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標(biāo)簽,安良辰都深深埋藏在心里,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
她以前一直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個寂寞自卑的人,為什么卻偏偏和段大少各種過不去。
近來卻是懂了……不過她寧愿自己永遠(yuǎn)不懂!
且不說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單一個小魚兒,會安良辰覺得像在心插了一把刀。
小魚兒平時率直可愛,遇事時卻冷靜果斷,她長的漂亮,嘴巴又甜,所有人都喜歡她,包括安良辰自己。
段策對他的喜愛更是不加掩飾,她來了,那些女人全都被推到一邊,他的別墅里,永遠(yuǎn)放留著小魚兒的房間,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大娃娃!冰箱里,永遠(yuǎn)都有她喜歡喝的飲料……
段大少口口聲聲鄙夷符離變態(tài),卻不知自己每次她的時候,眼的溫柔幾乎都要流淌出來!
他和小魚兒自幼相識,是標(biāo)準(zhǔn)的青梅竹馬,而安良辰跟他們,卻是半途交好。
沒有小魚兒的時候,她會覺得很幸福快樂。
而小魚兒一出現(xiàn),她會被打回原形,跟段策那些女伴一樣,被徹底拋棄!
段策剛才說的沒錯,她是在吃醋,除了想要保護(hù)他,她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產(chǎn)生什么曖昧!
可另一邊,小魚兒的信賴又讓她感到愧疚自責(zé)。
三人組合,不管過去如何牢不可破,如今都到了散伙的時候。
這兩年的生活,也讓安良辰明白,她根本不適合這個城市!
而她系心的段大少,也不是合適的歸宿……
離開吧,去哪兒都好,像以前一樣,一個人餐風(fēng)露宿,但卻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想到這里,安良辰的心情豁然開朗,身體這會兒似乎也麻木了,竟然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段大少反反復(fù)復(fù)的吻她的嘴唇,好像那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怎么也吃不夠。
時間一點一逝的流逝,段大少終于在發(fā)泄過后,沉沉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他累極了,再加喝了酒,一時半會應(yīng)該醒不過來。
安良辰放心的觸碰他眉眼,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良辰站起身來,她穿好衣服,然后走出去。
站到圍欄眺望四周,兩年了,這個城市還是讓她感到無陌生!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黑暗一個聲音對她說。
安良辰打定主意人,便縱身從頂樓一躍而下!
黑暗,她像一道流星,悄無聲息幾個縱身,便徹底消失。
段大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天臺,光著身子。
他很慶幸,自己居然還在周圍設(shè)下了屏障,否則被別人看到,不知道會說成什么樣子!
昨晚好像小魚兒走了,自己去問安良辰,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已經(jīng)全然記不得。
不過那個夢境,他倒記得清晰……想到這兒,他便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
讓段大少始料未及的是,安良辰自此消失,再見已是多年后。
那時的安良辰,愈發(fā)成熟美麗,身邊還帶了一個漂亮到驚人的小丫頭扶風(fēng)。
后來,段大少用盡了各種手段去找安良辰,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很生氣,好歹兩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對方卻說走走,連個招呼都不打,實在不夠意思!
因為安良辰的離開,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無所事事了段時間,之后便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段先生去世了,雖然對外界宣稱是車禍,但段策卻是跟明鏡似的,是他化妖時誤傷的人。
狐妖之血,不安份的在他體內(nèi)流淌,段大少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想要徹底的駕馭它們,目前還很困難。
段先生的事,給段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也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再后來,段大少拋下萬貫家財,洗盡鉛華回到青丘,成為了狐王。
但他永遠(yuǎn)沒辦法原諒自己,所以發(fā)誓有生之年絕不再入江城。
段大少有本事也有手段,在青丘也混得風(fēng)生水起。
狐女不少愛慕他,變著法兒的主來前來勾引。
倘若換成以前,段大少肯定來者不拒去之不留,如今卻是心如死水,再無波瀾。
期間差一點,他和小魚兒玉成良緣,不過最后還是被符離給生生奪去。
雖然小魚兒沒選自己,但段大少其實也不難過。
他喜歡小魚兒,但是卻跟男女之情無關(guān)。
他喜歡看她天真無邪的笑,喜歡聽她軟軟的喚自己段策哥哥,也喜歡去摸摸她逗逗她,但卻沒有任何欲念。
欲,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判斷他愛不愛一個人,要看他對那個人有沒有邪念,段大少很確定,他對小魚兒的思維純潔又無邪。每次剛有點冒頭的想法,嘗試著跟她親近,腦海都會浮現(xiàn)出那個七歲小豆丁的圓臉,整個人頓時焉了。
除此之外,他還時常想念安良辰,那個行走如風(fēng)的冷清女人,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段大少時常做夢,翻來覆去的做那個天臺的夢,夢里兩人幾乎把所有的姿勢都用了一遍,以至于每次醒來,狐王大人都會覺得異常空虛,生活平淡無趣。
直到……小魚兒帶了個消息給他。
說是幾年前,有人在江城醫(yī)院里看到安良辰了,她生了個女兒,很漂亮。
說這話的時候,小魚兒還在好的打量他,“你說,孩子的父親會是誰。俊
狐王大人沉著臉,“我怎么知道!”
“從時間來看,她應(yīng)該是在江城懷的孕吧?那時候你整天和她待在一起,有沒有看到過她和什么人親熱?”小魚兒試探著問。
狐王大人瞬間想起了聶衛(wèi)東,不過很快又將他否定了。
安良辰失蹤后,他曾去盤問過聶衛(wèi)東,那小子舉手發(fā)詛咒,立誓從來沒碰過安良辰,后來也沒見過她。
“那個,你說,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小魚兒最終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放屁!我跟她人來沒有過……”說到這里的時候,一道亮光突然劃過狐王大人的腦海,照亮了他在江城的所有記憶。
天臺、滿月、安良辰和自己……他一直以為那是個夢!還在感慨那個夢如此真實,害自己做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