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性格素來沉靜內(nèi)斂,通常情況下都喜怒不形于色,這次像鐵了心的生氣,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會理會。 ..
甚至連眼神都很冷漠,躺在那里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小心翼翼道:“別那么小心眼嘛,我方才不是多看了幾眼么,也沒做什么不可原諒的事……”
他瞥過來,“我若不是及時提醒,后續(xù)怕還真不好說!
我臉紅了下,當(dāng)時確實產(chǎn)生了一些邪惡的念頭,但是這會兒卻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定了下神,努力裝出理直氣壯的樣子,“那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是身為人婦了,這點自覺還是有的。而且同是女人嘛,她身有的,我樣樣都不缺啊,沒什么稀罕的,看幾眼而已,犯不著為這生氣。”
阿離冷笑一聲,“現(xiàn)在同是女人沒錯,細往前生數(shù),那可未必了。”
雖然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我卻深深為之震驚了,“什么意思啊,你該不會也相信伯犬的話了吧?你也覺得我是那只白神犬?開玩笑啊,告訴你吧……”
說到這里,我警惕的看了下外面,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人偷聽,方才安心的同他道:“其實我手的那顆痣,壓根兒不是天生的!小時候無意滲進去的果汁而已,方才心里沒底,也不敢同他直說!
阿離淡淡道:“伯犬只說白神犬轉(zhuǎn)化成人后,手會多一顆痣,卻沒有講明像是先天伴生,還是后天而來的,說不說都沒什么關(guān)系,這身份你是擺脫不了的!
“白神犬是個男人啊!
“看你方才在水陣的表現(xiàn),也跟個男人差不多了!
聽阿離這么說,冷汗便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連自己內(nèi)心都開始動搖了。
不會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個喜歡好看事務(wù)的小女子而已啊。小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說過我是個野丫頭,每天爬樹下河的,每一刻都不閑著。
可是長大后沒人再這么說了,雖說自己性格活潑了一些,但是舉手抬足還有性向都是個女的沒錯啊,輩子怎么可能會是個男人呢?不,不對,是個男犬……
我對異類存有偏見,而是這犬封國的男子,實在渣到無可救藥。生育了這么一大群惡犬,那個傳說的白神犬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至于后代留下來關(guān)于其英勇的傳說,多半也是經(jīng)過美化的!
想到這兒,只覺臉涼一陣燙一陣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這會兒別說是休息,是再來幾個水陣的美人,我都沒有心情再多看一眼!
沉默了良久,我小聲同阿離道:“你是冥王,應(yīng)該知道每個人的前世今生,能不能現(xiàn)在寫信回幽都,讓他們幫忙查查我的過去?看伯犬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阿離卻狀似隨意道:“事已至此,真與假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糾結(jié)道:“我要真是白神犬,你當(dāng)真不介意么?”
阿離道:“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再講究這些,是不是晚了些?”
看他這會兒說話的語氣還有態(tài)度,顯然還對水陣的事情耿耿于懷。
我悄然嘆氣,同他道:“正如他所說,算你不介意,我怕自己也過不了心的那道坎兒。”
阿離這才定看我,“如今的情況,是伯犬已經(jīng)認定了你,且將犬封國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你身,哪怕你找出一百個理由來否定,他也會讓你認下這個身份!
“為什么。俊
“白神犬的傳在犬封國由來已久,目前除了他以外,誰也無法調(diào)動改變國民的惰性,伯犬這些年之所以沉寂,順從犬封王,是在等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契機。你是個女子,又是外來的身份,這點對伯犬而言,已經(jīng)足夠被利用了!
我緊張:“他想做什么?”
阿離道:“未必是惡意,他想改變?nèi)鈬默F(xiàn)狀而已。至于后續(xù)會采用什么樣的策略與手段,那取決于你的反應(yīng)了。如果順應(yīng)了他的心思,那好說,你是萬人之一呼百應(yīng)的白神犬,倘若拒不認從,與他的愿望相違背,或許會有麻煩產(chǎn)生!
我輕輕揉捏太陽穴,昨晚都沒休息,到了這會兒,腦筋越發(fā)轉(zhuǎn)不動了。
罷,不想了,有阿離在,我是不用操這種閑心的。
他稍微動動腦子,我頂我胡思亂想好幾天……
雖然這會兒還在氣頭,但是等下安撫下,應(yīng)該沒問題了。
打定主意后,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爬到床去休息。
經(jīng)過阿離那,裝作一腳踩空,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身。
阿離悶哼一聲,黑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和方才一樣不說話。
我內(nèi)心輕輕嘆息,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道:“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很不高興,但是你得相信我,在那樣情況下,絕對只是單純的傾慕之心,與男女情愛無關(guān)。我心里頭從始至終也只有你一個而已……能不生氣了么?”
阿離道:“那女人好看么?”
我遲疑了下,如實點頭,“好看!
“那我好看么?”
“好看!”
“所以你看我,也是單純因為長相么?”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會抓重點。
我連忙搖頭否認,但卻心虛都不敢看他的眼!
小時候確實是啊,要不然,我跟大頭兵他們可相識的更早,但感情卻遠不如阿離深。
記得當(dāng)時他漂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我看一眼喜歡了,哪里會考慮什么人品、個性處事方式?還不是因為臉!
可是這話,打死我也不肯說!
眼下這話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xù)了,越說越亂……
想到這兒,我便狠下心來,抱住他的頭一通狂親亂咬。
起先他還能躺在那里巍然不動,像座冰雕似的,任由我胡作非為,漸漸臉便繃不住了。
他語氣冷淡道:“我困了!
我厚著臉皮道:“那睡覺吧,以往都是你抱著我,今天換成我抱你睡!
說罷便將雙手摟得更緊了,他身體僵硬了片刻,逐漸放松下來。
而我也逐漸適應(yīng)了懷里的感覺,抱著這么大一個人好累啊,根本不如想象那般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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