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直他,“你問吧。 ..”
肖潤玉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再也不離開幽都了?”
我很干脆道:“不是,這次回來只是辦一件事而已,馬走!
“那你和冥王大人……”
“這與你無關(guān)!
“那,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目前還不知道,有一步看一步吧!
肖潤玉頓了下,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到時候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我被他的天真震驚到了,“肖公子,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爺爺可是冥界六長老之一,你肩負(fù)著整個肖家的未來,而我又是……算了,感覺跟你說這些都沒用,我只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好了,我還有別的事,告辭!”
他在后面道:“你知道了這個秘密,爺爺是不會放你出府的!
我頭也不回,“你覺得他們能攔得住我么?”
如果是在晚,我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可這是肖長老府邸,里外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而幽都又處于封禁狀態(tài),無法隨意進(jìn)出,貿(mào)然硬闖,以后怕是會麻煩纏身。
我倒不怕,是擔(dān)心會連累陌九。
出來的時候,我將面紗戴好,侍從在院子入口處守著,看我出來連忙前詢問,怎么樣了。
我說:“癡病已除,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
侍從欣喜若狂的跑進(jìn)去確認(rèn),然后又讓我等侯著,自己跑去告知肖長老喜訊。
不多時他便折了回來,同我笑道:“長老知道了此事,非常高興,說想見見您,晚還要設(shè)宴慶祝呢,請隨我來!”
我遲疑了下,心想如果沒有那副畫,這可能是場普通的謝客宴?墒乾F(xiàn)在,怕是場居心不良的鴻門宴吧?
不過想想,還是跟了去。
侍從帶著我左拐右拐,不多時便到一座別院前,自己并未進(jìn)入,而是躬身同我道:“姑娘請!”
我在這路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這會兒見院子里氣息異樣,于是便悄然拔出了匕首。
結(jié)果事情發(fā)展果然不出所料,才踏進(jìn)院子,一張大便從天而降,雙從角落瞬間蹦出四個黑衣人來,個個身手矯健,用的都是狠招。
我用匕首劃破繩,與他們戰(zhàn)在一起,幾個來回后,對方見勢不妙,互相使了個眼色,瞬間逃之夭夭。
守在門外的侍從原本是想看好戲的,這會兒卻縮在那里瑟瑟發(fā)抖,待反應(yīng)過來準(zhǔn)備挑跑,卻被我一腳踢在屁股踹飛。
我沉聲道:“回去告訴肖蒙,告訴他年紀(jì)大了要時刻記著廣結(jié)善緣,別腦子一熱犯糊涂,毀了一世的清名。他如果老老實(shí)實(shí)的,我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也從來沒有來過府。如果還想恩將仇報,做出今天的事來,我把真相捅到幽冥殿!”
侍從連連點(diǎn)頭,哆哆嗦嗦的捂著屁股逃離。
我則大步流星的離開肖府,一路遇到十多個侍從,俱是疑惑的神情,但卻始終沒人敢站出來阻攔。
接下來兩天,我便盡量待在舊宅,努力減少外出。
除了每天早晚出去買一些食物,順便去問問城門何時解禁,但卻始終沒有消息。
期間陌九來了幾次,不過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
大多時間都是坐在那里,安靜的注視著我,偶爾會開口閑聊幾句,不讓氣氛太僵。
我們相處很默契,以至于時常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和他認(rèn)識很多年了似的。他身若有若無的冷香,也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當(dāng)我問起城門解禁的事,陌九淡淡道:“或許是因?yàn)閮山珀P(guān)系較緊張的緣故口蚤虱,待將城里的人排查完畢后,或許能開放了。不必著急,這或許是天意,如果覺得無聊,我可以經(jīng)常過來陪你!
“那怎么好意思,在幽都任職,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應(yīng)該很多吧?”
“還好,只有年和年末時會稍微忙碌些。”
空閑的時候,陌九教我學(xué)下棋。
我覺得這是一種很有趣的游戲,雖然看是簡單,非?简(yàn)體力和智商。
通常兩個小時下來,身心俱疲,也許正因?yàn)檫@樣,晚睡起覺來也格外安穩(wěn)。
以前總是很警惕,聽到一點(diǎn)動靜都會被驚醒,現(xiàn)在雷打不動,每天安睡到天明。
不過每次醒來,都會感覺渾身酸痛,嘴唇腫了消,消了又腫。
我不好意思詢問陌九院子里是不是有怪蟲,于是便自己買了些藥,里里外外全都噴了一遍,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三天,這天清晨我準(zhǔn)備出去買吃的回來,拉開門之后,卻發(fā)現(xiàn)外頭站著一位不速之客。
是個面容清瘦但卻神采奕奕的少年,正是前幾天還臥病在床的肖潤玉!
我很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他說:“我來找你!
“有什么事嗎?”
“沒事,是想過來答謝你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
我實(shí)在是沒話開口,心想他倒是會找理由,說到底這病還是因我而起,實(shí)在算不什么恩情。
然而伸手不打笑人臉,客人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還帶著禮物,如果這會兒覺得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便將他帶到院子里坐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還好,心坦蕩也不覺得有什么異樣。
肖潤玉卻是目光游離,耳朵和臉都紅了。
我看著他的臉,腦;秀备‖F(xiàn)出一個少年的身影,似乎跟他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
想到這兒,額角邊開始隱隱犯疼,算了,不想了。
我搖搖頭,將那個影子甩出去,好道:“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肖潤玉道:“我如果說是直覺,你相信嗎?”
“直覺?”我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毛,自是不信。
肖潤玉道:“以前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風(fēng)滿樓的燒雞,昨天想著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遇,沒想到……果真看到了你,于是跟過來,知道了你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