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擺手,“沒什么不方便的,是過來的一位朋友,正坐在屋里喝茶,你進(jìn)來吧!”
他微微點頭,也沒有推遲,這么隨我一起進(jìn)了院子。
到了屋子里后,肖公子立刻站起身來,同他客氣的打招呼。
陌九顯得較為冷淡,微微頷首便算是招呼過了。
肖潤玉肖長老的愛孫,身份顯赫的貴族子弟,陌九身在幽都為官,居然不認(rèn)識他,也是讓人意外。
我也是到了這會才發(fā)現(xiàn),他雖然看似溫和儒雅,實際卻很驕傲,好像尋常人都受不了他的眼一般。對誰都是淡淡的,挑不出錯處,但也談不親熱。
他這個性,能在官場生存下來也是葩。
好在肖公子并不介意,在旁邊依舊笑呵呵的盯著我看。
三人坐下來后,我為陌九也倒了一杯水。
大家這么干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好像剛才更加尷尬。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想要選個合適的話題。
可是才一開口,那兩個人的目光立刻投射了過來,接下來的話全都噎在喉嚨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我泄氣的低下頭,自己也跟著喝茶。
慶幸的是,雨終于漸漸收住了。
我同肖潤玉道:“天快黑了,你離家遠(yuǎn),還是趕緊回去吧,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
他收到這逐客令,卻是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我沖他微微點頭,并沒有起身相送。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步三回頭,滿臉不舍寫在臉,終于在我和陌九的注視下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給帶。
阿九垂著眼簾道:“這人是給你送點心的那個吧!
我點頭,“是他!
“他喜歡你!彼卑椎年愂稣f。
我尷尬道:“真有那么明顯嗎?”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來。”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感覺頭腦特別單純,想法也很怪!
“你喜歡他么?”
“?這怎么可能呢。在他跟前,我感覺自己像個知心姐姐,完全沒有男女之情!
陌九抬眼與我對視,好像在探索確認(rèn)著什么。
我心坦然,所以絲毫沒有躲避。
陌九慢悠悠道:“他是肖氏子孫,前途無量!
我眨下眼睛,聽不懂他的暗示,“你是讓我考慮一下他么?”
陌九反問道:“你要考慮么?”
我摸摸下巴,半開玩笑道:“他長的挺好,濃眉大眼的,跟個瓷娃娃一樣,涵養(yǎng)也不錯,說話時給人感覺特別真誠……對待感情專一又執(zhí)著,好像是個不錯的人選。”
面具下面,陌九輕不可見的瞇了下眼睛,一道厲光轉(zhuǎn)瞬既失,用波瀾不驚的語氣道:“是么!
這家伙……感覺城府好深。」值哪铑^瞬間從腦海蹦了出來。
他對肖潤玉的態(tài)度,感覺也很不對勁,話語好像帶著肯定,但又好像好像很不屑,更有甚者,似乎還夾帶著一絲莫名的恨意?
原本以為是個脾氣不錯的朋友,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我大意了?
等送陌九離開后,我將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誰也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陌九有問題,但是他出現(xiàn)的時機(jī)和今天的態(tài)度,卻都明顯透著可疑。
吃了些東西后,把蠟燭點,本來想躺在床好好想想的,結(jié)果意識越來越迷糊,這么昏昏沉沉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起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體好像是被重物碾壓了一遍不說,連嘴唇都破皮了!
我對著鏡子仔細(xì)端詳,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遭遇可怕,這傷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蟲子造成的……而且身體,尤其是難以啟齒的部位,實在很不對勁!
莫非這舊宅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邪祟?可惡,一定得設(shè)法把它揪出來不可。
思慮再三,我想起了封印在手的玩偶,干脆把它們?nèi)空賳玖顺鰜怼?br />
幾年不見,大家都很興奮,七嘴八舌的打著招呼,看起來個個精神飽滿。
我把自己晚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末了道:“今天拜托大家,算是把這個月翻個底朝天來,也要把那個家伙給揪出來!”
大家伸出手臂,興奮的齊聲吶喊:“好!”
這對玩偶們來說,簡直是個星期又有趣的游戲。
偌大的老宅,瞬間變成了大家伙的游樂場,我們分散開來,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將每個角落都仔細(xì)檢查過,連墻縫和老鼠洞、以及磚頭下面的蟋蟀,都通通不放過!
忙碌了大半天后,眾玩偶紛紛匯報成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對象,但是,好像屋子里的擺設(shè)好像有些問題。
挽靈偶抱著桌的蠟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這蠟燭里,摻的有東西!
我驚訝,“什么東西?”
挽靈偶道:“我也說不來,但總覺得怪怪的。而且你這床的位置,好像也不對勁!
“床?”我走過去,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問:“哪里不對?”
挽靈偶道:“你躺下去看看。”
我依言照做,躺下去后,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居然正對著橫梁,壓迫感十足,會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閉眼。
這床的擺放位置,確實不對,正常家庭不會什么安排的。
在這時,誅邪偶興奮的在院子里叫道:“小主人快來,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們連忙跑出去,發(fā)現(xiàn)它正從古井里往外爬,手還捏著一撮紅花。
我疑惑道:“這是什么?”
誅邪偶道:“這叫入夢花,是難得的藥材。用它可以調(diào)配安神助眠的藥,對失眠者有效!”
挽靈偶道:“我明白了,把這花給我!”
誅邪偶將入夢花遞過來,挽靈偶竟然將它一口吞了,然后在我們震驚的目光,回到屋子里,把蠟燭點,然后在床躺下來。
我好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挽靈偶卻是不理會,我用手指推了推,方才察覺到它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
誅邪偶也好前拍了幾下,驚訝道:“這也許是小主人夜晚睡不醒的原因了吧?入夢花浸泡在井水,您每天都飲用,晚點著蠟燭,催發(fā)其藥效,再加這屋梁暗示,不瞌睡才怪!只是這法子是誰想的,這人心思簡直可怕,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