺得時間不夠!

  徐夫人掩嘴笑道:“你這丫頭,伶牙俐齒,我可說不過你!

  “得您這般夸獎,我若不給您洗個臉,您少不得在心里要念叨我?guī)拙。”商枝安排龔夫人坐在一旁喝茶消食,先替徐夫人洗臉美膚。

  徐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覺得商枝生意做的這般好,不是沒有道理的,慣會說話做人。

  商枝給徐夫人洗完臉,敷面膜的時候,又給她松松筋骨,將徐夫人收惙得渾身舒暢。她辦的五兩銀子的卡正好用完了,她們是熟客,早就清楚商枝這里辦卡是什么意思,主動辦一張貴賓卡,交五十兩銀子。

  商枝將銀子收下,贈送徐夫人一瓶玫瑰水與一瓶眼霜膏。

  將徐夫人送走,商枝讓龔夫人躺在竹榻上,龔夫人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添置東西,改天有時間,你再幫我洗臉。”

  她剛才坐在一旁看著商枝為徐夫人做美膚,很心疼,今日在家里忙活大半天,又給徐夫人搗騰半個時辰,太辛苦,她怎么舍得再讓商枝給她洗臉呢?

  “我不累,又不是力氣活!鄙讨ο虢o龔夫人揉腰,昨晚就看見她用手撐著腰,一路舟車勞頓,累著她了。

  龔夫人說什么也不愿意。

  商枝拗不過,只得作罷,尋思著做一個藥包,給龔夫人敷著。

  “枝枝,你這店里生意好,不如將旁邊的鋪面給盤下來,多雇幾個人,不用人等著了。”龔夫人看著旁邊的鋪子關(guān)門,不禁給商枝提一個建議。

  商枝拉著龔夫人往一邊站,一臉馬車壓過水洼,停在二人面前,春柳扶著高映月從馬車上下來。

  高映月對商枝說道:“薛夫人若要租賃這兩間鋪面,我便讓給你。”

  “這是你的嫁妝鋪子?”商枝詢問道。

  高映月頷首,商枝在這里開的美膚館,生意太火爆,她這兒原來是糧油鋪子,便打算關(guān)門重新裝修,改賣胭脂水粉。

  商枝搖了搖頭,“我聽人說這鋪子裝修打算賣胭脂水粉,我覺得能將生意做起來,你不用將鋪子讓給我。”

  高映月心知商枝認(rèn)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而她的品行,也不會做奪人所好一事。若她只是經(jīng)營不善,商枝或許會接手鋪子,而她改賣胭脂水粉,很有前景,商枝自然不會要她的鋪子。

  “薛夫人,你會調(diào)胭脂水粉嗎?若是會的話,我分你一半的紅利!备哂吃掠X得商枝若是與她合伙,十拿九穩(wěn)。她有一種效應(yīng),前來美膚的人,一定會來隔壁挑幾樣胭脂水粉。

  商枝一怔,她還真的沒有嘗試過,“我可以試一試。”

  高映月驚喜道:“你答應(yīng)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制出來,你別抱著太大的希望!鄙讨Σ淮_定有些材料能找到。

  高映月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商枝愿意去嘗試的事情,最后一定能成功!

  商枝要與龔夫人去采買,對高映月道:“賀錦榮不再出去應(yīng)酬了嗎?”

  高映月一怔,不知商枝為何突然提起賀錦榮,她如實回答道:“最近兩日出去應(yīng)酬,他如今六年不能升遷,整日在府中喝醉酒,如今愿意出去,我倒松一口氣,盼著他能夠振作起來!

  商枝皺眉,寶翎放出來幾天,賀錦榮就出府應(yīng)酬,未免太巧合了?

  她叮囑高映月道:“他如今臭名遠(yuǎn)揚,他的舊友只怕都遠(yuǎn)著他,我擔(dān)心他會染上不好的陋習(xí)。當(dāng)初在清河鎮(zhèn),有一個失意的書生,他染上五石散。賀錦榮若是再出去應(yīng)酬,你跟在他后面,看他與哪些人結(jié)交。”

  高映月被商枝這一說,心里忍不住擔(dān)憂。賀錦榮的品行,雖然讓她失望,可到底是她的相公,是孩子的爹,她希望賀錦榮能夠改過自新。以他的才華,總有一日能夠再翻身的。

  “多謝薛夫人提醒,我會盯著他。”

  商枝點了點頭,與高映月告辭。

  采買一下午,方才將家中要用的東西買齊。

  龔夫人看著商枝不用列清單,各種瑣碎的東西,都沒有遺漏的買下來,“枝枝,若不是帶你出來,我一定要幾天才能買齊!

  商枝記性很不錯,又經(jīng)常操持家務(wù),需要添置的東西,全都熟記在心,怎么會忘記?

  “下次需要買東西,可以再帶上我!鄙讨P眉,十分得意。

  龔夫人點著她的鼻尖,“你如果長了尾巴,現(xiàn)在一定尾巴翹起來了。走了一下午,腿酸了嗎?我們?nèi)ゲ桊^喝一杯茶,休息一會兒!

  “好!”商枝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朝她走來的秦氏,“娘,您今日怎么出來了?”

  秦氏一怔,壓制住心里發(fā)潮的情緒,盈盈含笑的指著箜篌手里抱著的花枝,“我來買一些花。”然后看向龔夫人,秦氏認(rèn)得她是誰,她去清河縣的時候,并沒有與龔夫人打過照面,卻見過商枝與龔夫人在交談的畫面,她們之間融洽溫馨的相處,是自己插不進(jìn)去的,心里只顧著發(fā)酸,沒有勇氣上前對龔夫人說一句:謝謝。

  秦氏遇見商枝與龔夫人,心中十分意外,看著她們言笑晏晏,十分親昵的模樣,她眼中有著羨慕,她與商枝是無法這般親密的相處。她抑制不住心里的艷羨,上前來準(zhǔn)備打招呼,卻聽到商枝自然而然的喚她娘,忍不住鼻子發(fā)酸,眼里冒著熱潮。這一刻,她終于相信,在清河縣的那一段日子相處,并不是她的夢境!

  她與商枝已經(jīng)解開心結(jié),她愿意認(rèn)她做娘,今后她們也能像商枝與龔夫人一般親密的相處,她心滿意足!

  秦玉霜心態(tài)平和,詢問道:“龔夫人何時來的京城?”

  龔夫人看著秦玉霜傾城絕艷的面容,相同的年紀(jì),她的肌膚卻嫩白得能掐出水來。心里暗自感慨,商枝這一身水嫩的肌膚,是隨了秦氏,無論如何勞作日曬,都沒有變變黑,變粗糙!

  “昨日來的京城!饼彿蛉丝粗讨τH近的喊秦氏,便知道母女之間的心結(jié)解開,開口邀請道:“我們一起去喝一杯茶?”

  “好啊!鼻厥先崧晳(yīng)下。

  一行人去茶館,龔夫人與秦氏并不熟悉,不知道聊什么,氣氛有一些尷尬。

  秦氏挑起話題,“你們是如何認(rèn)親的?”

  這個話題,挑起龔夫人的癢處,她滔滔不絕的與秦氏說起商枝如何抓拿土匪的事跡,就是這件事,讓她認(rèn)下商枝做義女。

  秦氏聽得驚心動魄,一顆心緊揪著,憐惜地看向商枝,又問起商枝其他的事跡。

  商枝看著龔夫人侃侃而談她的光榮事跡,其中也有挫折與磨難,秦氏在一旁心疼的抹淚,又欣慰而笑,兩人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這個時候,商枝十分慶幸這是在雅間里,不然她得將臉埋進(jìn)茶碗里。

  兩個人覺得很投緣,從聊商枝的事情,到兩地的風(fēng)土人情,直到走出茶館,還意猶未盡。

  商枝看著龔夫人與秦氏兩人挽著手臂,相談甚歡的往茶館外走去,覺得哪里不對。

  沈秋將包袱塞在商枝手里,“小姐,咱們該回去了!

  她們將她給拋下了!

  商枝背著包袱,跟在兩人身后坐上秦家的馬車,和沈秋大眼瞪小眼。

  龔夫人與秦氏坐在一輛馬車去了!

  馬車駛向龔府,龔夫人對秦氏道:“我們真的是相見恨晚,今日是天色晚了,等我將府中收惙好,再請你上門做客,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秦氏也許久不曾聊得這般盡興,大多時候是龔夫人在說,她的性子十分利落干脆,秦氏很喜歡,“好,過兩日我請你去銅雀街蘇家做客。”

  “好,改日再會!饼彿蛉苏f完,想讓商枝送秦氏,人呢!

  “枝枝呢?她在茶館沒有跟上來?”龔夫人看著空蕩蕩的巷子,忍不住皺起眉心。

  秦氏一怔,商枝不見了!

  “我們?nèi)ゲ桊^找一找!鼻厥显捯粢宦,就看見秦府的馬車緩緩駛過來,緊接著商枝從馬車上跳下來,“枝枝,你這丫頭,去哪里了?”

  商枝:“……”

  好了,你們兩個做閨蜜,她就多余了。

  “馬車輪軸出現(xiàn)一點問題,耽誤一會。”商枝將等車夫修車時,挑的一捧玫瑰遞給秦氏,“你們能記起我,真是不容易。”

  秦氏與龔夫人尷尬的互看一眼,又忍不住失笑。

  “您去我家吃晚飯再走?”商枝詢問秦氏。

  秦氏看著懷里的玫瑰,眼底盈滿笑意,“你今日太勞累,我便先回去,過兩日你和阿貞一起來蘇家。”

  “好!鄙讨λ颓厥仙像R車,然后將在馬車?yán)锱渲频乃幇o龔夫人,“您先用火烤熱,再敷在腰上!

  龔夫人將藥包收下,從常樂手里取出一個包袱給商枝,“你也回去,再晚慎之該擔(dān)心。”

  商枝頷首,與龔夫人道別。

  回到家中后,屋子里空蕩蕩的,薛慎之還未回府。

  屋子里一片昏黃,商枝將燈點燃,詢問沈秋,“慎之有告訴你他今日晚歸嗎?”

  沈秋搖頭道:“沒有。”

  商枝不由得擔(dān)憂,薛慎之對自己很有規(guī)劃,哪天會晚歸,都會告訴她一聲。若是沒有交代,一定會在日暮前準(zhǔn)時回家。

  商枝去廚房里做飯,眼皮子跳動,心里有些不安。

  “沈秋,你去官署問一問,慎之是不是在忙!鄙讨Ψ愿郎蚯铩

  沈秋去官署,薛慎之早就離開官署,有人看見他跟著宮里的人離開,沈秋連忙回去告訴商枝。

  商枝怔沒有想到薛慎之進(jìn)宮去了,問是哪宮的人,沈秋語焉不詳。

  商枝摸著跳動的眼皮,她連忙換一身衣裳,給文貴妃遞牌子,希望從文貴妃那處,可以得知薛慎之的消息。

  等了小半個時辰,云姑姑領(lǐng)著商枝去賢德殿。

  “貴妃娘娘,我請您幫個忙,找個人去勤政殿問一問,皇上可有請慎之入宮!鄙讨φ埱笪馁F妃。

  文貴妃搖頭道:“本宮從那邊回來,并未見到薛慎之!

  商枝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急切道:“您能幫我找一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