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仿佛感知到了我的所想,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這人交給我了,你不用擔心。請百度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樓夜雨興奮的看著他,“原本以為你除了血緣特殊之外,是個尋常的孩子,沒想到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本事么?我倒想見識見識……”
說罷,將自己的白袍閃去,一襲緊身黑衣打扮,周身也氤氳著青色霧氣,而且越來越濃,看起來好像是毒霧。
我當即從七色袋取出兩顆解毒藥,一顆喂了紅俏,一顆自己含在口吞服。
斐然體質特殊,能解百毒,所以我雖然對眼下局勢很揪心,但卻并不害怕這點。
雖然說斐然神情淡定,但我還是不愿意讓他冒險,才要挺身而出,卻被白蟒纏著腰間卷了回來。
斐然斜瞥我一眼,“你難道沒聽清我方才的話嗎?”
我語噎,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居然也似曾相識!
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應該懼怕他的,可為什么……氣勢是漲不起來呢?
見我動彈不得,斐然便微微翹起嘴角,在白蟒伏下身來,做出蹲勢,一團金光閃過,他竟化成一只張牙舞爪的金蛟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突然狂風大作,雷電交加!
看到那只金光四射的俊蛟盤旋在空,我震驚的張大了眼睛……
懷這孩子的時候,每次夢見他都拖著個尾巴,知道他可能會有獸身,卻沒想到竟是如此……讓人意想不到!
對面的樓夜雨,表情更加瘋狂了,喃喃道:“蛇生蛟,蛟化龍,而且它的顏色,化龍之后也勢必會成為獨一無二的金龍,如果喝了他的血,我也一定能……”
他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口,一道寒光自天際劃來,樓夜雨整個身體從間劃出了一條血線。
他瞪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怎么會,這、這不可能……”
金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騰空,盤旋數(shù)圈,神情倨傲的宛視在睥睨蕓蕓眾生。
那些隨樓夜雨前來的巫師,這會稀里嘩啦的全跪了一地,他們將頭貼在草地,紛紛膜拜請罪,連目光都不敢正視,更別提是動手了。
樓夜雨怕是還沒想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身體砰然而倒。
別說他不相信,連我都覺得恍然置身在夢,甚至再次懷疑起這孩子的出生問題……
金蛟俯沖而下,落到白蟒背再度化成孩童,看也不看那些巫師,便用鼻子冷哼一聲,道:“我們走!
經(jīng)此一事,我內心的陰影卻是更大了。
鬼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方才走到今天這步。
而他……不過五歲而已,這要是長大了,再加這性格與處事方式,那還得了!?
白蟒駝著我們徐徐前行,在我悄悄打量斐然的時候,他也在看我,“如果覺得戴鎖魂鏈不舒服,我可以給你鑰匙,但是你不能偷偷的跑,知道么?”
額頭不由自主滲出一滴冷汗,我率先低下頭來,泄氣道:“知道了!
片刻后,他果然把鑰匙拋了過來。
我打開后,活動一下手腕,將鎖魂鏈還給他。
他卻道:“扔了吧,我要它也沒什么用。”
什么叫作沒用,這可是幽差才能擁有的寶貝,也不知道多少人求而不得!
于是我順理成章的裝到了七色袋,他好的瞟了一眼,但卻沒問什么。
這樣,我們被帶到了另外一個蛇穴。
這里規(guī)模不如之前大,但也非常寬敞,洞里干燥而且光線明亮。
我心里估計著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時間,蘇決這會兒還沒找到人,怕是已經(jīng)急壞了。
在閉眼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飛來了一只紙鶴。
我連忙把它抓在手,帶到?jīng)]有人留意的時候蛇穴,紙鶴尖嘴微微開啟,蘇決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夫人,您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我放松道:“很好,沒什么事,我和斐然在一起!
蘇決道:“屬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您的位置,但不確定下一步要如何做,所以前來請示,需要采用強制手段帶回小公子么?”
我想了想,說:“先不急,他還沒有完全接受我,如果貿(mào)然帶回去的話,以后相處起來怕會更難!
蘇決道:“既然如此,那委屈夫人多呆幾日了,我會時刻留意下那邊動靜的,如果有事的話,請及時放飛紙鶴聯(lián)系屬下!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語帶欣慰道:“今早小公子大戰(zhàn)樓夜雨的時候,屬下潛伏在附近,剛好目睹了當時的情景,不虧是冥王大人的兒子!”
我卻有些頭疼,別人都盼望著成龍,但我卻寧愿他平庸一些,像別的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
結束了對話之后,我把紙鶴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放在七色袋。
回去后,發(fā)現(xiàn)來時的入口處都已經(jīng)被封死了,斐然這孩子,在經(jīng)歷了次的偷襲事件后,更加小心謹慎了。
蛇穴里住起來老實說很舒適,這里儲備了足夠多的食物和水,我檢查了一下,三五個月都沒有問題。
考慮到這孩子一直在巫咸國成長,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記憶,于是我便把這些年的有趣經(jīng)歷講給他聽,并且嘗試把《清平異妖志》的妖怪故事讀出來。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平時再穩(wěn)重,但是每當?shù)搅寺牴适碌臅r候,眼睛依然不自覺的閃爍著激動的亮光。
我偶爾會同他說,外面的世界很大,相較而言,巫咸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
好男兒志在四方,將來長大了,他應該多去外面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但我知道,這孩子肯定心動了。
時間悄然過去了三天,我們相處的很融洽,我?guī)缀醵加行┏撩杂谀壳暗纳盍恕?br />
這天睡的正香時,七色袋突然震動了起來。
我連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紙鶴取出來,蘇決聲音顯得很急,“夫人,咱們要做好準備,無論如何都必須趕在今晚離開巫咸國!”
我沉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