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與那孤光和苦若連番交戰(zhàn),體力已經(jīng)耗費了許多,在他又快又猛的攻勢下,很快便覺得難以支撐。
最讓我無法容忍的是,阿離竟然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事已至此,當生命受到威脅時,我也顧不什么大局了,借著樓夜雨的反沖力跳到攻擊范圍外,咬牙切齒道:“這戲好看么,起那次九獄的情景如何?”
或許是看到我見我真的發(fā)火了,阿離偽裝成的云釋水方才慢吞吞的走出來,擋在我身前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跟著別的男人出門有多危險了吧?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簡直氣的胃疼。
剛才還以為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一直偽裝,敢情是憋著火,在吃月漸寒的醋!我同那個死變態(tài)出來又為了什么,還不是想幫他多打探一些關(guān)于巫咸國的消息嗎?
我狠狠的瞪著他,奈何這家伙只給了我一個背影……罷了,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等平安脫險以后,再同他好好算這筆賬!
鳳華公主看到巫盼擋在了我的身前,很是驚訝的叫道:“云釋水,你瘋了嗎?還是說你想造反不成!”
苦若和那孤光也是眼神錯愕,唯有樓夜雨依舊鎮(zhèn)定如初,“公主不必氣惱,他并不是云釋水,而是別人偽裝成的!
阿離揮袖在臉輕拂而過,白色罩袍瞬間自身脫離,屬于他的容顏瞬間便呈現(xiàn)了出來。
鳳華公主愣怔怔看著他,緊張道:“你、你是誰?”
樓夜雨道:“公主殿下,此人便是當今冥王,符離!
這下不止是她,連旁邊幾名巫師全都震驚到了。
阿離轉(zhuǎn)臉看著我,不知為何,眼神竟有一絲幽怨,“你先休息下吧,這里交給我好了。”
雖然心里壓著火,但是這會兒卻依然難以放心,小聲提醒道:“這人很厲害,你確定能對付么?”
阿離語氣淡定道:“不清楚,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他這回答,簡直是將人心故意給吊起來。
我有意助他一臂之力,但是這會體力消耗太大,又擔心自己會成為他的累贅,于是便退到旁邊養(yǎng)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
樓夜雨審視他,亦將身的白色罩袍閃開,下面是張面容嚴肅的臉,胡子修剪得很整齊,看起來是一絲不茍的個性,這樣子倒跟我想象相差無幾。
看罷,樓夜雨眼露出贊賞的光芒,“在下一直聽聞冥王大人風采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阿離笑笑,“巫咸大人過譽了!
樓夜雨道:“我剛才說的話,您想必也聽見了,在外面您是高高在的三界之王,然而到了我們巫咸國,也依然是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我原本無意于幽都結(jié)下怨仇,奈何您實在欺人太甚,接連殺死巫即夏春長、巫盼云釋水兩位同僚,即便在下有意放過,公主殿下怕也是不會答應(yīng)!
鳳華公主聽提到了自己,筆才如大夢初醒般,將視線從阿離身移開,臉頰通紅道:“沒錯!算是冥王,來了我們巫咸國,也不能無視律法,胡作非為!”
阿離笑笑,同樓夜雨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方立刻會意,周圍人不約而同后退,清出場地。
阿離前,電石火光間,兩人便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個來回!
正當我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時,忽聽一個虛弱的聲音幽幽道:“他長得好看嗎?”
我定睛看過去,說話的竟是月漸寒。
鳳華公主瞬間漲紅了臉,語無倫次道:“月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好他的身份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對你……一心一意,別的男人算再好,在我眼里依然不了你!”
月漸寒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鳳華公主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回神,連忙攙扶月漸寒,在旁邊噓寒問暖。
經(jīng)過巫禮常夢非的救治,他這會兒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雖然面容依舊蒼白,看起來卻沒有大礙了。
他坐起身,眼睛圍著阿離和樓夜雨咕嚕嚕的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又看向了我。
出人意料的,算差點被我打死,他臉依然沒有任何氣惱的表情,反而將雙手撐在身后的草地,對我笑了起來。
我皺眉,心道這家伙無緣無故的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他狀似親熱的喚我,“小魚兒,你過來陪我我說說話么!
我沒好氣道:“不過去,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吧!”
月漸寒道:“符離倘若今日死在這里,你永遠留在巫咸國吧!
呸,該死的烏鴉嘴,我沒理他,心悄然詛咒了一句。
他又道:“在神幽之鏡里,我們……”
說到這里,竟是故作玄虛的卡住了。
這會兒除了全心觀戰(zhàn)的以外,其他人都悄悄的打量著我們。
阿離身手很厲害,自是不必多說,可樓夜雨身為巫咸,靈山十巫之首,想要對付起來也不容易。
更何況,他眼神竟然還不停的往這邊瞟……顯然也被月漸寒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我心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月漸寒這家伙,應(yīng)該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讓他分心的。
高手交戰(zhàn),生死只在一瞬間,哪容得了絲毫分神!
眼看樓夜雨的槍尖擦著阿離的肩膀而過,我也緊張的握起了拳頭,瞪了一眼月漸寒,道:“閉嘴!”
月漸寒一臉無辜的聳肩,識趣的不再言語了,而他旁邊的鳳華公主,這會兒面容已經(jīng)由通紅變成了鐵青色,看我的眼神,像是噗噗往外面投射飛鏢!
我無心理會他,繼續(xù)忐忑不安的觀戰(zhàn)。
眨眼之間,樓夜雨便已設(shè)下四道屏障,將阿離困在間不說,而且還試圖在面加蓋子!
倘若真被他封嚴實,那糟糕了!
想到這里,我便提刀前,方才一直如石雕般沉默的巫師,卻仿佛突然間復(fù)活了,伸手阻止了去路!
我強壓下煩躁,沉聲道:“我不殺無名無姓之人,你是誰?報名來!”
對方聲音很輕道:“巫謝,鐘林!