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陸安安……”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將陸安安喊醒。
“唔”陸安安扭了扭脖子,看著葉清輝,抱歉地說:“啊,學(xué)長,我怎么靠你肩膀上去了。真的很抱歉。”
“沒事,我們要下車了。”
“哦,對哦,到站了”陸安安看著窗外說。
葉清輝跟在陸安安身后,也走了下去。
“學(xué)長?你不是下一站才下車嗎?”陸安安詫異的說。
“我先送你,然后再走回去!比~清輝看著陸安安。
陸安安見葉清輝走在他前面了,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陸家門口,陸安安說,“學(xué)長,我到了,你快回去吧,晚上冷!
“好”葉清輝站在原地說,剛準備走,陸安安就開門進去了。
“陸安安,你這每天回這么晚,真當陸家是酒店?”陸婉婷大聲地說。
葉清輝聽到了這句話,他是學(xué)音樂的,耳朵對聲音很敏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陸婉婷的聲音。這是葉清輝第一次聽陸婉婷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心里很是詫異,他記得,新生會,陸婉婷發(fā)言時的情景,讓人覺得她很溫柔大方。今天一聽,這差別也太大了。
他看著趕緊關(guān)上門的陸安安,心里更加懷疑了。只是,他不能敲門進去,畢竟這么晚了,影響到別人休息也不好。葉清輝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我有事去了。”陸安安看著陸婉婷隨口說。
“有事?該不會是又去勾搭哪個男的去了吧!
“我看你就是太平洋的警察!标懓舶部粗懲矜谜f。
“什么什么警察?”陸婉婷不知道為什么陸安安說她是太平洋的警察。
“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寬,不就正好說的是你嗎?”陸安安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完就留下一臉茫然的陸婉婷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電話突然響了。陸安安看到來電顯示之后,皺起了眉頭。
“怎么才接電話,我給你打了三通電話,你沒看到?”慕容承大聲說。
“有什么事嗎?”陸安安沒好氣地回著。
“我問你為什么沒有看到來電?”慕容承很在意這個問題。
“我剛剛在忙,手機調(diào)的靜音,沒聽到!标懓舶搽S口解釋著
“有什么事,你快說,不說我就掛電話了!”陸安安問。
“明天晚上去試婚紗!蹦饺莩袩o疑給陸安安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什么?不是明年才結(jié)婚嗎?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試?”陸安安有點心慌。
“爺爺說,訂婚一套,結(jié)婚一套。訂婚要先試,e公司的設(shè)計師,每年只設(shè)計十套婚紗,所以要先去訂好!蹦饺莩幸膊恢罏槭裁匆@么耐心地給陸安安解釋。
“額……好,好吧!标懓舶残南,先答應(yīng)吧,明天再想想看怎么辦。
“就這樣,明天早上酒店我來陸家接你!蹦饺莩姓f完就把電話掛了。
“啊,怎么辦,怎么辦!标懓舶矑焱觌娫捑偷乖诖采弦恢蹦钸吨。
陸安安眼睛一轉(zhuǎn),有了,裝肚子疼!對,明天就裝肚子疼。
第二天早上,陸安安吃了冬姨送進來的早餐后就躺床上了。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陸婉婷母女笑呵呵的聲音。陸安安趕緊用熱水拍了拍額頭,然后又躺著床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表現(xiàn)出自己很不舒服的樣子。
聽到敲門聲,陸安安沒說話。然后門就被打開了。
慕容承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安安,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安安整個混亂,心想,這個慕容承怎么還不喊自己。這樣她就可以趕緊說自己不舒服需要休息一天了。
突然,陸安安感到鼻尖一股熱氣撲過來,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此時和她的距離只有一厘米的慕容承,嚇得趕緊朝旁邊轉(zhuǎn)去。就在她快要掉下床的時候,慕容承大手一撈,挽住了她。
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慕容承用手撐著頭帶著笑意看著她。
陸安安心想,居然被識破了,這個慕容承,此時不是應(yīng)該像平時一樣大發(fā)雷霆嗎?居然笑?
“你就這點本事?”慕容承看著陸安安說。
“我,我,我怎么了?”陸安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現(xiàn)在還不舒服嗎?”慕容承好笑地看著陸安安。
“好了好了好了,行了吧!标懓舶舱f。
“你換衣服,我們出去。”慕容承說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陸安安白了他一眼,“我說慕容先生,我要換衣服了,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陸安安看著一動不動的慕容承,心里有點急。
“遲早要結(jié)婚的,回避什么的,沒有必要,就當提前感受婚姻生活!蹦饺莩袔еσ饪粗荒槻皇娣年懓舶,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逗她其實挺有意思的。
“你不出去,我就不換了!标懓舶惨黄ü勺讼聛怼R日l有耐心是吧,反正她也不想試婚紗,能耽誤一點時間是一點。
慕容承一個起身,笑了笑,看著陸安安,意味深長地走了出去!坝植皇菦]看到過!
陸安安的臉刷的一下爆紅,心里恨不得把慕容承千刀萬剮;剡^神又想,原來那天真的不是夢,是真的。
想不了太多了,陸安安趕緊換了衣服,她擔(dān)心再遲一點,慕容承又會進來。
“走吧,承哥哥。”陸安安從二樓走了下來,挽著慕容承的手臂親昵地說?炊疾豢匆谎坳懲矜茫懲矜玫难凵裣褚獨⒘岁懓舶惨粯,但是慕容承在場,她只能忍著想要掐死陸安安的心。
陸安安現(xiàn)在是陸婉婷越生氣,她就越高興。于是她故意用撒嬌的口吻說,“承哥哥,你讓顧晨來接我就可以了呀,何必親自來接我!闭f“親自”這兩個字的時候,陸安安故意大聲強調(diào)了一下,生怕陸婉婷沒有聽到。
“走吧!蹦饺莩新犞懓舶惨豢谝粋“承哥哥”,又看著他擠眉弄眼的笑容,并沒有很反感,反而是有一種覺得她很可愛的感覺。但又受不了陸安安這種語調(diào),只想快點出去。
“那我們就走了啊!标懓舶沧叩臅r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陸婉婷。
陸婉婷心里氣得不得了,陸安安和慕容承上車之后,她就開始摔東西。許惠英說了半天好話才把她的氣給壓下來。
上車后的陸安安沒有了開始的跳脫,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
“怎么不說話了?”慕容承邊開車邊說。
“說什么?”陸安安想到等下還要試婚紗就覺得頭疼。
“為什么不想試婚紗,就這么不想嫁給我?”慕容承冷淡地說,就像往常一樣。
“如果,我說,不想,有用嗎?”陸安安看著窗外說。
“沒用!蹦饺莩泻苌鷼猓南,這個陸安安,就這么不想嫁給他嗎?那之前的百般討好又是為了什么呢?慕容承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陸安安,過去的陸安安讓他一眼就可以看透,現(xiàn)在的陸安安,就像迷霧,讓他琢磨不清。
到婚紗店了,陸安安下了車,看了一下周圍。這家婚紗店的地理位置很偏,不是在市區(qū),但是店的面積卻非常大,店的外觀設(shè)計也很講究。店主應(yīng)該是一個很有自身風(fēng)格的人吧,陸安安心里想。
“進去吧!蹦饺莩型:密嚲妥咴陉懓舶驳那懊媪,陸安安小跑跟了過去。
打開門,陸安安都驚嘆了,她沒有想到,店內(nèi)的設(shè)計更加與眾不同。店內(nèi)的燈全部都是用透明的玻璃球做裝飾的,每件婚紗都取得有各自的名字,不論是剪裁,還是色彩的選擇,都可以看出店主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
“慕容先生,你們來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低音。
陸安安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叔,他穿著簡單的t恤,溫和地笑著。
“你好!”慕容承對著這個大叔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未婚妻?”這個大叔看著陸安安笑著說。
慕容承點了點頭,陸安安趕緊打招呼說:“您好,我叫陸安安!
“我叫安諾,你可以喊我安叔。”安諾介紹自己說。
“安叔好!”陸安安原本以為這間婚紗店的老板是一位脾氣古怪的人,可當她見到安諾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這個大叔很親切,和她了解到的許多設(shè)計師都不一樣。這讓她想到了一個人,和他同樣親和的徐佳。陸安安突然慶幸道,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嘛!只是自己一直待在家里,每天面對著虛偽,陰險的陸婉婷母女,所以漸漸地,很害怕與人交往。
“陸小姐你好,我去給你那幾件新款婚紗,你挑挑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款式。”安諾笑著說,眼角的笑紋讓人覺得他很有魅力。
“好的,辛苦你了!标懓舶参⑽⒌鼐狭艘幌鹿χf。
明明自己并不想試婚紗,可是當陸安安看到這么多漂亮的婚紗的時候,還是有些動心的。反正還沒到訂婚的那一天,先試試婚紗,也沒有什么的。陸安安安慰自己說。
安諾還沒過來,陸安安慢慢地走著,仔細地看著這些婚紗的樣式。學(xué)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的她對這些美麗的衣服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她現(xiàn)在就差拿個畫本畫下來,拿回去好好鉆研了。
慕容承看著認真的陸安安,覺得此時的陸安安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